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師姐,我們,我們也不清楚這么回事。”
蘭蘭滿臉迷糊的說道:“方才我們正和云飛闕的弟子打的如火如荼,忽然腦子失去了意識,眼下回過神來,就遇到了你和凌風大哥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凌風的眉頭皺的死死的,似乎感受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你們,你們這么回事?”
與此同時,黑白長老也同時抬頭看著自己門下的弟子,內心說不出的驚訝。
“兩位長老,我們的情況也是和九靈門的弟子一樣,失去意識,回過神來,就出現在此地了。”
那些云飛闕的弟子也是滿臉的疑惑。
“是呀,是呀!”
剩下將近百萬的宗門勢力強者,立馬附和起來。
“此地我總感覺非常的不安,還是走吧。”
諸多宗門勢力弟子耐不住心頭的不安之感,轉身便走。
就在此刻,異變陡升!
只見他們無論如何飛掠,無論如何奔跑,直到氣息枯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從始至終,依然在原地打轉。
“這怎么可能?難道這個詭異的地方,被一股類似咫尺天涯的神通給籠罩住了?”
剩下諸多勢力強者駭然大驚起來。
“凌風,你怎么看?”
紀冰煙瞥了他一眼,眼里露出一絲期待。
“以我的修為,沒有感受到一點空間能量的波動,這咫尺天涯的神通,應該不是空間之力造成的。”
凌風沉吟片刻,又看著黑白長老,道:“不知道兩位長老有什么想法?”
“哼,什么都讓你說了,老夫兩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礙于眼下大家都在生死一線中,所以,兩尊長老只能摁下擊殺凌風和紀冰煙的欲望。
“我知道原因!”
紀冰煙眼里露出一絲篤定之色,說道:“若本姑娘沒有感應錯的話,這片地域被命氣籠罩了,應該是那尊隕落的命術大師生前布下的手段。”
“什么手段?”
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命術大師,神通廣大,造成眼下這局面的應該是一張品級達到八階以上的命符產生的奇異景象。”
紀冰煙說道:“至于什么命符,本姑娘也不清楚了。”
“紀姑娘,這命符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單單一張,就能困住我們在場這些人?”
一個勢力的強者訝然的說道。
“命道大師,可撒豆成兵,呼風喚雨,請九天真靈入體,命符不過是最基礎的本事罷了。”
紀冰煙說道:“眼下大家先安然無恙的離開此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蒼穹之上,那枚緋紅之月給遮住,按照本姑娘的推算,那枚圓月,就是符引。”
凌風眼里也露出了釋然之色。
他了解很多命道的知識,但他本身不是命術師,所以感應不到命氣的存在,不然的話,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推斷出真相來。
“既如此,就讓老夫動手,遮天閉月!”
黑長老身影一閃,浩浩蕩蕩的朝蒼穹之上那枚圓月飛掠而去。
按照常理來說,以他地至尊后期的無上修為,想貫穿九天星河,也不過是彈指間的事罷了。
讓人無法置信的是,無論黑長老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那輪緋紅之月始終離他只有一線之隔,猶如鏡花水月,無法觸及。
“這怎么可能?”
在場將近百萬的宗門強者,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眼下的一幕,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這輪緋紅之月,實在是詭異,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呀!”
無奈之下,黑長老落在地上,臉上都是失落和不甘之色。
“既然無法遮蔽頭頂上的這輪緋紅之月,那我們就將頭頂的虛空給遮蔽住好了。”
白長老顯然信心滿滿。
他微微一揮手,一根金色的竹竿從袖袍席卷而出,懸浮在虛空中,逐漸的撐開,橫豎達到了三萬三千丈,最終猶如一把巨大的雨傘,將在場所有人都遮蔽住了。
“成功了,成功了!”
在場百萬強者,無不開心的大叫起來。
但,此刻卻沒有人主意的到,就算緋月被阻擋了,他們體內的精氣神和記憶,依然在緩慢的流逝著。
“呵呵,老夫這把混元羅天寶傘,貴委上品大帝神兵,遮蔽區區一輪緋紅之月,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面對無數雙崇拜,羨慕的目光,白長老意氣風發的說道。
咔嚓!咔嚓!
就在此刻,一道突兀的碎裂聲響,迫使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一滯。
無數雙眼珠子瞪去,發現懸浮在眾人頭頂的混元羅天寶傘,就跟紙糊似的,被緋月散落的妖異光澤,撕裂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我的寶傘啊,我的寶傘啊!”
白長老軟到在地上,欲哭無淚。
一件上品的大帝神兵,他最起碼也得花費上萬年,耗費無盡的資源隗寶才淬煉出來的,眼下竟然就這樣毀壞了?
凌風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冷笑。
這白長老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八階以上命符造成的空間結界,豈是一把尋常大帝神兵能抵擋得?
白長老和黑長老各顯神通,依然無法阻擋緋紅圓月的籠罩。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場將近百萬的強者,眼里露出了死灰之色。
“師兄,我…”
就在此刻,一個勢力的女弟子軟到在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詫異聲此起彼伏。
能進入天棺神境的強者,修為最低都達到了不朽境以上,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厥過去。
“讓開!”
凌風皺著眉頭,一把推開擋路的身影,而后瞳孔里射出兩道神光,籠罩住暈厥少女。
少女長得小家碧玉,修為則在初入不朽左右。
在兩道神光的探尋之下,少女體內任何異常都逃不過凌風的眼睛。
“她體內的精氣神被緋紅之月吸納了三分之一,因為修為低微,所以暈過去了。”
凌風臉上無比的凝重。
他的精氣神非常之強大,所以流失程度很緩慢,沒有什么虛弱的感覺。
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凌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長期被困在緋月之下,我們體內的精氣神早晚會流失干凈,到時候,大家通通得死。”
紀冰煙說道。
這話猶如瘟疫似的,不斷的蔓延開來,迫使在場的大多數人,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