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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文心瑩澈清如水

大熊貓文學    重生之聶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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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漸枯萎。)

  “都說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越隱隱于廟。又有誰能想得到,大名鼎鼎的聶大家,居然會獨自一人隱居在谷娘廟里。姐姐,你可真是讓世人好找。”

  自打知道了聶小倩的真實身份,艷若桃李冷如冰霜的陳玉詞仿佛一下子融化了似的,心下竊喜,談興極高,大有一說到天明的氣勢。

  聶小倩不是喜歡閑聊的性子,更重要的是,陳玉詞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夜不歸宿,傳出去名聲怕是不好。

  所以她尋了談話的空隙,說:“玉詞,天時已經很晚,是不是要回去了?”

  陳玉詞恍然大悟一般走到窗前,看看天,點點頭說:“原來已經是三更天了啊。”

  聽她的語氣,似乎對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頗感意外。

  只是她說了這一句,閃亮的大眼睛眨眨,突然語氣又是一轉:“不過天下如此之大,我等生在期間,自然是四海皆可為家。”

  言下之意是哪里都可以是家,在哪里都可以過日子,回不回去沒有分別。

  聶:“家里人會擔心吧?”

  陳玉詞卻是搖搖頭,說:“我的劍法可是很高的,又不是陳浮生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吃貨。況且這里是谷娘的道場,壞人不敢出現在廟里,我在廟里留宿,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聶小倩只能聊盡人事:“既然如此,那就早點休息吧。”

  因為預防著香客留宿的情況,谷娘廟里是有多間起居室的,就是書房里也有安置有臥榻。以供休憩。

  當然,聶小倩從不睡覺,這個臥榻純粹是裝飾用的。

  不過陳玉詞要留宿在此,剛好派上用場。

  然而陳玉詞好像不準備休息了:“習武之人,幾天不睡覺也只是尋常。如今我只是打算一個晚上不睡而已,等沒精神時稍稍打坐運功一會就能彌補回來。”

  說著她湊上前來。壓低了聲音:“我修煉的內功可厲害了,運功一個大周天,抵得上睡幾個時辰。”

  什么武功,練了不用睡覺的?

  聶小倩覺著陳玉詞是越發活潑率真了。

  陳玉詞見聶小倩似乎在想什么,還以為她是困了:“姐姐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我一個人在這里也是可以的。”

  聶:“我倒不覺著累。”

  “但是姐姐,你能寫出《越女劍》、《笑傲江湖》和《天魔琴》,難道就真的不會武功么?”

  “其實也曾經學過一點劍法。”

  聽聶學過劍法,陳玉詞下意識將那所謂的一點當成了謙詞。忽略掉,越想越是興奮,并躍躍欲試的道:“巾幗不讓須眉,真是太好了,不如我們切磋一下?”

  聶道:“那點微末的劍法,哪里能拿得出來,請玉詞允許我藏拙了。”

  《一閃天誅劍道》。那是殺人之劍,實在不適合用來與人切磋。而其它的武技。她又一點都沒學過,切磋是不行的。

  其實“切磋”二字才說出口陳玉詞就后悔了,姐姐的那雙寫文章的妙手,怎能與自己一般,成日都是舞刀弄劍,隨即歉意的說道:“姐姐。是玉詞考慮得差了,實在是對不起。”

  話逢知己千句少,遇不投機半句多。

  陳玉詞遇上聶千句都嫌少,大有化身話嘮,連床夜話的征兆。

  只不過天不遂人愿。三更才過沒多久,廟外又傳來了大動靜。

  聶來,是負責伺候陳玉詞飲食起居的仆人到了。

  一行十幾人,鶯鶯燕燕,加上帶著大批家居過日子物事的好幾匹騾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搬家了。

  原來陳浮生回去將事情上報了陳父,陳父對陳玉詞在外流連自然是不高興的,但他更了解陳玉詞的性子,知道這三更半夜的,陳玉詞是喚不回來的了,又擔心陳玉詞在外受了委屈,于是便連夜派出了這么大隊人馬到廟里來。

  陳玉詞年紀尚小,不明白為人女子,飄得再遠,那也是父母手里的風箏,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樣的道理。

  還想著與聶幾句體己話的她對這些人的到來很不滿意,不過當著聶小倩的面,不好使小性子,便冷了臉以示決心。

  然而她那連床夜話的小心思不免被一把熄滅了。

  “好好休息,有什么話等明日起來再說。”

  聶小倩將書房留給了陳玉詞。

  如此,一夜無話。

  翌日天色剛剛發亮,早起的鳥兒還未找到蟲子,陳玉詞就已經洗漱好,準備接昨日未竟之話題。

  可當她興致勃勃去找聶小倩的時候,卻沒找著聶小倩的身影。

  “姐姐去哪里了?”

  她尋思著可能是自己沒找仔細,便吩咐讓底下家仆散開分頭去找。結果等大家回來匯報,還是沒有人看到聶小倩的蹤跡。

  “莫非姐姐走了?”

  在陳玉詞看來,聶小倩喜愛清靜,是個高潔雅達的隱士。而她自己,不過是與大多數普通人一樣的俗人。

  此番會到廟里來,完全是因為她想要捉拿私奔的剪云與董秋生。

  “刁蠻,任性,刻薄,寡恩!姐姐看我,怕就是那般不堪。昨晚之所以會招待我,想來也只是囿于禮節。可笑我竟然沒一點眼色,沒一點自知之明,在那里夸夸其談…姐姐大概是不耐煩與我這樣的俗人往來,才不辭而別的。”

  陳玉詞這般想著,鉆到牛角尖里面去,心涼下來,整個人就覺著外間的一切都是一片蕭瑟。

  一旁伺候的丫鬟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么一大早就悶悶不樂,很是意興闌珊,生恐是伺候得不夠得當,一個個暗暗打疊精神,陪著一萬個小心。

  其中一個素來與陳玉詞比較親近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早膳已經備好,是不是先吃了?”

  她們天不亮就起來,利用廟里的廚房做了早飯。

  想到以后可能都不會再有機緣遇上,陳玉詞越發心灰意冷了,哪里還有心思吃什么東西:“要吃你們就吃吧,我回去了。”

  “小姐,你是在等什么人嗎?”

  “不等了,再等又有什么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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