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賣身便是了。”
甜心蘭抿著一抹笑容,說道,轉而眼眸子掃了眼天闌之城的遠古家族弟子,寒聲道:“凌風是我甜心蘭的朋友,誰敢動他一根毫毛,就是跟我云海宮為敵。”
以云海宮的底蘊,區區幾個白品家族的弟子,她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數千云海宮弟子紛紛抽出兵器,殺氣騰騰的包圍住以白躍為首的幾百個弟子。
白躍陰沉的目光掃視周圍,面色登時一沉。
天恒和金鱷金鱷也驚疑不定起來。
他們實在沒有預料到凌風和云海宮的大小姐也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有云海宮維護,縱然他們幾股勢力全部聯合在一起,也未必能討得了便宜,更何況還沒有達到地心迷宮身處,他們又怎么甘心開戰,損耗彼此的底蘊呢?
“哼,凌風,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吃軟飯的小白臉,每當遇到危機,就只會靠女人出頭。”
金鱷和銀鱷痛罵凌風一頓,等發泄的差不多了,就帶著縹緲峰的弟子抽身離去。
“誰叫爹媽生了我一副好臉蛋呢?”
凌風絲毫不以為恥,大大咧咧的說道:“吃軟飯是我的專利,有本事你們兩條鱷魚也去吃啊,不過你們長得歪瓜裂棗,想吃都吃不成。”
聽到凌風揶揄之色,離去的金鱷和銀鱷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能將吃軟飯說的如此光明正大的,這天下,也只有凌風一人了。
“凌風。咱們走著瞧。”
天恒拳頭捏的陣陣爆響,甩手便走。反正蠻荒古跡一行,時間還長著,他們也不怕找不到擊殺凌風的機會。
“恕不遠送了。”
盯著天恒的背影,凌風眼里寒光翻涌。
白躍連屁都沒有放一個,帶著數百人灰溜溜的離去,不過凌風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殺了人。想走哪那么容易?”
凌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凌風,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躍腳下一頓。猛地轉過身,面目猙獰的說道。
“一命換一命,方才殺了幾個紅蕓谷弟子,就給我交出幾條命來。”
凌風冷冷的說道。
“我們方才殺的又不是你道宗的人。你還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白躍說篤定的道:“退一步來說,本少爺就算交出兇手,紅蕓谷的弟子敢要嗎?敢動嗎?”
“凌風公子,多謝你的好意,方才那幾個師弟的死就算了吧。”
李骨堅連忙說道:“您是道宗的天才,不怕遠古家族,但是我們可真的吃罪不起,求求你了。”
甜心蘭若有所思的看著凌風。也想看看凌風怎么處理這事。
凌風心里很是無奈。
的確如李骨堅所言一樣,和白躍起沖突的是紅蕓谷的弟子,他就算想出手。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加上方才已經擊殺了一個神橋境六重的遠古家族弟子,而后又有兩人死在甜心蘭的手上,說起來,白躍也是損失慘重了。
“把千年冰蓮留下,給我滾蛋。”
凌風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命數。凌風強求不得,也只能妥協了。
“凌風。你這個靠女人吃飯的廢物,小白臉,最好祈禱自己別落單。”
白躍威脅道:“不然的話,本少爺一定要讓你嘗便天下所有的酷刑。”
“凌風,本姑娘有底蘊,有能力照顧好你,不介意你做小白臉。”
甜心蘭打趣的說道:“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不如就跟著我云海宮修煉吧?”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走吧,若再次遇上,一起歷練也無妨。”
凌風非常的無語,難道他真的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可是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靠實力混飯吃的呀!
“看你的處境并不好,可要擔心些。”
甜心蘭美目瞥了眼人群里的傲冰月,略有深意的囑咐一句,帶著三千人馬,浩浩蕩蕩的離去。
“傲冰月,我幫的了你一次,幫不了你兩次,三次…”
甜心蘭走后,凌風斟酌的說道:“以你們的能力,留在這里,只有等死的份,還是趁早離去吧。”
“我知道,我們馬上就走。”
傲冰月聲音里滿是失落的情緒。
其他紅蕓谷的弟子經歷過這場變故,也意識到自己的渺小,紛紛產生了退縮的心理。
傲冰月的反應倒是弄得凌風愣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以傲冰月的倔強,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會離去?
其實,凌風不知道的是,傲冰月之所以愿意離開此地,是因為發現凌風的處境也很不妙,不想給凌風帶來更多的麻煩罷了。
“這朵千年雪蓮花,本來是你們紅蕓谷之物,現在原物奉還。”
凌風將手上的雪蓮花遞了過去,轉而對瀟瀟說道:“師姐,將我們一路收集的幾十朵冰靈菇拿過來。”
瀟瀟沒有片刻遲疑,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了幾十朵冰靈菇,凌風接過,一同給了傲冰月。
“千年雪蓮花本來是紅蕓谷之物,我便收下,不過這些冰靈菇,是你同門辛苦收集,我不能要。”
傲冰月遲疑片刻,將千年雪蓮花收下,其他東西都推卻掉。
“那你一路保重。”
凌風也不堅持,收起了幾十朵冰靈菇。
“凌風,對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傲冰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素心要結婚了,日子在一個月以后。”
“什么,她要結婚了?對象是誰?”
凌風的心猛地一抽,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涌了上來。
“好像是天闌之城一個家族嫡系弟子。”
傲冰月說道:“凌風,我曾經幾次抽空去探望素心姐姐,她容顏憔悴,盡管沒有說什么,但是我知道她過的很辛苦,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我知道了。”
凌風按下內心的著急,說道:“采心呢,她現在還在長風大師身邊么?”
“那小妮子煉丹天賦絕倫,已經去天闌之城的丹盟總盟進修了。”
傲冰月有些羨慕的說道。
她認識的女子,每一個都比她處境好來,讓人羨慕。
“在素心結婚之前,我一定會去看她,如果她過得好,我祝福她。”
凌風道:“如果是被逼迫的,呵呵…”
說到這里,凌風頓了頓,不過他話里透出的寒意,無論誰都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