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允這次能否得到鼎盛度假村的項目,關系到公司進入大陸的整體布局,也關系到她在家族中的地位。
一旦能拿下鼎盛的這個項目,那無疑證明她是有能力的,大陸的市場前景無限,誰都知道正在崛起的華夏擁有巨大的市場空間,而她的家族這些年來實際上是在衰落的。
她的爺爺是上個世經四十年代后期,建國之前去往美國的,并在美國打拼,成就了龐大的許氏帝國,而許氏最興盛時期也是在十幾年前,自從十幾年前許氏有過幾次重大的錯誤商業決策后,許氏就一直在衰落,直到現在,許氏已經在世界大財團排名中被踢除了。
可以說,和許氏同期的家族或企業,越來越興盛,越來越強大,但許氏卻越來越落后,綜合實力排名已經上不了太大的層面了。
許氏家族當然感覺到了危機,所以許氏老爺子拍板,進軍大陸市場,先弄一個豐都大酒店,然后緩步拓展更多的業務。
許嘉允是第二任分公司總裁,因為她的前任,也就是她的一個表哥,由于業績不佳,已經被召回美國,所以老爺子派了她過來。
她想干好,不辜負爺爺的期望,而這次與鼎盛的合作,就是最大的契機,她必須全力以赴。
張易不懂商業上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司機兼保鏢,這次許嘉允之所以帶他過來,也是因為需要他來開車。
沒錯,她們在上海期間的行程,不可能總用酒店方面派車的,所以她們在租車公司租了車。
張易趁著許嘉允與什么楊副總監談話時,先是給遠在石家莊的鄭楚楚打了個電話,算是報個平安,告訴她,他到上海了。而鄭楚楚也聲稱她回了父母家,要在父母家呆幾天,然后等張易什么時候回京城,她再與張易匯合。
二人算是先上床后交往的那種類型,雙方都還很陌生,也并沒有正式明確戀愛關系,只是一種試探性的交往而已。
其實,兩地間的一夜情是最不靠譜的,或許因為當時的情欲與沖動,讓二人有些失去理智性的纏綿,但是事后冷靜下來想想,二人似乎并沒有未來的。
先不談兩地交往,就說二人的性格、學識等等,都是有差距的,可能深度的交往之后,鄭楚楚會發現張易有很多毛病令她受不了。也可能張易會發覺這個女孩的身上也有著他不喜歡的缺點。
所以這種愛情,往往最后都會不了了之,時間長了不聯系,各忙各的之后,也就會慢慢遺忘。
當然,張易不是那種吃干抹凈抬腿走人的那種類型,畢竟鄭楚楚的初夜給了他,而且他現在也算是光棍一根,如果以后真能和鄭楚楚合得來,那就長遠考慮一下。
他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認為如果真能找到鄭楚楚這種類型的女孩,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了。
和鄭楚楚聊了一會,互相問侯之后,張易又給何森打去了電話。
而何森在電話里則告訴張易,他和柱子‘躲了’,也就是藏起來了。
這是聰明人的做法,傻子才傻了吧唧繼續上班呢,畢竟他們得罪的是黑社會,所以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他和柱子怎么會輕易露面?
他們要等張易回來才能再次出現。
而張易也聲稱盡快回去,同時他也暗贊何森這人做事的老道,如果是一些二楞子,一些沒有心機的小青年,肯定會還呆在公司上班。
而呆在公司的下場只能是被人請走。
何森的行為做法,張易很贊同,這不是膽小怕事,而是聰明人的選擇。
中午的時候,張易帶著張佳出了酒店,并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面館吃的飯。
許嘉允之前倒打來電話,稱讓張易帶著張佳去二樓餐廳吃飯,不過張易知道許嘉允肯定是宴請鼎盛方面的人,所以他一司機,再帶著自已的妹妹過去太不合適。
他婉拒了許嘉允的好意,所以才帶著張佳去外面的面館。
“哥,我有一個同學是上海人,她十一放假回來,我昨天晚上和她說好了,今天見面的,而且跟你們在一起太不方便了,總麻煩許總不好,這樣顯得我們兄妹不知深淺。”
“你同學?男的女的?”張易下意識問道。
“當然是女的啊。”張佳白了張易一眼道。
“行,那就去吧,跟我們在一起的確不方便,也不能總麻煩許總。”張易點了點頭,妹妹不是公司員工,而且她已經是大人了,和同學在上海游玩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許總人不錯,代我謝謝她,還有,你也注意點安全,我假期結束就會回去。”
“行,你安心上你的學,許總這邊忙完,我會回去處理京城的事,不用你操心。對了,你現在還有多少錢?”
張佳笑笑道:“一萬七,你前幾天給我打來九千,以前還存了點,足夠我在上海花銷了!”
