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肯定是用什么手段得到了冰旋師姐的認可,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本事,不然的話,以他的資質,怎么可能進得了道宗?”
剩余的諸多云霞峰少女因為顧忌仗劍濤在場,竊竊私語起來。
她們一直在道宗潛心修煉,自然沒有聽說過凌風的名字。
林欣然,小優自然是清楚凌風真實的年齡的,她們沉不住氣,剛剛想出面反駁,卻被仗劍濤給阻止了。
仗劍濤的意思也很明確,他能庇護凌風一時,卻庇護不了一世,盡管凌風失去了資質,但是連眼下兩個跳梁小丑都對付不了的話,那就真的不適合繼續呆在道宗了。
畢竟道宗也是肉弱強食的世界,四峰的弟子暗中較勁的厲害,凌風早晚會被排擠出局,反而害了他。
“這講道還是不要了吧。”
凌風一臉無奈的樣子。這可真的是一場無妄之災。
“嘿嘿,現在知道怕了?”
范劍揶揄道:“我們兩人在道宗不過是微末的存在,如果你連對道的領悟都不如我們的話。那就趕快夾著尾巴離開冰旋師姐身側,滾到凝露峰那個垃圾收容所,或許這樣,你才能活的更長久些。”
“我之所以推卻講道,是因為怕你們聽了我的道,羞愧的無地自容,甚至…”
凌風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淡然的道:“甚至對比之下,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了。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害了你們兩個人?”
盡管凌風這次進入道宗,打定主意要低調,不過眼下的局面。就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該狠狠的打范統和范劍的臉,不然的話,所有人都不認為他軟弱可欺。
“好大的口氣。”
范統陰測測的道:“我們兩兄弟也有過幾次在內門長老座下聽道的經歷,那些德高望重的內門長老一講起道,會引來天地異象,呈現瑞氣萬千,百花齊放的盛大場景。更甚者,會引來靈獸傾聽的局面,今日我們兩兄弟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對道的理解能達到什么層次。”
聽到這里,那些云霞峰的外門女弟子都露出向往之色。
在內門長老座下聽道,可是她們一輩子都無法換來的機緣。
而仗劍濤覺得凌風口氣有些托大,不過此刻,他自然不會出聲,而是表明了力挺凌風到底的決心。
“所謂的‘道’無所不在。無處不在,無形無相。千變萬化,可以用很多方式表達出來,只要所講的話,或者舉動,都蘊含了道的真意,便足以了…”
凌風緩步朝巖石走去,推開范統和范劍,轉而盤坐而下,高深莫測的說道。
“凌風,少故弄玄虛的,快些講你領悟的道,我們都等不及了。”
范統和范劍帶頭起哄起來。
其他云霞峰的少女也面露不屑之色。
“這飯桶,就是吃飯的桶,通常形容人除了吃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比喻無能至極你飯桶,而這犯賤,是一種痛并快樂著的感覺,明知自己犯賤,卻佯裝沉浸在其中,以麻痹自己的神經,犯著犯著,自己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與榮辱尊卑了…”
凌風字字清晰,猶如朗讀詩詞一般,口若懸河的念了起來 這本是戲謔、嘲諷范統和范劍的詞匯,在他嘴里卻別有一方味道,一個字的尾音連接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動聽的歌曲。
范統和范劍氣的額角青筋暴突而起,他們本相直接上去,將凌風從講道的巖石上拉下來,忽然不經意的一掃,卻發現本來和他們兩人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云霞峰少女,個個如入魔了一般。
這些外門女弟子面容從開始的詫異,慢慢的都變得肅穆起來,最終完全被這股玄之又玄的完全被凌風的詞匯牽引,時而冒汗,時而面露痛苦,時而滿是歡喜之色。
“道無所不在,無處不在,無形無相,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范統和范劍的心情猶如做過山車一般,從憤怒轉變成了驚駭。
因為他們怒火滔天,并沒有靜下心來去感受凌風所言的道,但是這并不代表凌風此刻所說的每一個羞辱自己的詞匯,都是在故弄玄虛。
因為現場,除了他們兩人外,幾乎所有人都在領悟凌風講述的道。
凌風的聲音里帶著一股莫名的法則氣息,顯現出無數祥瑞之氣,猶如一層透明的空間漣漪,朝外面擴散而去。
“瑞氣萬千?”
范統和范劍驚訝的幾乎連佇立都有些不穩起來。
眼前這個資質平庸,年紀四十出頭的男子,竟然對道的領悟如此的高深,引發了天地異象?
這,叫歷來自視甚高的兩人如何接受得了?
隨著凌風不斷的詠唱,無數詞匯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不斷的匯聚起來,猶如大道雷音,無處不在,無所不在,又因為太過玄奧,給人一種觸手可明,又遠在天涯的感覺。
仗劍濤面露震撼之色,因為凌風此刻講述的道,引動了他停滯許久的修為瓶頸,出現了震動。
他立馬明白機不可失的道理,屏息靜氣,完全沉浸在凌風所講述的‘道’之中。
“嗖嗖嗖!”
偌大的云霞峰,一個個路過的女弟子被凌風講述的道牽引,下意識的停下步伐,盤膝坐下,領悟道法的真諦。
就在此刻,幾丈外那條清澈的河柳內,無數朵蓮花,感受到大道法則的氣息,竟然紛紛綻放起來…
“天呀,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地涌金蓮?”
“這白發師兄到底是誰?他此刻講述的‘道’引發的印象應該和內門長老堂那些巨孽也不逞多讓了吧?”
偌大的云霞峰,一個個本來閉關修煉的女弟子,感受到了無處不在的‘道’氣息,紛紛趕赴而來,驚訝的連舌頭都幾乎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