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素琴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小子真是有駱駝不吹牛,有大象不吹駱駝,什么話都敢說啊。
是不是現在問他能不能沖出地球征服銀河系,他都只會點頭不會為難?
回天集團盡管上升勢頭迅猛,只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就在國內幾乎沒有對手。
然而,世界上那些底蘊深厚的醫藥集團,遠不是回天藥業能夠撼動,沒有百八十年的積累,憑什么說收購人家?能保護好自身不被反過來控股收購,那就算是好的了!
國內企業做大之后,被外國資本掌控的例子,還少么?
“小伙子,光這么紅口白牙的可不能算數。你倒是說說看,憑什么來實現慧娟的這個夢想?”
昊學不答,反而先問道:“現在世界范圍內,有沒有那個醫藥公司是專研肝癌藥物的?”
熊慧娟是業內人士,自然有所了解,很快回答:“鷹國的肝舒康公司,就是這樣的性質。只不過他們生產的藥物其實并不能治愈,而只是緩解病痛而已,那種藥我也一直在吃,否則恐怕還不能處理好最后一個月的工作,只能臥床了。”
肝舒康?
昊學心想這應該是偏向于語義的那種翻譯方式,本名是什么不必深究。
“這公司規模大么?”
“一般吧,由于業務相對比較單一,所以并不算是什么醫藥巨頭。但是提起肝癌的控制,還是挺有名氣的,也因為一招鮮吃遍天,憑借肝舒康這一款藥物,就攫取了世界范圍內的大量財富。”
昊學笑嘻嘻地把剛才裝有生生造化丹的那個小瓷瓶掏出來放在桌上,“如果我的藥被證明有效。能夠直接解決肝癌的難題,那么憑借這款藥物打壓肝舒康公司,將其變成回天集團下屬的。專門生產肝癌特效藥的子公司,難么?”
“毫無壓力!”
熊慧娟笑道:“如果有這種藥物。對他們本來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根本就能讓其瞬間破產。在這種局面下如果還不能完成收購,那我也白在商場上混了這么多年!”
“就是這個思路了。”
昊學這才轉向熊素琴,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管哪個醫藥集團,規模有多大,歸根到底是靠一款或者幾款核心藥物當家,從而占據相應的市場份額,這才在同行的競爭中立有一席之地。對吧?”
熊素琴不得不點頭,這是廢話。
“那就行了!”
昊學笑道:“回天集團從小對手小目標開始,一點點壯大自己。對手有什么藥物厲害,咱們就推出同樣藥效甚至更好的,同藥效拼價格,同價格拼療效,直接把他們擠兌得干不下去,不就可以收購完成了么?”
…噗!
熊素琴哭笑不得,簡直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這個牛逼吹得太過于清新脫俗,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心想醫藥集團是不是被收購我不知道,反正京都市所有養牛場都被你給吹倒閉了!
這法子不好使?
不!好使,簡直太特么好使了。用小腳趾頭想都知道絕對是無可抵抗的正道攻勢,只要前提成立,絕對是一干一個準,席卷世界都用不了多久。
但是我勒個去的!這個前提怎么成立啊?
全世界有多少醫藥集團?分別都有自己的核心技術,那得是針對多少種病癥的多少種不同藥物?
你特么的全都能研制出比人家更強的?
你是上帝啊?!
服了,女兒這么聰明的人,怎么看上個蛇精病…
一時間,熊素琴對昊學的惡意都消除了很多,畢竟誰會和一個病人較真。人家很可憐的好不好。
“行啦,這個搞定了。說說你自己的夢想吧,熊阿姨。”
昊學說得很輕松自如。熊素琴心想我懶得和蛇精病對話…
“還說什么?反正你這么能吹牛,地球都能被你整到太陽系外面去,完全不著邊際!”
昊學攤開手,“不信就沒辦法了啊!要不等慧娟的檢查結果出來,你看看再說?哦對了,熊阿姨有沒有哪里不太舒服,咱們可以當場試驗一下?”
熊素琴心想你這是詛咒我也得肝癌么?
不就是有一款還不知道好不好使的肝癌特效藥,這玩意怎么試驗,難道你那什么藥丸還能包治百病不成?
“我媽媽早年運動過度,手腳關節處都有關節滑膜炎,也就是俗稱的類風濕性關節炎!”
熊慧娟搶著說道,眼中閃過希冀的光芒。這毛病困擾母親也是許多年了,小昊會有辦法么?
“好辦。”
昊學一笑,從懷里又摸出個一模一樣的瓷瓶,還是那顆朱紅色的丹藥,平托在掌心,遞給熊素琴,“阿姨可以試試我的藥?”
熊素琴蒙圈了,這不就是剛才給慧娟服用的那種嗎?
你小子是街頭賣假藥的啊?怎么一種藥還能什么都管?
這特么誰敢吃啊!
類風濕性關節炎是她的老毛病了,雖然這病基本不會死人,卻是極其纏綿難愈,甚至被稱為“不死的癌癥”。
人歲數越大,這病痛的折磨就越難熬,雖然熊素琴早就因此從運動場上退役,卻時刻生活在這種痛楚當中。然而這種病同樣被列為世界五大絕癥之一,沒有什么能根治的方法,也只好帶病生存,生活質量大受影響。
“試試吧,小昊總不會害你。”
熊慧娟接過了那枚丹藥,稍稍聞了聞,心中覺得古怪,這的確和剛才自己在機場吃掉的那枚藥丸是一樣的呀!
包治百病的神藥?
太玄幻了吧!
熊素琴搖了搖頭,心想這姑娘算是白養了,這簡直就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問題了,這是把胳膊肘切下來給人家送過去了都!
什么來路不明的藥,都敢勸親媽吃?
得了,我就犧牲一回,用親身體驗教育一下這孩子,把她從沉迷中喚醒吧。
熊素琴懷著一種悲壯的心情,要了一杯溫水,把昊學的仿制版生生造化丹吞服下去。
“小伙子,就這樣吧!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慧娟了,除非你解決掉其他的那些女人再說。”
藥剛入喉,熊素琴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徹底到了極限,站起身來拉著熊慧娟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