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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善后

  紀昀把唐人交給他的那份新約,帶回了宮中,嘉慶不敢不從。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比起乾隆,嘉慶從根本上就缺乏作為一個英武皇帝的素質,他志大才疏,又優柔寡斷,在順境的時候過于驕傲,而在逆境的時候又容易服軟。當看到自己的皇位可能出現動搖時,嘉慶喪失了其他任何抵抗的念頭,乖乖的同意了唐人的要求。

  兩國沒有簽訂一個具體善后的條約,實際上大唐提出的三個條件,分別是用不同方式來完成實現的。第一個條件僅限于口頭,不落于紙面,當然其實這一條也是最沒有什么用的。遭了這次無妄之災,嘉慶和清廷也不可能繼續在青州案之上糾纏唐人了。大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是清國可以隨便拿捏的對象。

  第二個條件則是通過“兩軍合作”來完成的,這自然也是簽約,不過是單獨的雙方聯合演習的備忘錄和兵部國防部之間的聯絡和財務轉移。

  最后一個也就是修約,耗時也最長,雖然基本上清廷不存在討價還價的余地,但是要通過條約,還是要逐條審議,最終簽訂大約也要一個多月以后了。當然從嘉慶點頭的時刻起,全國扣押的移民都要如數釋放,并且禮送上大唐的移民船。

  謝金武率領的大唐陸軍第一旅也沒有那么快的從京師外圍撤出,這是來自于白南的交待,他需要給清廷一定的壓力,防止他們在進行任何決定之前變卦。

  這場名為演習實為戰爭的沖突,時間短,烈度也不算高,不過卻暴露出了清軍許多的問題。禁衛軍指揮僵化、行動遲鈍,遭到重挫之后便無絲毫再戰之力。第二鎮被擊潰以后,剩余的兩個鎮居然不敢在城外繼續與唐軍糾纏,直接入城不打了。

  更讓人窩火的還有華北新軍的部隊,這些人馬雖然在武器裝備上遜于禁衛軍,但也是嘉慶寄予厚望的,前后華北新軍只有少量的部隊跟唐軍發生交火,都是在損失不大的情況下自己主動撤出了戰斗。而且多次發生明明唐軍就在眼前,避而不擊的現象。到禁衛軍慘敗,華北新軍甚至停止了行動的腳步,就在外圍看著唐軍揍禁衛軍,連個幫忙介入的打算都沒有。

  這些因素也最終造成了嘉慶在京畿駐有十萬兵馬,卻沒有打過只有一萬人的大唐陸軍第一旅的情況。清軍從上到下,作戰消極,沒有進取心,而且一遭到挫折就發生崩潰,讓清廷大為尷尬。

  戰后,占據兵部尚書位置多年,甚至有希望再進一步成為殿閣學士的福康安,最終迫于壓力引咎辭職。盡管嘉慶憐福康安其才,但是在這次的沖突中,福康安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且禁衛軍和新軍的不堪用,也使他難逃其責,最終不得不選擇引咎辭職。

  接任者同樣是一個滿人,朝中堪用的滿人大臣本來就不多了,這次拉過來頂缸的是慶桂,鑲黃旗人士,京城事變的時候恰在外任職,逃過一劫。新政之后也有一些表現,曾任西北軍區的司令,軍銜中將,不久前剛剛提為上將,本就有用他替代福康安的打算。不過那時候的替代是福康安升遷,慶桂補位,現在福康安直接退了下來,就由慶桂接替了。

  嘉慶在這次的事件之后變得異常沉默,甚至多次的內閣會議都沒有參加,嘉慶變得深居簡出,也沒有再發表什么自己的看法。不清楚他究竟是心灰意冷,還是刻意保持低調,以免再度觸怒唐人。

  清禁衛軍司令德楞泰在戰后開始重整禁衛軍,不過也僅限于在組織上重整。原本被唐軍俘虜的禁衛軍士兵也被放了回來,雖然第二鎮損失嚴重,不過最起碼德楞泰還能留住第二鎮的一個架子。令德楞泰覺得麻煩的是,在沖突中清軍損失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尤其是損失了上百門珍貴的野戰炮,這些火炮都是每門上千唐元購買來的,一戰下來相當于打沒了幾十萬元。

  繳獲的清軍武器唐軍自然不可能重新交還給清軍,雖然他們自己用也不可能,不過收集起來便宜發賣到別的國家去,也是不錯的生財之道。而且沒了這些槍炮,清廷勢必還要再購買,那時候大唐的軍火商又可以再從清廷身上賺一筆。

  太平洋之上,一艘萬噸移民船正在以16節的速度開往珈州。船甲板上,一些移民們正在自由活動著,比起另一位面中販運豬仔的移民船,大唐的移民船要自由得多,移民們雖然也要接受管制,但是也能自己在船上走走,到甲板上透透氣什么的。

  梁春興望著西邊,大海茫茫,看不到盡頭,天色稍稍有些陰,海風也不小。

  師祎德走過來,問道:“已經開始懷念故土了嗎?”

  梁春興嘆息道:“這次走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根本沒有預料到啊。”

  師祎德道:“其實從開始做那事情開始,我就知道在青州府不可能呆一輩子了。”

  梁春興道:“師大人您不是青州人,對那里自然沒有太多感情,可我是土生土長的青州人,在那里過了一輩子,這一遭把全家老小都接出來,想著再不可能回去,這心里怎么也不是個滋味啊。”

  師祎德同樣將視線放向西邊,良久他說道:“你覺得,這大清朝,還能再持續幾年國祚?”

  梁春興一驚,問道:“師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唐人已經在清國經營了十多年,雖說治政的還是朝廷,但是現在這朝廷已經越來越淪為唐人獲利的一個途徑了。這唐人究竟還是華夏人,是不可能對著祖宗土地沒有想法的。唐人也越發不滿足于靠著效率低下的朝廷來統治這個國家,總有一天,他們會擼起袖子自己動手的。那時候,就是城頭變幻大王旗了。”

  梁春興道:“若是真有這一天,那我等還是能再回到家鄉的了。”

  師祎德道:“我是不打算回去了,靠著幫唐人做事,也算是攢下了不少錢。看看在那北美尋一個公務員做做,安安生生地享福,在哪里過也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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