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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的話那就是圣旨,容不得任何人違背,
程處默先前只不過是磨蹭了一下,立馬就被李二罰了二十軍棍。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皇宮,李二帶著一眾文武官員去了太極宮議事。趙諶干脆就跟著程處默來到了軍營,軍營里拎著軍棍的軍法官早早等在那里,一臉笑瞇瞇很惡心的樣子。
這些混蛋上戰場沒他們的份,吃飽喝足了,力氣都往自家兄弟屁股上使,也不怕有朝一日,落在別人的手里。
說是二十軍棍,就是二十軍棍,一棍都不敢落下。趙諶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松木的水火棍,一棍一棍的落在程處默的屁股上。
沾了水的木棍落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程處默嘴里使勁咬著一截木棍,這是為了防止疼痛難忍時,咬破舌頭。
二十軍棍打完,軍法官立即笑瞇瞇的湊上前來,一副諂媚的樣子,使勁搓著手說道:“處默兄多多理解哈!兄弟們吃的就是這碗飯,還要多多擔待才好!”
“滾!”程處默‘呸’的一下吐掉嘴里的木棍,使勁呲了呲牙,惡狠狠的說道。
軍法官一聽,立時唯唯諾諾的答應一聲,兔子似的跑了。這也就是程處默這樣的將門子弟了,換成是普通的士卒,這些混蛋能是這態度?
“處默,沒事吧?”等到軍法官走了,趙諶這才一臉歉疚的開口。
李二沒人性啊!都說了是開玩笑的,結果最后程處默只不過是磨蹭了一下,就罰了程處默二十軍棍,白白糟蹋了他的一副望遠鏡。
“沒事,這算啥!”程處默趴在矮墩上,撅著屁股蛋子,顯得甚為豪邁的道:“俺這屁股早就被俺爹用鞭子抽僵了,這點軍棍就跟撓癢癢似的…”
程處默的老爹就是程咬金,那個在隋唐演義里,拎著一把板斧攔路打劫,生猛的一塌糊涂的混世魔王。
不過這時候的程咬金,應該是跟李靖等人合并一處,尾隨著突厥的十數萬大軍,一路向朔方一帶去了,直到突厥人徹底退去,才會帶兵歸來。
不過程處默話雖如此說,可趙諶卻分明看到這丫的在哪里,呲牙咧嘴,顯然當著趙諶的面,在使勁充英雄好漢。
“我看看!”趙諶二話不說,干脆來到程處默身后,撩起程處默的甲胄下擺。
“別別別啊!”程處默聞言,趕緊阻攔趙諶的手,可惜他此時爬著行動不便,三擋兩擋,衣服下擺就被趙諶掀了起來。
他奶奶的,這幫混蛋下手也太重了吧?
趙諶掀開程處默的衣服下擺,看到程處默黑黝黝的兩瓣屁股,此刻紫青紫一片,氣的額頭的青筋立馬‘突突’直跳。
這還不疼,趙諶記得小學的時候,有次調皮手心被老師抽了幾板子,疼的他一節課都在哪里搓,更何況程處默的屁股都被打的青紫了。
“處默,你忍著點啊!”屁股上有淤血,這個得用針挑破了,把淤血放出來。
李二搶走了他的望遠鏡,卻把背包給他留了下來,背包里有他當初在叢林里用過的針線和白藥。
趙諶給程處默交代了一句,拿出針就在程處默的屁股上咬牙刺破了幾個傷口,看著傷口里流出的紫血漸漸變紅,這才取出白藥,均勻的灑在程處默的屁股上。
“咝真他娘的舒服!”白藥灑在屁股上,剛剛還疼的呲牙咧嘴的程處默,立刻倒抽一口涼氣,舒服的直哼哼起來。
趙諶見狀,禁不住被程處默撅著屁股哼哼的樣子惹得好笑一聲。隨后收拾好背包,來到程處默的面前,靠著一截木樁就盤膝坐了下來。
“小諶,給俺說說你在深山里的事唄!這一路上都沒機會問你呢!”程處默將下巴墊在疊起的手臂上,偏過頭望著趙諶問道。雙目中分明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趙諶聞言,禁不住苦笑一聲,這件事遲早會被人問起,索性還不如趁此機會先說給程處默聽,就當是練習了,免得到時再被人問起自己時,張嘴結舌的露出什么破綻。
于是,微微頓了頓,開始編了起來:“我自小就跟師傅住在山里,那里四面環山,古樹參天,長滿了桃樹,一到了初春桃花盛開,整個山谷內都浮動著桃花的異香…”
“山谷里有一座桃花庵,我跟師傅平日里就住在庵中…”趙諶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陶淵明的桃源記,想想不妥,話音一拐,又拐到了唐寅的桃花庵中去了。
“那小諶你的家人呢?”程處默就是個十足的粗胚貨,趙諶費勁吧啦的描述了半天的人間仙境,完了還吟詠了一首唐寅的桃花庵歌,結果程處默這家伙,只不過無聊的掏了掏耳朵,繼續好奇的問道。
趙諶聞言,神情微微一頓,目中出現一絲痛苦之色,旋即黯然的搖了搖頭。
家人恐怕再也見不到了吧!從秦嶺山中與驢友走散的那一刻起,趙諶這輩子注定就再也不可能與家人團聚了。
也許,有些東西只有自己失去了,才會去追悔莫及吧!
