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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溯排名英雄榜第5,綽號“箭神”,擁有十里之內,箭術非人仙不可擋的美名。
當看到那被式神操縱,準備逃離的兩名陰陽師被天外飛來的兩只箭矢貫穿身體,釘死在一棟大廈墻壁上時,鄭義下意識的便想到了左溯。
同時,也下意識的施展了“夢幻泡影”,讓周圍的普通人致幻,看不到那兩名陰陽師被釘死在大廈墻壁上的身影。
也就在他做完這些時,他的耳邊驀然響起了左溯那熟悉的聲音:“先離開歌舞伎町,到新宿地鐵站來。”
煉氣一途能夠傳音入密,距離視修為而看。
左溯在英雄榜上排名第五,煉氣大乘,進入了半步地仙的層次,鄭義雖然不知道對方傳音入密的距離是多遠,但從對方的話來看,顯然對方人也在新宿。
聽到對方的話,鄭義當即轉身就走,也沒再去找金選組的老大。
左溯身為江湖巡查使,雖然鄭義不知道這個職務的具體職責范圍,但從來到日本時和暗部人員的接觸來看,左溯顯然比他更清楚日本這邊的情況。
既然對方讓他先離開歌舞伎町,那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鄭義雖然也是有著自己想法的人,但并不是不能共融的人,團隊需要合作,各自為戰還不如一個人來的干凈利落,既然選擇了跟左溯一起來執行這一宗“江湖追殺令”的任務,鄭義當然是秉承著盡量圓滿的完成。
沒有管那兩個被釘死在大廈墻壁上的兩名陰陽師。鄭義離開歌舞伎町一番街后,便向著新宿的地鐵站走去。
作為東京都最繁榮的地帶,新宿的街上人來人往,學生、上班族、白領、工人等等。一起穿梭在這座繁華的大城市,懷揣著各自的目的。
鄭義行走在其中,因為亞洲人的面貌跟西方那邊區別不多,他儼然猶如這些本地的人們的一員。
一路用帶著口音的日語問路,大約十多分鐘后。鄭義來到了新宿的地鐵站。
地鐵站里也仍然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候車的人擁擠成堆,或單獨候車,或三五好友有說有笑的閑聊著。
鄭義來到候車月臺,目光尋覓著左溯的身影。
忽然,他感覺到一道目光從人群中凝視在了他身上。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循著這道目光望去,頓時發現了左溯的身影。
如周圍的人一樣,左溯穿著大衣。戴著圍巾,在這冬日的地鐵站中非常普通。
“你這次的事有點沖動了。”
在目光凝視在鄭義的身上時,左溯也慢慢從人群中脫離,來到了鄭義身旁,一邊目光看著地鐵內像是在候車,一邊輕聲開口用中文說道。
以兩人的修為,感官上能夠察覺到周圍小范圍內的一切異動,除非是三花聚頂級別的高手,不然根本不可能靠近他們偷聽談話,因此左溯說話倒也不避諱。
“發現了線索自然就想順藤摸瓜。與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
鄭義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他來歌舞伎町一番街就是準備順藤摸瓜,從金選組里面尋找線索,查找周生的真身。
左溯聽了他的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用這么急的。”
“嗯?”
聽到左溯的話,鄭義眉梢一挑,“這話什么意思?!”
這話的意思似乎對方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
左溯略微遲疑片刻后,說道:“其實這次任務是因為周生受限快到了,為了防止他玩一票大的,我專門受暗帝邀請來設伏。而你是這次計劃的誘餌。用來讓周生掉入陷阱的。”
“誘餌?”
鄭義眼睛一瞇。
果然是有事情瞞著他!
在之前分開,左溯說暫時不跟他聯系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是執行“江湖追殺令”,合作者卻短期內不跟他聯系,也沒有任何任務的相關指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點!
不過因為沒感覺到左溯有什么害他的心,而且之前也算欠左溯的人情,他也便沒有追問。
可現在看來,他竟然是被當“誘餌”使用了!
一時間,鄭義內心情緒微微起伏,但還沒等他產生其他想法時,左溯的話卻是讓他生不起氣來。
“瞞著你的原因其實是想讓你在學校里自然一點,畢竟你也不是專業演員,而且現在的你出于走火入魔邊緣,如果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會表現出一些不自然。”
左溯看了鄭義一眼,淡淡說道:“本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其實你根本不用參與對付周生,只要安心的呆在東京都立大學附屬高中一兩個星期的時間就行了,周生雖然是一位半步人仙,但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到時候他也擋不住我的一箭。”
說到這里,左溯忽然眉頭微微一皺:“不過現在看來,情報有誤,而且計劃也出了問題,有人傳遞了消息給周生,周生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們要來,而且也知道了我的計劃…”
“哦?”
聽了左溯之前的話,鄭義生不起氣來。
原來左溯的打算是讓他“躺贏”,自己來對付半步人仙的周生!
而且理由也確實很充分,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出于走火入魔邊緣,不適合知道全盤計劃,不然情緒上容易出現紕漏。
不過,左溯三言兩語的他也不可能就信了,需要知道計劃是不是真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需要結合各種信息才能分析出自身所處的處境是不是真是“躺贏”的處境。
而且,鄭義對一些事情也很好奇。
既然周生壽限快到了。那么為什么不干脆等對方壽限到了自己歸西?
另外所謂的玩票大的是指什么?
還有就是,自己充當的“誘餌”又是什么性質?
懷著這些疑惑,鄭義問道:“什么情報有誤?計劃哪里出了問題?還有誰把我們的消息傳給了周生?”
