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在機場沒有連夜趕回市區,而是蜷在車上一覺睡到天亮。
今天的任務是先把店面的事情搞定,然后在和鄭楚楚合計一下店面中的裝修之類的,同時他也打算把何森或柱子之中的一個調到潘家園鎮場子,鄭楚楚一個人在,他不放心的,但有何森或柱子,那就穩當多了。
上午八點半,他在路邊簡單吃過了早餐之后,終于把車開到了停車場,鄭楚楚的新MINI也停在這里。
張易下車,一邊看著路邊各色古玩,一邊向里面走去。
與此同時,京城朝陽分局,陸曉蕓早上八點到了單位后,就一直在處理手頭上的一個案子,而到了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后是副大隊長劉江打來的。
“曉蕓,來我辦公室一趟。”劉江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曉蕓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快速上樓,劉江副大隊長的辦公室在樓上的。
敲門進入后,房間里除了劉副大隊之外,并沒有其他人,而劉江也正在打著電話,并示意陸曉蕓坐下。
陸曉蕓并沒有坐下,而是舀了些花水,幫著劉江澆花。
片刻后,劉江掛斷電話,然后直接說道:“曉蕓,上次豐都那個案子,那個保安是不是叫張易來著?”
“呃…”正在澆花的陸曉蕓就楞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道:“是啊,他叫張易,怎么了,他又犯事了?”陸曉蕓一臉驚訝道。跪求百獨壹下黑!巖!閣 劉江揮揮手:“不是不是,我幫個朋友問問,你知道他現在住哪里嗎?”
“哦。”陸曉蕓古怪的看了一眼劉江,她這人雖然也大咧咧,但心思極其縝密的,張易沒犯事,但劉江還問張易住在哪里?劉副大隊要干嘛。
“這個我不知道,前幾天我了解了一下,張易好像被豐都辭退了,豐都的女總裁也被更換,所以我真不知道他住哪了。”
“那你有他電話吧?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例行詢問,讓他來局里一趟。”劉江想了想道。
“好,不過豐都的案子有進展了嗎?”陸曉蕓疑惑道。
“暫時沒有,你先把那張易叫來吧,登記他的具體住址之類的,以后方便尋找。”
“是。”陸曉蕓打了個立正,轉身走出。
回到了自已辦公室后,陸曉蕓也并沒有急著打電話,而是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圓珠筆。
豐都的案子沒進展,張易也沒犯事,那劉副大隊讓張易過來干嘛?干嘛問他住在哪?
“難道有其他人找他?”聰明的陸曉蕓瞬間想到了這種可能,是有別人找張易,托到了劉副大隊這里。
而想到這里的時候,陸曉蕓立即拿起自已的手機撥通張易的號。
此時的張易正在潘家無大街上看著古玩,他看中了一副字,年代應該不算太久,因為陳舊氣息不濃,但他卻非常喜歡這副字上的內容: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落款是一個他沒聽說過的人名,叫滌生贈記梁,勉之!
他叫滌生,這副字贈給一個叫記梁人。
“師父,這副字有什么說道嗎?”張易詢問道。
“不曉得哩,反正是古字。”攤主的口音竟然帶著四川口音,不是當地人。
“那多少錢呢?”張易好奇道。
“八百八十,這我里所有的字都不超千,你要喜歡這副字,給你打個折,八百。”攤主比劃著手指道。
“得,那就八百。”張易抽出八百塊扔給攤主,然后抱著那副字繼續往里走。
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不失時機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也是陸警官。
“陸警官,什么事?”張易第一時間接了起來道。
“張易,我問你點事,你這兩天有沒有犯什么事?或是得罪什么人?”
“哦?什么意思?”張易停了下來,揚起眉毛,陸曉蕓這是話里有話啊。
“沒什么意思,我問你話呢,回答我。”陸曉蕓命令道。
“憑啥回答你啊,你又不是我媳婦。”張易開著玩笑道。
“你作死啊?”陸曉蕓氣道:“有人打聽你住哪,你自已掂量著辦!”
“哦?他們竟然讓你們警察打聽我住哪?手眼通天啊,歷害,歷害!”張易大吃一驚道。
“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說。”陸曉蕓怒道。
“我昨天把一個叫黃歡的大少爺給打了,他們報警了不成?”張易嘟囔道。
“黃歡?黃歡?”陸曉蕓的嗓門一下子就提高了:“你把他給打了?”陸曉蕓驚道。
“應該是抽掉幾顆牙吧。”張易無所謂道。
“你怎么這么能惹事啊。”陸曉蕓急道。
“謝謝美女警官關心,嘿嘿。”張易聽出來了,這陸曉蕓雖然在責怪他,但卻并沒有針對他,甚至露著擔心的樣子。
“誰關心你,你這樣,手機立即關機,剛接到通知,讓我通知你來局里例行詢問,不過你關機我就找不到你了,你不用來也沒關系,反正沒什么大事,還有,以后不管誰問你住哪,你都別告訴,趕緊掛了關機。”
“啪”的一聲,沒等張易說話,陸曉蕓已經掛了電話。
張易這時候就苦笑著搖頭,陸曉蕓竟然關心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其實陸曉蕓這人一點都不壞,相反是個熱心腸的,雖然張易壞過她,但是她對張易也存在著一邊異樣的情愫,特別是那晚,看著張易瀟灑離去揮手的背影時,之前的什么怨啊,什么恨啊,也就都飛走了。
她答應了他,讓他摸,但是他卻沒摸,所以她認為這個小流氓為人有那種江湖氣,而她就喜歡這種江湖氣。
張易在考慮著要不要關機時,一條信息也發了過來:“中午,十一點半,分局斜對面路口等我。”信息是陸曉蕓發來的。
“好。”張易直接回了個好字。
“關機。”再次來了信息,催促他關機。
張易想了想,然后就把手機關掉了。
辦公室中,陸曉蕓隔了十分鐘左右時,再次撥打張易的號碼后,關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呼~”她輕輕吁了口氣。
“王八蛋,就幫你這一次,算是還你人情!”陸曉蕓小聲罵了一句,然而,她自已都不知道,到底欠張易什么人情?
是還槍的人情,還是沒摸的人情?
總之,她心里很復雜,她這些天偶爾做夢時,都能夢到那對她揮手孤寂又落寞的背影,那背影讓她揮之不去,似乎在那一瞬間,她與他有了共鳴一樣,那是一種感傷和寂莫。
她也偶爾會夢到一只手掌在輕輕揉搓著她的…她的胸,半夜每一次醒來,她都又羞又臊的,她既喜歡這種感覺,整個身子都酥軟熾熱。但又不喜歡這種感覺,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