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自己的那輛福特猛禽,秦奮拿到了女痞子那輛紅色大奔,這段時間她回不來,愛車就交給了秦大廚照看,至于重新從玩具變成活物的小豆丁,則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主人出門,甩給了它一盆狗糧。在秦奮轉身的瞬間,地盤之王狠狠吐了一下舌頭。
食家莊是夷陵市的一家老牌食府,老板生意做的挺好,雖然這幾年有些回落,但是這位聰明啊做起了別的,深懂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
食家莊店面很大,一樓是大廳和接待,只不過坐落的這條街不是中心地帶,附近反而是老城區,因此停車很不方便,秦奮選擇了一個較遠的位置,然后慢慢走了過去。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身休閑西裝的易本道,那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個成功人士,這行頭,一看就特么熱啊。加上發膠梳理過的頭發,喝,很有派頭的樣子。
易本道此刻一手拿著電話撥打,一手拿著煙,那明晃晃的手表在還沒落下的日光中顯得有些耀眼,當然最耀眼的是那一枚手上的金戒指,我去,土豪。
“哥們你的菊花掉了!”秦奮拿著一朵小花站到了易本道的身邊。這花是邊上酒樓花籃上掐的。
菊花掉了?易本道詭異的一轉身,秦奮嘴角∝長∝風∝文∝學,ww≤w.c□fwx.ne≯t裂開,你還真看。
“沒掉啊。”易本道一轉頭就看到了秦奮。對方手里那朵小花極為的刺眼,你個坑爹的。
“到了?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扯淡!”易本道臉色一黑,菊花掉了他剛才轉身。這上哪兒說理去。
“很久不見嘛。怎么在外面。這不像你啊,不該是在里面裝逼嘛?”
易本道臉更黑了,能不能別提那檔子事,在你面前,裝起來很有壓力的。那巴掌抽的,易本道這輩子都忘不了。還是詭異的自己抽自己。
“嚴進彪也在,正在里面嘚瑟呢,關鍵是我裝不過他。看著心好累。”易本道無語的說著,心里苦啊。
“不可能吧,你怎么說也是成功人士,咱們初中班上的你也算出人頭地了。比我們都強。”秦奮遞給對方一支煙。
你這話我聽著好別扭,易本道接過,悶悶的點上。
“你不知道?”易本道有些詫異。
“我該知道什么?”秦奮很納悶。
“嚴進彪的老爹不就是食家莊的老板嗎,這小子現在牛逼,有錢任性。”易本道酸酸的說著,誰叫對方爹牛逼呢,這是個拼爹的時代。
“酸不酸。嚴進彪這人也沒那么不堪吧。”秦奮倒是不覺得,班上的同學其實人都不錯。只不過有不如意的,有飛黃騰達的,雖然這些混出頭的很嘚瑟,但有一點和他看過的小說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沒那么勢利,動不動就鄙視這個鄙視那個。
小小一個初中班集體,反而很團結,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感覺挺有愛。
“算了,不說了,進去吧,嚴進彪這貨正在徐靜面前嘚瑟呢?”
咱們班花?秦奮對這個沒概念,自己就是個透明的,一般就是打個醬油,也沒有扯淡的什么幻想,大廚子那個時候說句不好聽的,還沒長開,就不知道啥叫男男女女,對女生的認識,還是在他當了保安以后。
通過閱讀大量的有碼無碼,秦大廚終于有了豐富的生人閱歷。
跟著易本道走進了大廳,剛一進門,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喧鬧,休息區沙發上坐滿了人,,此刻大部分人聽,幾個哥們說,很有一副指點江山的畫面感。
“咦,這不是秦奮嗎,沒想到你還能來,快,快過來。”中間一個青年叫了起來,秦奮拿眼一看,這貨就是嚴進彪,乖乖,打扮和易本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對方戴的是最新出的蘋果表,就顯得格外的拉風。
“是啊,易本道通知我的,這不是在家閑的沒事嘛。”秦奮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
邊上幾個同學讓開,讓兩人坐下。茶水都還沒上。嚴進彪就古怪的看了秦奮一眼。
短袖,短褲,拖鞋,秦大廚還是那么不走尋常路,怎么舒服怎么來。這身打扮算不上出格,同學中幾個奶爸家庭婦男也都這樣。
“秦奮好久不見啊,你也是的!怎么不經常出來和我們聚聚?”嚴進彪一開口,周圍不少的同學就打趣起哄。
易本道腦門一黑,這個開場白好熟悉啊。
“以前干保安,沒有時間,早九晚五不說,晚上還有夜班。”秦奮說的實話,有句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是老黃歷,不丟人,馬云當年還是玩牛糞的小屁孩呢。
“你還干過保安?”嚴進彪很詫異,周圍的同學也很詫異。
秦奮點點頭,“沒錯。碧水蘭庭小區。”
“那你怎么不早說,不夠哥們啊,你當時找我,我隨便給你安排個工作。”嚴進彪說的大氣,也底氣十足,前幾年食家莊生意正好,他還在里面當經理呢,最近懶才沒有上班,計劃著自己做點事業。
易本道一臉詭異的看著他,曾幾何時這話他也說過,那酸爽。
“當時覺得不好意思。”秦奮笑著說了一聲。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同學,又不是外人,你一句話的事,見外了,不把咱們當兄弟,以前上學那會兒,我們幾個經常晚上一路放學回家的情誼你忘記了?”
“還有一起暑假偷看你爸影碟的情誼。”邊上不知道那個同學吼了一嗓子。
男生都會意的笑了,女生一個個無語,這就是你妹的男人。
“是啊,秦奮你不厚道啊,當時怎么不聯系我們。”
“就是,有困難就說,我們盡力”
同學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著,秦奮一腦門大汗,同學會果然蛋痛,這熱情。他十分想說一句,扯淡,你們當時都在讀書,高中,大學,聯系個屁啊,很多不在本地。
當然大廚子也不是情商負數,這話不能說,“過去了唄,沒啥好說的。”
“那你現在干嘛?”嚴進彪問了一句。
“在家玩,最近沒事做。”秦奮說的是實話,他這人低調慣了。就像一顆默默無聞的小草,雖不起眼,但生命力頑強。
“不是吧,你不是廚師?”易本道無語,你這是想干嘛、
“是啊,不過最近不打算干了,累,休息一段時間。”秦奮吸了一口煙。
易本道懂了,秦奮的情況他和王亮清楚,只不過王亮今天還在上班,沒來。
他尋思著這是準備單干了吧,以秦奮的手藝和名氣,真的不差生意,而且隨便哪里都能找到事。
“秦奮你還學過做菜?沒事做不要緊,你早說啊,我給我爸打個電話,放心,工資待遇保證不差。”嚴進彪很熱情,說完就拿出電話開始撥號。
“真不用,我自己能找到事做。”哥們私房菜館回頭就要開了,秦奮就不打算長期上班,在荷花亭掛個號就OK。
“又見外了不是,放心,一分鐘,搞不定,今天我不出這個門。”說完嚴進彪就走到一邊打電話。秦奮詭異的看了對方一眼,靠近易本道,小聲的說著,“你果然裝不過他。”
易本道一臉蛋痛的看著秦奮,是啊,他今天這個逼大。沒看見周圍的同學眼神都是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