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敢在凌家放肆?”
曲元滿臉的煞氣,殺氣騰騰的朝門外沖了出去。
凌中正,凌青竹,還有凌家的一群長老和供奉連忙跟了出去。
不過他們因為牽掛強敵來犯,都沒有主意到尾隨人群最后方的凌中庸和凌中福眼里閃現出一抹詭異之色。
當凌家的一群長輩和弟子腳步剛剛跨出會客廳的大門,登時一愣。
以凌中正為首的幾個長老面色極為的難看。
偌大的凌家大院,到處都是廝殺之聲,伴隨著房屋焚燒產生的濃濃煙霧,給人一種覆滅前的景象。
數百個修為在聚元境后期,黑衣蒙臉的殺手,手持明晃晃的兵器,勢如破竹,見到凌風的弟子,無論男女老幼,都手起刀落,痛下殺手。
一時之間,鮮血飛濺,慘叫之聲四起。
“住手…”
見到一個個族人無助的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凌中正,曲元等人心如刀絞,當即飛射而出,和數百個黑衣殺手交上了手。
不過敵人人多勢眾,而且訓練有素,而凌家大部分的精英弟子都派遣出去尋找凌風的蹤跡,留在家族的都是實力低微之輩。
就算凌中正,曲元等人聯手在一起,也根本是螳臂擋車,不到盞茶時間,就被敵人逼得步步后退,退守到會客廳門口,茍延殘喘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屠殺我凌家的族人。甚至連老弱病殘都不放過?”
凌中正面色鐵青的喝問道。
此刻的他身上血跡斑斑,也不知道這些血跡有多少來自自己,多少是敵人的。
凌青竹。凌沁等晚輩看上去暫時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不過此刻面色冷冽之極。
“凌中正,今日就讓你死個瞑目。”
重重包圍著凌家數百個黑衣殺手主動的讓出一條路,只見兩個帶著骷髏面具,看似殺手頭領之人出現在凌家眾人的視線之中。
眼下這兩個突然出現,帶著骷髏面具之人,修為竟然達到了神橋境的地步。迫使凌風一群長輩和供奉面色駭然大變。
凌家只不過是天明城不入流的小家族,族內唯一突破神橋境的就是曲元。而且還是最近這些日子剛剛突破的,又怎是眼下兩人的對手?
“你們是誰?為何藏頭縮尾,既然敢殺我凌家的弟子,就露出真面目來。”
凌中正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他實在沒有預料到。在玉京城十年一次學院比試之際,真的有人敢動凌家下毒手。
“呵呵,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我們也沒有必要隱藏身份了。”
兩個神橋境的男子也不藏著掖著,抬起頭掀開了套在腦袋上的骷髏面具,露出了一雙猙獰的面容。
“原來是天明城的城主厲戰天,和鳳霞城的城主丁獰。”
凌中正寒道:“你們難道不清楚我凌家和東域那些宗門的關系么?眼下那些東域宗門的弟子就是玉京城,你們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別拿東域的宗門來壓我們,我們既然敢給你下手。就不怕他們找麻煩。”
厲戰天殺氣彌漫的說道:“凌中正,凌風那個畜生手段歹毒,殺了我的小兒子厲無傷。你這個做父親的今日就給他賠命吧。”
“中正,你快掩護凌家的弟子從密道撤退,本長老盡量托住他們。”
曲元決然的道。
他的修為在神橋境,只能應付厲戰天一人,剩下的丁獰根本無力招架,更別提周遭還有數百個虎視眈眈的黑衣殺手。
眼下也只能豁出去。給凌家的晚輩爭取退路,留下一絲血脈。
“老匹夫。你走不了。”
見曲元施展拖延計策,厲戰天也不心急,慢條斯理的說道。
“老夫雖然不是你們聯手之敵,不過豁出去性命拖延你們一會,自信還是做得到的…”
曲元自信的說道。
就在他尾音都還沒有斷的剎那,忽然后方的脊背傳達過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曲元眼里滿是疑惑和震驚,緩緩的轉頭看去,只見一把匕首刺沒入了他的后背,綻放起一蓬血霧。
“中庸,你,你…”
曲元的視線沿著握著匕首的那只胳膊往上看去,發現出手之人竟然是凌中庸。
“父親,你干什么?”
這一幕,讓凌沁完全傻眼了。
“中庸,你為何要殺曲元長老?”
凌中正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手指顫抖的戳著他。
“如果不是這個老匹夫在一邊礙事,凌家的族長職位早已經是我們兩人的了。”
凌中庸面色猙獰的說道:“我眼下不過早一步送這個煩人的老雜毛下黃泉,這樣一來,世界就清凈了。”
“你們,你們竟然勾結外人叛亂?”
凌中正憤憤然咆哮道:“你們難道天真的以為殺了我和曲元族長,離戰天不會對你趕盡殺絕?”
“呵呵,這點就不需要中正你關心了,我們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凌中庸冷冷的說道:“中正,你放心,好歹你也是我們的親兄弟,這手足相殘的事,我們實在干不出來,就將你留給厲戰天城主慢慢收拾好了。”
說罷,凌中庸和凌中福各自帶著門下的心腹,佇立在厲戰天那一邊。
凌白,凌天,凌鎮仿佛早已經預料到有此一幕,立馬跟了上去。
凌沁完全懵了,身軀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凌兒,快過來。”
凌中庸對著她催促道。
“父親,你的行為讓女兒不齒,今日你若想對二伯一脈趕盡殺絕,就連女兒也一起殺了吧。”
凌沁慘然的說道。
凌中庸在她心中那偉岸的身影,才此刻瞬間垮塌了。
“逆女…”
凌中庸眉頭一皺,也不再繼續搭理凌沁,而是盯著凌中正身后幾個長老,說道:
“幾位長老,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現在棄暗投明,倒戈我們兄弟二人,你們依然是凌家的長老,等凌家事件平息,你們在家族內的地位依然不變。”
“中正,對不起了。”
凌中正身后,幾個長老遲疑了片刻,多數都選擇投靠凌中福兩兄弟。
人都是自私的,他們不過拿凌家微薄的俸祿,在眼下局面一邊倒的情況之下,自然會懂得怎么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