左溯這次似乎就是專門來給他解釋這個。
在聽了他的話后,左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次我就是專門給你說一下之前的計劃,免得我們之間生出什么間隙,影響這次的任務,聽完計劃你自己判斷我對你的隱瞞到底是對是錯。至于這次給周生傳消息的其實不用查就可以確定,應該是魔門的那幫人安插的奸細。”
“魔門么?”
鄭義眉頭微皺。
如今已經是江湖會長的他。對世界超凡人士的分布也有了基本的認識。
華夏國內聚集著絕大多數高手群體,由江湖組織維護普通人和高手群體之間的日常相處,高手門派和家族自隱,蹤跡難尋——至少鄭義并不知道。
而華夏外,則是一副“群魔亂舞”的分布現象。
除華夏外,無論是亞洲的韓國、日本、新加坡等地,還是西方的英、美等國內,都有著魔道高手的存在,并且組成了魔道聯盟,形成多個海外華人黑幫斂財。分布甚廣。
不過他們很低調,并未跟當地超凡人士發生太激烈的沖突,再加上實力強大,當地超凡人士也無法驅逐,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任不管了。
但魔道聯盟雖然在國外低調,卻一直以來都在極力安插奸細滲透華夏,江湖知道的有,不知道的也有,但五帝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許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并沒有嚴厲打擊這些魔道奸細。
可這次的任務左溯是受暗帝邀請,居然也有魔門奸細提前透露消息!這魔門的奸細滲透也未免太深入了些!
恐怕這次任務過后,江湖內部應該會迎來一波打擊魔門奸細的高峰。
這樣想著,鄭義看著左溯。沒有說話,等待著左溯說明這次的計劃。
左溯神情淡淡沒有變化,忽然向鄭義問道:“你知道高手的壽限有多少嗎?”
“呃…”
明顯沒想到左溯會突然問這個,鄭義微微一怔,但還是回道:“小乘者,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大乘者。六甲子歲月光陰通行周天!”
修煉小乘者,能活到上百歲仍然動作沒有衰老跡象,比如鄭義見過的于明。
而修煉大乘者,可活六甲子的光陰,行周天之數。一甲子為六十年,也就是三百六十年!
本來像朱坤這樣的半步人仙,如果好好的在國外不回國的話,也能活起碼三百六十年!作為清朝時期的高手,朱坤活到現在的年齡距離三百六十歲的年齡也還差不少。
可惜他自己作死,回國來找鄭義報仇,被鄭義殺了。
當然,煉精和煉氣還是有所不同的。
同樣活了百歲以上的話,煉精高手看起來要比煉氣高手年輕不少。因為一個是直接對身體素質的增幅,一個則是內練內力,對身體的增幅效果并不如前者。
“周生是晚明時期的高手,按照時間算的話,他活到現在其實已經超過了三百六十歲這個壽限。”
左溯在鄭義回答后,淡淡的開口道:“根據江湖里關于他的資料記載,他在晚明時期得到了一份獻祭之法,能夠利用人的情緒進行獻祭獲得延續壽限的作用,這就是他舉辦‘死亡游戲’的最終目的——續命!”
“續命?”
聽到左溯的話,鄭義不禁一愣。
如果真是如左溯所說的這樣,那死亡游戲的預備游戲者選拔條件就解釋得通了!
能夠利用人的情緒獻祭獲得壽命延續,死亡游戲選擇預備游戲者的條件才會選擇那些情緒起伏大的人!
但是,對于這個說法鄭義很懷疑。
人的情緒看不見摸不著,也不是什么能量,沒有任何的轉化方式,并且至今也沒有什么科學依據能夠證明情緒這種東西的存在,只有人本身能夠感覺到——這樣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夠換來壽命的延續?!
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鄭義疑惑的看向左溯,問道:“獻祭情緒能延續壽限?你們的情報是不是搞錯了?!”
“不知道。”
左溯干脆利落的說道:“這是關于周生的記載,真假無法判斷,我只是受暗帝的邀請來處理周生的事。但既然江湖的資料庫里是這么記載的,我們就先假設這個資料信息成立好了。”
說完,他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通過這個獻祭之法,周生把自己的壽限成功延續到了現在,多活了幾十年。但如今四百多歲的他,即使是這個獻祭之法也無法再延緩他的壽限到來。而根據江湖情報顯示,周生近年來有大動作,似乎打算進行最后一搏,搞一場超大型的‘死亡游戲’來延續自己的壽限。日本方面發現了這個問題,于是向江湖發出求助,而我和你就是這次應援來的江湖代表。”
“周生的‘大動作’選了幾處地址,東京都立大學附屬高中只是其中一個,原定的計劃是日本方面的相關人士負責其他地方,我和你負責東京都立大學附屬高中這邊。但情報有誤,周生那邊的情報出錯,并且我們到來的消息也被魔門奸細傳給了周生,周生發現了你這位身處‘走火入魔’的九脈大高手,似乎準備對你做點什么…”
聽了左溯前面的話,鄭義這才感覺到了整件事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但在聽到最后的話時,鄭義不禁眉頭一皺:“準備對我做點什么?”
“嗯。”
左溯點點頭,說道:“獻祭之法對于獻祭的對象很有講究,情緒起伏越大,獻祭的效果也就越好。你這樣處于‘走火入魔’狀態的九脈大高手,如果引導的好,情緒起伏效果比獻祭一座學校都要好!這幾天你接觸的那個巫女,你們的感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