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傾瀉而下,毒障彌漫,上下不得行,神祀也要老老實實的靠腳來行走。
崎嶇的道路只有五米左右寬,掉下斷崖,神祀也會被毒死葉輕寒堵在拐彎處,大軍想沖擊都做不到,稍有不慎便會掉落斷崖,更何況葉輕寒肩膀上還有纏星藤,藤條舞動,力量比一般的神祀大多了,幾十萬根藤條,就相當于幾萬神祀 “閣下何人吾乃公羊府默天衛督主贏東閣下若肯讓路,來日定當厚報”贏東以為自己恰好遇到了在此修煉的散修,不愿多結仇,便抱拳說道。
“我叫葉輕寒。”葉輕寒微微一笑,提起長刀,淡淡的說道。
“葉輕寒”贏東不識,眉間一皺,頓時問道,“葉道友可否借路讓行,讓我三萬大軍過去”
“我是狂宗的宗主,想過,那就把命都留下”葉輕寒長刀一顫,氣勢爆發,率先發動沖擊,一人沖擊三萬默天衛唰唰唰嘩嘩嘩 天罡一百零八斬天刀法猶如行云流水間,刀芒撕裂黑暗,奪人心魂,化作無數閃電劈入大軍中。
贏東震怒,一馬當先,大吼道,“隨我殺殺了他,便可當萬夫長”
葉輕寒五行道體爆發,一刀蘊含著三枚神格的神力,直接劈開了贏東的神器,一代主帥,扛不住他一刀沖擊。
贏東手中的長刀直接被崩斷,重狂摧枯拉朽般的斬入其身體內。
“給我死”
葉輕寒猛一轉動重狂,發出震耳欲潰的顫動,將贏東的肉身震的四分五裂。
咻咻咻 纏星藤舞動十多萬藤條纏住了贏東的殘軀,剩下的藤條砸向大軍,不少士兵直接被砸下斷崖。
“啊”
“不”
大軍凄厲的慘叫,贏東更是瘋狂掙扎,想要掙脫纏星藤的束縛。
唰唰唰葉輕寒連續劈出數十刀,仗刀橫行,所過之處,要么掉落斷崖,要么慘死刀下五米長的道路罷了,都在七尺重狂的攻擊范圍內葉輕寒已經顧不上神格了,全部碾碎,讓纏星藤一次吃個夠 云獸聞到了血腥味,伸出利爪,直接撕裂了贏東的神格,一口將其吞下,隨即便老實的回到葉輕寒體內。
默天衛的督主都死了,默天衛頓時大亂,那帶路的冒險者硬生生的被大亂活活踩死大軍嘩變,紛紛掉頭狂奔,可是他們的速度哪能和葉輕寒比他們背對葉輕寒,只想著逃命,等于任由葉輕寒屠殺這一刻,葉輕寒開始收集神格,一刀直接殺死其肉身,鎮壓靈魂,纏星藤負責收集神格,速度極快,猶如狼虎入羊群,強大的默天衛無法形成沖擊,只能被動遭屠殺 “給我穩住他就一個人”
葉輕寒一刀劈殺十多位神祀,氣勁蕩碎山河,化作戰神凌天,早已經把他們嚇破了膽子葉輕寒便是最強大的前鋒,勢不可擋 葉輕寒一聲低吼,震破大軍士氣,殺到癲狂,神力消耗極快,一塊塊中品神晶直接被吞下,大部分都無法吸收,導致他體內殘留了大量的神晶,后期若無法發泄出來,對肉身影響非常大。
不過葉輕寒并不在乎,五行道體運轉到巔峰,此刻進攻便是最強的防守三萬默天衛,至少被擠掉山崖三分之一,被葉輕寒打下去數千人,徹底擊殺的將近一萬,剩下的,不足一萬默天衛已經被殺破了膽子,此刻只想離開這個該死的斷崖,上不能飛,下不能潛,連爆發都無法爆發,人擠人,很多人都是死在自己的隊友手中,大家都想逃命,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因為掉入斷崖而死 下方的數萬七絕蛇得了大便宜,瘋狂吞噬神體,連神格都不放過,唯獨乾坤戒指被收集了起來。
一夜時間,葉輕寒殺到了對岸,三萬默天衛,僅剩十來人在道路盡頭瑟瑟發抖,現在轉身飛過去,或許能逃命,可是葉輕寒一刀足以滅殺他們所有人硬拼么十來人面面相覷,葉輕寒如同惡魔,一人一夜殺了三萬人,神力居然沒有耗盡 其實葉輕寒此刻也是強弩之末,渾身酸痛,連抬刀的力氣都沒有,大量神晶擁擠在體內,后遺癥開始發作,壓制了他的行動,體內經脈被暴戾的神晶切碎,體表溢出金色的鮮血。
“殺”
葉輕寒低吼,直接把體內的弒神鷹和云獸全部逼了出來。
纏星藤伸出三十四萬藤條舞動長空,帶著些許毒氣纏住了這十來位默天衛,幾乎是不計代價的,藤條不斷被斬斷,可是它不肯松開,云獸化作閃電,連續擊穿他們的頭顱,將他們的神格抓了出來。
弒神鷹補刀,一口吞下一具殘軀。
這一夜,纏星藤這個吃貨都被吃到吐,完全不想吃了,將殘余的人全部甩下斷崖。
葉輕寒臉色慘白,體內殘余的神晶開始傾瀉出無數神力,暴戾的撕裂他的四肢百骸,開始沖擊瓶頸,欲要突破到下位極道大能神祀境界。
“此地不是突破的地方”葉輕寒咬牙,欲要往回走,可是體內的神力隨時都能震潰他的五行道體,必須要壓制,但是此地,沒有時間給他壓制體內的神力。
“弒神鷹,帶我回去”
葉輕寒輕輕一躍,跳到弒神鷹的背上,弒神鷹不敢高飛,只能沿著地面慢慢飛行,天嶄道路上,尸體橫七豎八,如同地獄一般慘烈。
葉輕寒深吸一口氣,沒有去看,而是專心壓制體內的神力,開始主動引導殘余的神晶,修復體內的傷口,補充神格內的神力。
天色漸漸亮了,一陣晨風吹過,血腥味彌漫,傳出千里,令人作嘔。
平東軍在段正木的帶領下,不斷移山填溝壑,竟被他們生生填滿了大半但是被樓蘭之刃還有龍騎軍的騷擾下,損失慘重,每一波弩箭都會帶走他們數百人甚至一千多人十九萬支弩箭,消耗過半,帶走了平東軍將近兩萬人 但是平東軍視死如歸,硬生生的把溝壑填滿,距離斷崖只剩下不到百米,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么,弩箭便可貫穿,射殺狂宗大軍。
公羊默天期待的看著對岸,等待贏東的進攻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