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趙大嶺在稍后也來到了國安委的辦公大樓,這里距離同光閣并不遠。國安委已經慢慢變成了大唐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機構之一,涉及國家安全的諸多軍事、外交和經濟政策事務,都有國安委的討論和研究在其中。國安委對于很多國家政策走向都有著比較強的咨詢和參考作用,并且對國家戰略的制定還有著比較強的推動作用。
會議在趙大嶺抵達后正式開始,趙大嶺開宗明義,道:“這次清廷并沒有向我們提出援助的請求,不過清廷也沒有一個完整明晰的計劃要如何對付阮惠西山朝。嘉慶為人優柔寡斷,西山朝確實有入侵之心,不能不防,嘉慶有心徹底解決這個禍患,但是如果對西山朝發動大規模的進攻,那么必然會消耗大量的資金和兵力,造成財政的負擔,畢竟雖然清廷財政有所好轉,但如果支持長期作戰,還是有些力有未逮的。我們姑且不論清國會有什么樣的處置,現在整個中南半島上除了越南以外,已經盡入我大唐之手,越南對我們來,是控制南海的一大保障,越南在手,南海基本就是我們的內水區了。白南,你來一我們現在有怎樣的選擇吧。”
白南接過趙大嶺的話頭,道:“徹底控制中南半島的所有土地,是我國的既定國策之一,當初我們沒有對阮福映和西山朝動手,也只是在等待時機,現在我認為就是一個不錯的時機。起來,越南的實力并不比我們之前擊敗的暹羅更強。而且現在西山朝內部還有這比較深的內部問題。也是一個用兵的好時機。選擇方面來看。我們一是可以進一步動用我們在清國的影響力,煽動嘉慶發動對西山朝的戰爭,以清軍新軍的實力,如果在規模上能夠擁有一定優勢的話,我認為徹底擊敗西山朝還是有希望的。不過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中了。清廷還是會比較傾向于扶立后黎朝的勢力,重新在這里建立起一個忠于他們的藩屬國的,這樣的話。越南的整個形勢也許并不會完全廓清,我們也不會在此地擁有比較決定的控制。倒是,不管嘉慶準備清政府自己治理越南還是扶立后黎●●●●,m.¢.c※om朝統治,我們都可以在這里得到比較好的商貿政策。”
白南緊接著又道:“而第二個選擇呢,就是我們直接對西山朝發動戰爭,不管清國一方是什么態度,我們的態度是一貫而堅決的,那就是控制越南。我預計,投入二萬人左右的暹羅、緬甸或大和兵團,配合我們部署在華南的正規唐軍1個團的兵力。對越南發動一場局部戰爭,足以將已經逐漸失去民心的西山朝打敗。越南人的排外心理是比較強的。我們作為外來勢力發動征服戰爭,可能面臨比在東南亞其他地方更加強的反抗。當然也不排除苦于連年戰亂的越南人,更希望亂世的結束,會歡迎平息越南的戰爭,并施以仁政。”
盡管大唐剛剛結束唐西戰爭,之前也動用了很大一部分國家資源,不過大唐這些年打仗已經開始打精了,國防部里一群高級將官們,也許不太懂在戰場上如何指揮的藝術,但是卻懂得怎么運籌帷幄,控制戰爭規模,并且讓戰爭的進行符合大唐的預期和需求。
兩個選擇的特征比較明顯,一個區域主動,另一個區域被動。前者要等待清廷動手,而現在大唐也不確定嘉慶最終會選擇發動怎樣規模的一場戰爭,還是僅僅以防御作戰為主。后者是主動出擊,直接調動大唐在中南半島的特設兵團(外籍兵團),以及駐華南的第五旅和第六旅,對西山朝發動攻勢。唐軍都有比較詳細的預案,而且也有預置的戰爭物資,所以唐軍能夠比較快的就發動一場戰爭。
前者選擇的好處在于大唐不用費一兵一卒,也不用花費大量的軍費,就可以對越南起到一定的經濟占領,不過也僅限于此了,無論是清政府還是后黎朝政府都不會為唐人開放最大的權限,大唐對此地也沒有自己的管理力。反過來,后者選擇雖然會消耗大唐上千萬規模的軍費,不過能夠將越南直接拿下,納入大唐在東南亞的海外領體系當中,不論是之后如何安排越南的發展,都由自己掌控。風險就是,現代眾們是都見過當年美帝陷于越南戰爭泥潭的,雖然大家對于唐軍的實力普遍樂觀,但是如果之后持續性面對越南人的反抗,就有得不償失的感覺了。
白南倒是認為,此時越南的民族主義尚沒有成形,而且在文化上更加親近于中國,大唐在各種意義上都是中國的一個代表,這種態度近年來在朝鮮、日本和越南都有一定的認識。畢竟大唐是漢文化國家,人民是華人,雖然在體制上變化比較大,但是某些程度上比滿清王室的大清朝,更像是中華正宗。
尤其是在后黎朝暗弱數百年,鄭主和阮主的勢力基本上被西山朝清理,越南國內知識分子、上流社會、地主階級對于西山朝十分怨恨,而由于連年征戰和各種惡政,原本支持西山朝的下層勞動人民們也開始對阮家兄弟生出了強烈的不滿。所以越南上下其實都渴望能夠做出改變的,只不過此時并沒有人能夠呼應他們。
另一位面中是從法國和暹羅取得幫助的阮福映最終推翻了已經腐朽的西山朝,依靠地主階級的支持重新掌控了越南。而本位面中兵敗以后的阮福映,現在實際上是被軟禁在曼谷了,不會有什么特別作為了。
按照大唐海外領的慣例,如果越南被大唐設為海外領之后,仍舊會吸納相當一部分人進入海外領政府,這對于很多越南人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分久必合,人心思定,白南認為此時出兵還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