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平東軍毫無抵抗意志,主帥都逃了,他們還能為什么而戰?
葉輕寒雙眸奪人心魂,仿若戰神再現,手持重狂,壓的大軍不敢亂動。
很快,他們便劃分出了隊伍,愿意歸順狂宗的竟然超過了半數,剩下的人就算不歸順,也會離開公羊府。
“把軍備全部留下,軍餉帶走,去留隨意,日后戰場再見,絕不留情!”葉輕寒嘶啞的說道,“本座承諾,若是愿意留下,有任何特長,都會得到重用,其他人,絕不偏袒,絕不打壓。”
有了葉輕寒這一句保證,一些千夫長動了心,只不過依舊在糾結,萬一府主降臨,狂宗拿什么抵抗?
“大人,并非我等貪生怕死,而是事關兄弟們生死,我等身為千夫長,必定要為他們的生命負責,敢問大人,若是公羊府主親臨,您可以把握擊退他?若是能,我愿意率領一千兄弟死忠大人!從此不二心!”一個千夫長躬身問道。
這一句問出,所有人都望著葉輕寒,現在很多人都在擔心府主降臨,狂宗將如何收場?
“你可以賭一次,賭贏了,萬里山河盡在掌控,賭輸了,便是一堆枯骨,參軍者若是連這點膽魄都沒有,此生注定就是一軍的千夫長。”葉輕寒冷聲說道。
那些準備離去的萬夫長渾身一震,他們哪個不曾是雄心萬丈?可是已經被無數次大戰磨滅了心性,對統戰一方早已失去了信心,當年參軍時候發誓,必定要裂土封疆稱候,可是如今竟然要茍延殘喘,占山為王,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的么?
戰爭,是狂人的希望,卻是普通人的墳墓,軍人不敢死戰,終究化作一堆白骨!反而敢戰之人,可踏上巔峰!
“老夫愿意賭你贏,不知公子可否接納?”諸葛玄青搖動羽扇,平靜的說道。
“閣下乃是堂堂公羊府大軍師,號稱軍神一般的存在,為何選擇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葉輕寒好奇的看著諸葛玄青,不禁疑惑。
“良禽擇木而棲,我斷定公子必定封疆裂土,成為新一代的強者,所以愿意賭一次,不知道公子可否給老夫一次輔佐的機會?”諸葛玄青立在原地,平視葉輕寒,不卑不亢。
葉輕寒皺眉,看著諸葛玄青,這樣的存在,陸戰天顯然已經把情報全部傳給了他,他對諸葛玄青還算了解,就算他不主動投降,葉輕寒也會想盡辦法招攬,不過諸葛玄青主動投降倒是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公子認為老夫是兩面三刀的人?”諸葛玄青看著葉輕寒沉默不語,便準備離去,選擇明主,給予他全部信任的人,他才愿意臣服,若葉輕寒如此看他,他寧愿離去。
“不是,只是先生突然主動臣服,讓我有些吃驚罷了,先生若是肯加入我狂宗,那最好不過,省了我不少事情,這平東軍和默天衛就交給你來整頓,你為主帥,你覺得狂宗內宗誰適合做你的前鋒,只管挑選,這支大軍任你差遣,哪怕你把他們送走,我都不會過問一句。”葉輕寒堅定的說道。
諸葛玄青一愣,想不到葉輕寒給自己的信任也太…
這算是信任么?
“多謝公子,從今以后,你我君臣相稱…”諸葛玄青躬身說道。
“狂宗無君無臣,諸葛道友無需拘束,你看我眾多兄弟,何時待我為君?”葉輕寒大笑,遙指蒼穹,低沉的說道,“這天下,本無君臣,日后你可明白我心。”
諸葛玄青很快穩定了平東軍和默天衛軍心,重新整頓,命名為‘鎮天侯軍’,可見其野心是多大。
葉輕寒整頓大軍,這一戰樓蘭之刃和龍騎軍損失不過數千人,卻打垮了十萬平東軍,此刻人數反而增加了五萬之多!
這一刻,公羊府主從主戰區得知平東軍大亂,連大軍師都叛變了,頓時勃然大怒,親自從后方降臨,親率三十萬大軍撲向狂宗領地。
公羊府主從東陵關過,沐府府主根本不去阻攔,任由他穿過,很多人不明白沐府府主為何這般做,這不是等于把狂宗送到虎口去么?
“大人,就這樣放棄狂宗了嗎?”總管事啞然,狂宗終究幫沐府擋下大敵,這般放棄,會落人口實,被萬宗唾罵,日后誰敢效忠沐府?
“放棄?這次公羊那個老匹夫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先不管他們,準備反攻破軍府,哪怕兩敗俱傷,也要給我打垮他們,然后馳援狂宗!”沐府府主冷聲說道。
府主下了命令給陸戰天,只要打垮破軍府大軍,立刻馳援狂宗,他在逼陸戰天拿出看家的本事,也要打垮破軍府!
陸戰天為了早點馳援狂宗,親臨戰場,成為大前鋒,親率三十萬大軍開始沖擊破軍府大軍,沐府大軍士氣大增。
咚咚咚 震天鼓聲躁動,驚天動地,數十萬主力同時沖擊的場面遠非狂宗大軍和平東軍那些人恩呢該造成的,神祀飛天,長矛貫日月,天空不斷有神祀墜落,慘死當場。
“殺!殺退破軍府,官升一級,賞神晶、神格!”
陸戰天怒吼,手持長矛,戰意滔天,身先士卒,氣勢比那些所謂的天闕神學院的學生還要強大,戰意更是超出數倍。
曹錕等人看著沖入戰場的陸戰天,對著沐飛龍說道,“飛龍兄,此子將來必定是你的心腹大患,你若想為府主,此人必須要除掉。”
“不錯,此人在軍部的威信太高,戰力更是不遜你我,就算你成為府主,以后如何能調動他?”
沐飛龍的幾個朋友紛紛勸說沐飛龍,沐飛龍看著陸戰天的身影,眼中有些許殺機,不過很快斂去,平淡的說道,“他終究是我表弟,很有可能成為我的妹夫,我對他出手,豈不落下一個手足相殘的罪名?”
“飛龍兄,你就是心太軟,陸戰天此人有膽有謀,身后有劍神殿、軍部兩大背景,日后定成為和你爭奪府主的有力人選,若是再娶七公主,你拿什么來爭府主位置?”曹錕皺眉問道。
“那曹錕兄覺得如何辦才好?”沐飛龍故作為難,無奈問道。
“借刀殺人,就在今天,此刻!”曹錕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