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看了凌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暫時沒有與狂亂開戰,開開玩笑也是無妨的。樂文”
這意思就是,凌寒與金蠶之間的恩怨只是玩笑了。
玩笑的話,別人干嘛要去插手呢?
風無定想要反駁,卻發現居然找不到說辭。
反正七步不死不滅,難道還怕凌寒把金蠶玩壞了嗎?
他恨恨地看了凌寒一眼,又掃過了周恒和楚浩,將這三人都是記在了心里,待他邁進七步之時,他一定會讓這三人知道后悔。
——他乃是天命之子,不遵他之命,就是與元世界為敵。
走著瞧!
他在心中哼了一聲,轉過身,迅速離開。
這里已經是他可以達到的盡頭,再留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萬影連忙也跟著離去,萬一凌寒、楚浩、周恒也決定跟他開個“玩笑”,那他不是慘了?
反正金蠶又死不了,就先委屈一下吧,只要沖炎他們知道了消息,肯定會出來找凌寒算賬的,不需要他來當這個急先鋒。
林幽憐、辛棄虎、吳昊陽三人也是分別離去,便只剩下楚浩和周恒了。
“我等獲益不少,要回去閉關一段時間,鞏固修為。”周恒說道,“到那個時候,恐怕狂亂也已發動攻擊,重啟戰爭。”
“走了。”楚浩點點頭。
“凌寒,不要玩得過頭了。”周恒提醒了一句,便與楚浩雙雙離去。
凌寒看了看手中的金蠶,不由笑了笑,既然這個家伙殺不死,那肯定是要好好玩上一玩的,不然有什么意思?
“凌寒,快放本尊走!”金蠶叫道,他充滿了絕望,之前來了這么多的七步戰力,可居然還是沒有能夠讓他脫困。
“叫什么叫!”凌寒加多了一些力量,讓束縛金蠶的力量更加穩固,連聲音也傳不出來。
他看了看腳下的深坑,并沒有跟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地方,也向著地下鉆去。
他要親眼看看本質粒子化成墻的壯觀景象,而沒有跟著滅絕而行,這道理自然不用說了,找死嗎?
凌寒破入地層,不多時,他的前面就出現了一道墻。
很難形容這是一道什么墻,因為乍一看是紅色,再一看又變成了青色,可接下來又成了九彩,一直在不斷地變化著。不止如此,形態也是千變萬化,完全沒有一個定形。
這就是本質粒子形成的屏障,封鎖了前往更下層位面的通道。
凌寒伸出手,向著那道屏障觸摸了過去。
金蠶看在眼里,不由地露出了冷笑。
他早就來過這里了,而且也親手觸碰過本質粒子形成的墻,當時的話,他立刻就被震飛了出去。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好像將上代元世界所有的力量都是凝聚在了這里,因此,這股力量太強大了,也許狂亂親至才可能對抗,不然的話,就是七步巔峰亦是沒轍。
——若非如此,林洛他們又豈會止步于此?
在凌寒碰觸的時候,本質粒子墻會產生極可怕的反震作用,而凌寒的體魄又不是不壞不朽的,因此,他肯定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受點傷亦不稀奇。
而他呢?
根本不會受一丁點的影響。
所以,到時候他不但可以脫身,甚至反過來轟殺凌寒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子,快點去碰、去碰啊。
金蠶在心中叫道,這一位七步至尊居然心念念地讓人去碰一堵墻,古往今來應該也只有他這么一個了。
凌寒伸出手,快要碰到粒子墻的時候,卻是一頓。
他在想,這會不會有危險。
本質粒子燒,形成了無盡業火,具有六步往上、接近七步的威能,連他都要全力抵抗才行,現在這些本質粒子直接堆積成了墻,會不會擁有更加可怕的破壞力?
這么碰上一下的話,會對他造成什么傷害嗎?
要知道,他身邊還有一個七步至尊,一旦他受了重創,沒有余力再去加固束縛之力,那金蠶脫困,兩人的處境就要顛個倒。
這可不得不防。
放了金蠶?
凌寒搖頭,他說收金蠶當寵物可不是玩笑,而是當真的。
他想了想,對著金蠶施加了重重束縛,這可以生效一個時辰左右,否則力量會慢慢消散,金蠶便能脫困了。
然后,他將金蠶隨手丟到一邊。
他再次伸手,向著粒子墻按去。
這幾下功夫,金蠶心里面可說是七上八下的,一會失望、一會又期待,待看到凌寒的手終于碰到粒子墻的時候,他的一顆心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小子,你完蛋了!
他直想大呼,這一層束縛雖然可以困住他大概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但凌寒被反震受創,至少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他可有的是時間。
他激動無比,只覺熱血上頭,便是當初突破七步,估計興奮度也就這么高吧。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吃驚得舌頭都是差點吐了出來。
他看到什么了?
凌寒不但沒有被粒子墻震飛,甚至手掌還沒了進去,好像那并非堅固到可以阻下七步的粒子墻,而是一汪水。
靠,這怎么可能?
金蠶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別說他了,便是凌寒也是無比奇怪。
他并沒有很大的野心,想要穿過這道粒子墻,因為連林洛他們都是不可能做到,他現在的力量遠遠不及,自然更加不可能了。
——也許,他邁進六步甚至七步的時候,才能夠轟開這道粒子墻。
他的目標,只是想要觸摸一下本質粒子,看看能不能將剩下的兩種粒子一并掌握了,那他就能一口氣邁進七步,哪怕力量不會有太大的提升,可體魄卻可以達到無敵的層次,彌補他現在最大的短板。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他一觸之下,粒子墻不但沒有什么力量反擊于他,反而化成了柔軟的液體一般,讓他的手掌可以輕易按進去。
這是先禮后兵,待他整個人沒進去之后再發動雷霆打擊嗎?
凌寒倒是有些后悔了,沒有向周恒問個清楚,這個粒子墻到底是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