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雷山宛若一方大印落在桌子上,擂臺晃動了幾下,金色光幕釋放金紋力量,堪堪穩住擂臺。
好像在耳畔炸響了個驚雷,刺鼻的氣息如同硫磺在燃燒,尤其是麻木冰冷的氣息從擂臺之中混合傳來,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戰公子一擊之力,端得恐怖,強大如寒無情,面臨雷山鎮壓也只能避其鋒芒。
這就是戰公子的真正戰斗力嗎?
眾人之前還以為沈凡黔驢技窮,驚艷的一刀是神來之筆,并不能隨時施展,然而,現在沈凡肉身突破,不再保留實力,他們又在猜測,戰公子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施展那驚艷的一刀!
憑借不弱于三重王者的戰斗力,再輔以驚艷一刀,這份戰斗力足已與寒無情分庭抗禮。
“小瞧你了。”寒無情有些后悔,千不該萬不該,因為一個女人而沖昏了頭腦,倘若一開始便施展雷霆手段,此番沈凡定然折在他的刀下,非死即傷。
“掌中雷山!”
沈凡冷笑一聲,雙手揮擊,左右兩座雷山碰撞一下,轟轟然鎮壓過去!
左右兩端的去路堵死,后面是死路,前面是沈凡,寒無情突然覺得擂臺雖大,但無他的容身之地。
“戰公子,寒某承認你有資格與我一戰,那么我們便好好的戰一場,看看誰才真正配得上姬兒吧!”
寒無情雙手握刀,并沒有握緊,反而趁著身子旋轉的剎那,反手一刀,掄了一個圓!
頓時,一道雪白的旋轉刀光好似一塊轉盤,所過之處,虛空崩塌,掌中雷山撞在刀光之上,竟被其中的旋轉之力一層層剝削,最終化為烏有。
這時候,刀光消失。
寒無情一招粉碎攻擊,速度不見,好像東域大海另一端的扶桑武士一般,雙手持刀,踮起腳尖,猛沖而來!
看似簡單的一招之中,實際上蘊含大恐怖,只有將刀勢和刀之意志融入本體中的強大刀客才能做到這一點,盡管沒有人刀合一那種強大的力量,卻也是類似的一種力量,寒無情以堪比三重王者的實力加持,很是恐怖。
“寒無情,‘姬兒’不是你能喊的!”沈凡心頭火起,寒無情自作多情,以為強大的實力便能征服一切,“姬兒定然是看不上你的,不管你有多強!沈某早就說了,你的這張嘴零級大神/19181/很討人嫌,沈某就替你撕了吧!”
沈凡咧嘴一笑,眼見寒無情持刀砍來,看似緩yd_sj;慢,實則臨身,當即運轉肉身之力,一層金光爆閃,隨即龍珠護體化作一條金蛟昂揚,然后掌中雷山左右互擊,最后金獅狂吼爆發,金色沖擊波掀翻了天地!
眾人提心吊膽,本以為沈凡要被寒無情一刀斬中,但見一連串攻擊轟轟而出!
瞬息,寒無情轟落至擂臺邊緣,若非他及時旋轉穩住身形,這一仗就要敗了。
“沈凡,你該死!”寒無情氣得火冒三丈,明明沈凡的肉身之力也是堪比三重王者,為何施展出來,卻比他的無情刀還要強!
不能!決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寒無情雙目布滿血絲,正欲變成血紅色,金色巨拳冷不丁轟落!
寒無情宛若炮彈,被拳頭擊飛,并狠狠的砸在擂臺上,傳來咚的一聲響。
待金色光芒消失,眾人只見寒無情以頭著地!
“可惡,我要你死!”
寒無情只覺得顏面無光,怎么可能,明明全力防御,連任何一個角落都以魂力鎖定了,沈凡怎么可能能夠近我身?
“啊…噗!”
“噗!”
“噗!”
“噗!”
寒無情想死,他甚至在想,為何七歲那年,沒有被那頭老虎吃掉,反而被師父救起來了。
若是,七歲就死了,今天就不必遭受這樣的恥辱。
寒無情從修煉至今,從未有人能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從來沒有!
然而今天——
那個宛若人形兇獸的沈凡做到了!
寒無情只覺的刀幕無法抵擋侵襲的力量,五臟似乎移位了,血一口口的吐出來,再多吐兩口,就應該是內臟了吧,比如碎裂的肺,鮮紅而帶著yd_sj;腥氣,當年將殺父仇人挖心剖腹的時候,就見過碎裂的肺是何種樣子。、
寒無情的意識逐漸模糊。
眾人只見沈凡好像變戲法一樣,突然隱身不見,再次出現時,金色拳頭已經到了寒無情身旁,然后如狂風驟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不停歇的狂拍猛壓寒無情!
若非寒無情的刀幕自動護體,估計早就變成了齏粉!
饒是如此,寒無情也已經縮成了一團變成了一個球,任沈凡揉捏。
眾人紛紛化為雕塑,十幾息之前,戰公子好像一只老鼠被寒無情戲謔,現在反過來了,戰公子打寒無情,就跟玩皮球一樣!
如此也就罷了,戰公子只動用了肉身之力!
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戰公子還會隱身,偷襲之下,寒無情憋屈的連絕情刀都來不及施展,便飲恨在戰公子的拳頭之下。
狂拍猛壓之后,巔峰王者終于忍不住,制止了沈凡的狂暴行為。
“你贏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碰!”
沈凡仿佛聾了一般,一拳砸在寒無情的嘴巴之上,然后寒無情整張臉變成了一團碎肉。
“沈凡,你…”
巔峰王者見狀,怒喝道,正欲懲罰沈凡,但見沈凡收手,笑道——
“抱歉前輩,晚輩的拳法太過剛猛,一旦出拳不能收,您說得太慢了,要不,您扣晚輩一點氣運之龍?”
“下不為例!哼!”巔峰王者冷哼一聲,轉瞬消失不見。
沈凡嘴角翹起,瞥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寒無情,緩緩走下擂臺。
“絕情刀,沈凡給我去死!桀桀,你死了趙敏姬就是我的!你死了,寒某的一切恥辱都將消散!”
血紅色的眸子射出血光,虛空中飛出一刀狹長刀光,臨近了沈凡的脖子。
沈凡咧嘴一笑,整個人變成陰陽細絲,擊穿狹長刀光,并速度不減,穿過了寒無情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