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林洛等人紛紛叫道,充滿了驚喜。
凌寒的身上猛地爆發出強大的氣息,如同驚濤駭浪似地涌動著。
“這小子…不但沒死,還邁進了七步!”滅絕不可思議地道,滿頭黑發亂舞,顯示出她的心也亂了。
這怎么可能呢?
被自身的力量震傷,進入了重創狀態,防御全失,再被他們這兩個絕世強者轟擊,又沒有七步不滅之軀,應該死得不能再死才對。
“還沒有將你們打爆,我怎么會死?”凌寒猛地站直了起來,他的身上依然有著血跡,依然有著創口,但精氣神卻是沸騰到了極點。
“怎么可能!”滅絕咬牙道,她兀自不能接受。
被她和狂亂轟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絕非什么意志堅定就能扛過去的。
凌寒淡淡一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這個人壓力越大,動力也越大嗎?”
正是在那生死一線的壓力之下,他借助位面核心的幫助,溝通到了第六種本質力量。
哪怕只是抽取了一絲絲,他的體魄也邁進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再加上他體內恐怖無比的位面之力,扛下了兩大絕世兇人的狂轟亂炸。
現在,他的力量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提升,但體魄卻終是達到了不滅的地步,這意味著,他再無弱點了。
完美無暇。
“來吧,讓你們看,什么才叫力量!”凌寒哈哈大笑,主動向著狂亂和滅絕殺了過去,雙拳交錯,展開了狂轟。
一擊而已,滅絕就被打飛了出去,再一擊,狂亂那巨大的身體也被震飛了出去,有若一個超級大玩具。
七步的凌寒,力量無匹、體魄不壞,這是最最完美的形態。
狂亂和滅絕怒吼,紛紛殺了回來,可面對這樣無解的凌寒,他們只有咬牙苦撐的份。
其實,這和之前差不多,也是凌寒打他們,他們扛。
但是,之前凌寒在打他們的同時,自己也在受創,而且受得傷還很重,最終可以讓他自崩的地步。
可現在呢?
凌寒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體魄不壞不滅,再不用擔心力量太大將自己震傷了。
怎么辦?
現在輪到狂亂和滅絕頭大了。
凌寒打開了七步之門,意味著他的戰力還能提升,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也就是說,他們只會在原地踏步,可凌寒卻會越戰越強,這樣下去,他們總有一天會被轟敗、鎮壓,甚至被斬滅。
狂亂真是發狂了,瘋狂地揮著觸手,似乎要將凌寒鎮壓,可這又能有什么用?
“你先頂著!”滅絕突然向狂亂神識傳音。
咻,她身形一動,疾速退出了戰場。
凌寒眉頭微皺,可只有狂亂才能吞噬仙域,既然退走的不是狂亂,那他也不用管。
只要將狂亂解決了,那元世界的危機就解除了,滅絕再強也不可能翻出水花來。
要知道,元世界也是生生不息的,就算現在只剩下一個位面了,它還可以慢慢衍生出更多的位面來,最終會恢復到鼎盛時期。
他繼續狂扁狂亂。
他的原始力量就可以和狂亂比肩,甚至稍勝一籌,現在再增幅十萬倍,這有多么恐怖?
狂亂頓時被打得節節敗退,沒有滅絕給它擋拆,它完全不是凌寒的對手。
凌寒趁勝追擊,正要一股作氣將狂亂鎮壓時,他突然只覺胸口一痛,轟出的拳頭立刻偏斜了。
怎么回事?
他不是七步不滅之軀嗎,怎么會胸口生疼的?
凌寒也沒有多想,又是一拳轟向狂亂。
可拳頭才揮出,他再次感到胸口一痛,難受得無以復加。
絕非偶然。
凌寒展目搜索,這一定和滅絕有關,否則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去。
“在找我嗎?”滅絕的聲音響起,力量加持之下,可以在虛空之中快迅傳遞。
她走了過來,而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王全河!
他本來就被凌寒鎮壓了,而面對滅絕的話,就算他在全盛狀態也不可能匹敵。
凌寒眸子一緊,難道王全河就是讓他胸口生疼的原因嗎?
“滅絕,你在做什么?”王全河怒吼道。
滅絕嗤了一聲:“若非把你留為后手,我會全力栽培你,甚至自毀一個位面,助你邁進七步?現在,到了你實現人生價值的時候了。”
什么,王全河可以邁進七步,是因為滅絕自毀了體內一個位面?
既有位面,那當然也有位面核心,而滅絕可是有超高等位面的,這一顆完整的位面核心賜下,王全河邁進七步便并非是做夢了。
——要知道,一個超高等位面至少相當于十名七步,以這樣的大代價來培養一人邁進七步,真可以說是無比奢侈了。
滅絕又不是大好人,她憑什么這么幫著王全河?
“這叫血殺術。”滅絕好整以暇,在那解釋道,“只要兩個人血脈相通,便能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傷害一個人,同時又傷害另一個人。”
“不過,目標要是太強的話,要求受術者也得足夠強。”
“所以,我才將他送上了七步。”
滅絕一笑:“我原本以為,這有點多此一舉,還害得我損失了很大一部份戰力,但是,現在看看,我這樣的謹慎真是太對了。”
“凌寒,你還真是不能小看啊。”
她嘴里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手中并沒有停下來,以纖纖五指插向了王全河的胸口。
詭異的是,凌寒立刻也感覺到胸口劇痛,好像心臟都要爆裂了。
嘶,這血殺術真是厲害。
“滅絕,你不得好死!”王全河厲聲叫道。
“閉嘴!”滅絕冷然說道,“你這種渣渣,能夠讓你得窺七步之秘,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你以為,我真會喜歡你這樣的廢物?”
凌寒恍然,難怪王全河背叛得那么決絕,原來這還涉及到了男女之情。
滅絕確實是天下絕色,王全河又在感情上受過傷,被滅絕刻意引誘的話,那會陷進去也不奇怪了。
想想雖然有些不恥,卻也不得不佩服滅絕,只是為了埋下一步極可能不會動用的棋,她居然就花費了這么大的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