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小宇的悍馬車已經等在綠柳莊別墅門口。∑。∑
“宇哥,還親自跑一趟啊?”
昊學有些意外,接個人而已,沒想到他能自己過來。
“應該的,能治好首長的病,我們整個天劍部隊,都欠你一個大人情!”
“拉倒吧,你們欠的人情已經不少啦!就是不辦事兒!”
昊學可沒客氣,關于昊天的事兒,他相當不滿,要不是上次交談算是有了點突破性進展,他很可能會當場翻臉。
我對得起你們,你們可就有點不夠朋友了。
劉小宇訕笑道:“這事兒比你想象得麻煩很多,牽涉兩國之間的很多復雜關系,我們也是…”
“行了,你就說那劍主大人說過的話,沒反悔吧?”
昊學不耐煩聽這些場面話,他要的就是一句承諾。
“沒有。”
劉小宇無奈地閉了嘴,這事兒說起來的確是天劍有些理虧,不怪昊學不滿意。
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隱藏在深山中的那所秘密療養院內。
上次來,是深夜,昊學剛剛得到金手指不久,面對天劍這樣的龐然大物,只覺得如同洪荒巨獸一般,只需輕輕伸伸舌頭,自己就會被吞噬得連渣子都剩不下。
現在時隔不足三月,昊學再次來到這里,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好多暗哨!
這是昊學第一時間發現的情況,雖然看上去這所療養院坐落在蒼松翠柏之間,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警衛之外,看不出有多么森嚴的戒備,可昊學能感應到,在樹叢中、灌木里、巨石后,有許多隱藏在暗處的力量,都是氣血充沛,呼吸平穩悠長。
這還是離得近的,像昨晚那樣在遠處用狙擊槍取準的射手。無法判斷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絕對有數支威力強大的狙擊槍覆蓋整座療養院范圍,將任何敢于來犯之敵第一時間擊斃。
昊學悲哀地發現。別說自己九陰突破到第二重,就算突破到第九重,也不具備正面強攻這座療養院的可能。
個人勇武在現代化火力網面前,仍然顯得無力。
當然,如果昊學真的做好準備要對付這個地方。也不會傻到從正面突破就是了。
昊學不知道的是,這些天劍的精銳戰士,心中的驚訝只有比他更強烈。
在這里值守的都是天劍核心,一般人員根本連擔任這所療養院最普通的警衛都沒資格。所以,曾經憑借針灸技術緩解了劍主大人病情的那位神醫,今天再度到來的消息,已經在內部的小圈子里蔓延開來。
很多人對這個年輕的醫生還有印象,然而上次他被帶進來的時候,完完全全是一個戰五渣,這里隨便一個人出手。對付這樣的普通青年,都能一個打十個。
可現在昊學給他們的感受,截然不同!
這個僅僅兩個多月沒見的年輕人,渾身彌散出危險的氣息,已經初步具備了真正高手的氣度。
如果不借助現代化武器,大多數人自忖沒有把握,具體情況要動過手了才知道。
要知道,在這里的可是國字號特種部隊的核心精銳,哪個不是曾經的兵王、戰神?
居然有人能在三個月之內,擁有可以和他們匹敵的實力。若非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這小子到底是怎么練的,練了什么功法?
若是再給他一年半載…恐怕整個天劍部隊內能拿下此人的,寥寥可數!
古武術雖然已經沒落。但在天劍部隊內,也不算什么太稀罕的東西。修習一門內功,或者拳掌功夫之類的,不在少數。
就算這家伙也得了某種古武的傳承,可也沒有進境這么快的道理啊!
他們哪里知道,這三個月的時間。昊學擁有堪稱豪華的導師隊伍,包括南宋五絕之首的中頑童周伯通,包括元末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豐。修習的功法更是一等一的強大,九陰真經、太極拳、凌波微步,哪一項都是響當當的字號。
還有一點是他們不知道的,昊學一身暗器功夫登峰造極,傳承自千手如來趙半山,如果當真動手,昊學隨意摸到一根鑰匙,都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有劉小宇親自帶路,一路上暢通無阻,又到了那座安靜的院落門口。
在這里,劉小宇也得鄭重打報告,說給首長治病的醫生帶到,這才通過了最后一重門戶,進入院內。
“小朋友,好久不見!”
病床上的老人,聲音有些中氣不足,卻總是透著一股豪邁,似乎什么樣的病痛都只能放倒他的身體,永遠壓不倒他的精神。
對于職業軍人,昊學始終懷有敬意,更何況營救父親多半要仰仗此人。
“抱歉,這幾個月都沒過來給您做治療,是想著技藝進步之后,一勞永逸。”
稍稍解釋了一句,昊學開始準備針灸的用具,一樣一樣擺在桌上,顯得很謹慎。
“現在算是進步了?我今天能站起來嗎?”
就算是再豁達的人,縱然淡看生死,也總有悲喜的情緒。困擾一年之久的頑疾即將徹底擺脫,他的聲音里也有著一絲激動。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病灶清除,也不建議你立刻下床走動,總要慢慢適應,有個十天半月,大概就能行動如常。”
昊學不再多話,穩定了一下心態,拈起第一枚銀針,向早就計劃好的穴位刺入。
和上一次治療相比,穴道選擇上沒有太大區別,最多就是細節上略有調整,也是昨晚和胡青牛討論后的穩妥方案。
然而,這一次施針,昊學手法極其緩慢,銀針一分一毫地深入穴道,將昊學附著在針上的一縷精純內氣,帶入到體內。
這便是中醫上早已失傳的“以氣御針”!
針灸之術到了高明處,憑借普通的銀針和手法,難以達到最佳療效,必須與施針者的內功修為相配合,才能完美發揮。
這種手法對內力消耗極大,僅僅是八枚銀針過后,昊學的額頭便有汗水滲出。
一枚蛇膽養氣丹,跟吃糖豆似的丟進嘴里,稍稍恢復了幾分真氣,繼續運氣施針。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昊學,劉小宇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屋子里只有昊學越來越粗的呼吸聲,氣氛略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