昊學沒回家，而是徑直去了菜市場。
剛才在緝毒大隊，把杜小妞氣得不輕，總得稍稍補償一下。
記得上次這妞來綠柳莊吃飯的時候，胃口很不錯，還能喝點小酒。
今晚有正事談，也弄一桌酒菜，說起話來氣氛也能好些。
逛了一圈菜市場，想買的基本都買到了，還很惡趣味地特意買了一只大大的木瓜。
木瓜，豐胸神器，來個木瓜鮮魚湯，哈哈。
昊學一邊邪惡地腦補著杜月茹等會兒抓狂的表情，一邊打算直接找去她家里，給她來個意外驚喜。
或者是驚嚇？
木瓜有了，還差鮮魚來著。
昊學轉到賣魚的區域，卻見一個攤位后面排了長長的隊伍，簡直堪比春運搶購火車票。
什么魚這么厲害？
昊學抬頭掃了一眼，招牌倒是足夠醒目拉風。
叫做——延年益壽怯病強身宮廷特供帝王專享萬載玄冰魚。
我擦！
昊學眼珠子都看直了，這么碉堡的名字是誰想出來的。
踮起腳尖瞅瞅，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宋三金他們搞的寒潭白魚零售版啊。
但愿這名字不是武潔、宋三金他們起的，也忒特么惡俗了。
木瓜鮮魚湯，若是有寒潭白魚做原料，效果一定爆棚，最起碼得讓杜月茹迅速達到A的水平啊。
自從楊過這家伙變身超級奶爸預備黨之后，昊學倒也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他守在寒潭邊上，時刻準備給自己撈魚吃。
雖然宋三金那邊的養殖版要差一些，估計杜小妞也吃不出來，先湊合一下吧。
昊學老老實實地排在隊尾，反正時間還早，閑著也是閑著。
可總有不守規則的人出現，昊學排了沒多一會兒，就見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像是知書達理，卻徑直去到排頭，中氣十足地叫道：“老板，給我來條魚！”
昊學眉頭微皺，心想寒潭白魚的幕后大老板都在排隊呢，你算老幾啊，直接就搶在前面？
“哎，懂不懂排隊啊？”
“咱們大家都排著呢，你這什么意思？”
“看著像個人，怎么一點事兒不懂！”
前排的幾位顧客怒目而視，有不客氣的就直接開口斥責。
插隊那人不屑地瞟了一眼，很有底氣地吼了一句：“我著急，愿意出雙倍價錢！”
這句話果然氣勢不凡，算是暫時鎮住了場子。
大家都知道，這“延年益壽怯病強身宮廷特供帝王專享萬載玄冰魚”可不是普通的河鮮海貨。普通魚類就算翻倍價錢，大家也都出得起，沒什么好值得囂張的。
可是這白魚是剛剛上市不久的新品種，據說是從郊區朝陽村一帶出品，在京都市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最開始，高達萬元一斤的售價，讓尋常百姓望而卻步。
這特么的就算是甲魚，也不可能這么貴啊！
然而，酒香不怕巷子深，有些知根知底的老顧客時常光顧，迅速引發了一些家境寬裕者的好奇，咬著牙買一條試試，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魚的功效么…人家都寫在招牌上了，原來并不是胡扯的語。
光是怯病強身四個字，就足以讓老百姓趨之若鶩，哪怕價錢貴得要命，也打消不了搶購的熱情。
當做食材，那不是普通人家消費得起的。但若是理解成藥材…那和很多真正價比黃金的藥物比起來，還是算便宜的呢。
越來越多人吃了寒潭白魚，獲得了實打實的效果，口碑傳開之后，這個攤位就都是這種長龍隊伍了。
可大多數人節衣縮食吃一條魚，給全家上一份健康保險，不意味著能夠隨隨便便就花雙倍的錢。
本來就一萬一斤的天價，再翻倍的話，一條大魚甚至要達到小十萬，這都能買輛不錯的新車了。
人家賣魚的也是為了求財，說不定這東西進貨就很貴，未必能賺太多。這種一下子就給雙倍價格的，雖然大家還是很不爽，卻少了很多斥責，紛紛把目光投向賣魚的小販，看他怎么說。
自古以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了不起就是多等一個人的工夫，也犯不上得罪這京都菜市場獨一份的白魚小販。
“排隊！”
昊學看到，賣魚那小販已經忙得額頭見汗，身上的衣服也滿是魚鱗等污物，形象著實不怎么樣。可這句話說出來，卻讓昊學好感大增，能毫不猶豫地拒絕幾萬塊錢利益，維護規則二字的，算是相當了不起。
沒想到逛一趟菜市場，卻能看到這樣的人物。
有了這小販的，買魚的顧客們頓時再次鼓噪起來，紛紛斥責插隊的行為，說得那眼睛中年人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掉頭就走，也不肯去隊尾等待。
小小插曲，看得昊學微微一笑，卻聽身后有人笑道：
“小伙子，現在像你這樣逛菜市場的年輕男人，可真不多了，是買給媳婦兒進補的？”
昊學回頭一看，是個滿臉慈祥的老婆婆，回了一個笑臉，隨口答道：“是啊，給孩兒他娘下奶。”
下奶的前提…是要有奶，所以我得先幫杜小妞完成第一步，這種事得慢慢來，我這么說也不能算錯…
“哎呦小伙子，你這可有點不對勁啊！”
老婆婆頓時驚呼道：“催奶你最好是去買鯽魚啊，這是常識！要說其他魚倒也不打緊，效果差一些也就罷了。可這種玄冰白魚，萬萬不敢給你媳婦兒吃啊，它雖然也是大補，可其中的寒氣太盛，對哺乳期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東西！”
昊學沒想到遇到這么個熱心人，撓撓頭笑道：“我沒想那么多…那我買回去自己吃吃吧…”
說話間，隊伍已經快排到這邊，那位讓昊學好感度飆升的小販笑道：“兄弟好運氣，最后一條被你趕上了。后面的大嬸不好意思，今天賣光了。”
那老婆婆頓時一臉失望，白白排了那么久。可是人家收攤了，筐里的確是一條不剩，也只好明天早點再來。可惜老伴的老寒腿好容易才打聽到這種白魚有療效，卻又得多等一天。
“給你吧，大嬸，我反正是排錯了隊，自己吃不吃無所謂的。”
昊學讓開一個身位，選擇主動放棄。賣魚的小販都知道維護規則，自己當然也應該成人之美。
反正杜小妞的那個胸，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下奶的時候，回頭再想辦法摸摸大，來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