“不行,不夠,我這里還有兩萬現金,你拿去花。”張易從衣服里兜拿出兩捆百元大鈔,這錢有他工資的錢,也有那修車剩下的錢,他還一直沒花。
他把錢推到張佳面前,說道:“和同學在一起,別怕花錢,也讓人以為咱們小氣,你可勁花,想買什么買什么,不夠再給我打電話,我現在一個月工資上好幾萬呢,足夠你揮霍。
“哥…”張佳眼圈有點紅,這么多年來,她很清楚,她哥省吃儉用,連手機都舍不得換,就是攻讀她上大學。
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但她哥卻在苦著自已。
有時候她很慶幸上天給她賜予這么一個哥哥。
“又來,別哭啊。”張易小聲道:“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哥不怕你花錢,都說女孩要富養,哥就是要富養你。”這易說到這里的時候,又突然笑了起來:“我妹妹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以后就做白富美!”
張佳的確非常漂亮,十八、九歲的年齡,青春萌動,屬于特別青澀的那種,就好像一枚即將綻放的百合花,高雅純潔。
“噗哧~”一聲,張佳笑著白了張易一眼,然后小聲道:“哥,你太俗氣了啊,我認為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不在于他多么有錢,她多么美貌,而是在于她的品質。”
“對,我妹妹也要品質有品質,不過話說,你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吧?你們北影帥哥也多,有沒有追你的?”
“我不告訴你。走了走了,這兩萬塊錢我給你存上了啊,以后你還要討媳婦呢。”張佳其實也并不是大手大腳的女孩,她也非常節約,一直在存錢呢,她哥給她打過來的錢,除了學雜費飯費之外,其他的都被她存了起來。
男人以后要娶媳婦,沒錢是絕對不行的。
“電話別關機啊。”張易喊了一聲道。
“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張佳揮揮手,轉身出了飯館。
張易看張佳離開之后,又要了兩碗面,吃飽喝足才向酒店走去。
而就在他進了酒店大堂,等待電梯的時候,兜里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兩個字‘爽啊~’,是那美女空姐兒,蒙古族姑娘爽美。
張易笑著接通,爽美應該還在上海,只是剛和她分開才兩個多小時,她怎么又打電話過來了呢?
“爽啊~什么事?”張易笑嘻嘻道。
“呸呸呸,什么爽啊,好難聽,雷鋒哥,找你還真有事,我可不是約你啊,更不是隨便的女孩兒,哼!”爽美不改奔放的性格,大大咧咧。
“你打電話明顯就是想約我,不過你來例假了呀。”張易小聲道。
“啊啊啊,你不要那么壞好不好,我找你真有事。”爽美在電話那邊似乎要暴走,也氣呼呼道:“你在飛機上的事兒,不知怎么就傳出去了,被我一個同事知道了,那個同事找到我,稱想請你過去給她家人看看病,當然,人家不差錢,有錢得很。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大姐,看病去醫院啊,現在醫院科技那么發達,什么病看不好?”張易無奈了,他在飛機上哪里是看什么病?就是借助自已的特殊能力,伸一把援手而已,他對什么病啊,醫學上的常識啊,是一竅不通的。
“要是醫院能看好,還會找你?我跟你說,我那同事的家人,實際上就是她傍的大款,你去給瞧瞧唄,不宰白不宰,人家說了,只要你出診,不管治不治好,都給十萬出診費呢!怎么樣,去不去?”
“十萬出診費?”張易就嚇了一跳,這特么的得是多大一款啊。
“嗯,暴發戶,聽說得了什么外病,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找過好多人看,都沒看好,今天聽到你在機上的事兒,就立即聯系我,要我務必和你取得聯系呢。”
“還是不去了,我就是一野醫生,治病救人這種事兒,不能亂看的。”張易嘆了一聲,他壓根不會看病,但要冒充大夫去給人家瞧病賺黑心錢的話,他也真干不出來。
人家本來就病魔纏身,他如果去給人家瞎看,看好的話,要點錢也可以,但看不好的話,再要人家的錢,那就不是積陰德,而是缺大德了,這事他干不出來。
“哦,那就算了,我回了他們,你有十萬都不掙,真是傻子,不過你這種傻子我喜歡,嘿嘿。”爽美嘿嘿的掛了電話,雷鋒哥沒說的,人品太正了!
張易笑著進了電梯,同時也苦惱不已,今天這一天,他差點就賺了幾十萬吧?那洪少龍和葉樹夫妻要是真給他開支票的話,沒十萬打不住吧?再加上剛才的十萬。這是二十萬啊,現在直接成了過眼云煙,這放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只可惜,他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賺缺德錢,損陰德的。
然而,就在電梯還沒到達他所住的樓層時,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一陌生的號碼,號段顯示是上海移動,后面更是五個8的數字。
張易莫名其妙的接了起來。
“你好雷醫生,我叫張新月,是爽美的同事,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丈夫,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