趙諶從前跟父母、跟老婆在一起的時候,吵吵鬧鬧,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那時候他最想干的事,就是從家里走出去,感覺只有從家里走出去,他才會感到無比輕松,像是一尾魚兒回到了大海中一樣。
然而,從秦嶺中走散,整整在叢林中穿梭了一個月,尤其現在得知自己身處唐朝,距離后世整整相隔了一千三百多年后,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平日里根本忽略的親情,開始一點一點爆發出來。
難受!特別難受!
這種舉目無親,明知道家里人好好的活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團聚的痛苦,幾乎讓趙諶難受的要死!
“沒事小諶,以后俺程處默就是你的兄弟,俺家就是你家!”程處默看著一臉痛苦的趙諶,自作聰明的認為趙諶的家人已經全部罹難,因而伸出手拍了拍趙諶的肩膀,甚為同情的說道。
隋末大亂,天下處處烽煙四起,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幾,尤其河北、山東一帶,遭受過竇建德、劉黑闥的先后叛亂,說是赤野千里、十室九空,也絲毫不為過。
“好,以后咱兩就是兄弟了!”趙諶聞言,禁不住咧嘴一笑,抹去剛剛傷感時落下的淚,有些內心暖暖的道。
這時代的人,重情重義,說出去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的,說是將你當兄弟,那就是兄弟,一世兄弟,兩肋插刀,根本不是后世戴著面具交往的兄弟能比的。
“他娘的,餓了!”正說著話,程處默肚子里響起驚天的咕嚕聲,程處默絲毫也不覺得尷尬的抽了抽鼻子,嘟囔著說道。
程處默這個年紀正是吃飯不飽、干活不累的年紀,更何況從早上吃了飯,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肚子不餓那才怪呢!
“我這里還有些干糧,先吃點吧!”背包里還有半塊吃剩下的壓縮干糧,趙諶看著程處默餓的慘兮兮的樣子,拉開背包拉鏈,從中取出半塊壓縮干糧遞給程處默。
“好東西!”程處默一見趙諶手里的干糧,眼睛里立刻發出狼一般的目光,一把從趙諶手里搶過干糧,拿到鼻子低下聞了聞,由衷贊嘆一聲,也不嫌棄是不是被趙諶咬過的,張大嘴一大塊干糧就進了嘴里。
程處默的如此吃法,看的趙諶眼珠子都驚得掉下來了,尼瑪,這是壓縮干糧,這么個吃法,不被噎死才怪呢!
趕緊從背包里取出保溫杯,擰開蓋子遞給程處默。果然,趙諶取水杯的功夫,程處默已經被噎的直翻白眼,可這混蛋被噎成這樣,竟然都舍不得吐出來,寧愿把自己噎的喘不過氣來。
“呼,真香!”就著水杯大大喝了一口溫茶,總算是將嘴里的一大嘴干糧沖了下去,程處默大大呼了一口氣,意猶未盡的道。
說著話又是一口干糧,不過這次學了個乖,一小口干糧,一口茶水,吃的津津有味。
“這算香,待以后有機會了,兄弟給你做頓好吃的,那才叫香呢!”保溫杯很大,里面的茶水已經所剩不多,趙諶看程處默喝的費勁,干脆從程處默手里要過杯子,將茶水倒在杯蓋里,遞給程處默說道。
“真的?”程處默很沒出息的將最后一點干糧吞進嘴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上的干糧殘渣,接過趙諶遞來的杯蓋,一口灌下去,眨巴著眼望著趙諶,問道。
趙諶微笑著望著程處默,沒好氣的說道:“騙你又沒糖吃!”
這時代的烹飪,無非就是煮、蒸、烤,香料什么的也很匱乏,這樣一來做出來的菜肴,不用說自然也能猜的出來有多難吃。
正當哥倆在這里說話的時候,一名戴著高黑帽的宦官,悄無聲息的來到趙諶的身后。
李二陛下有旨,宣趙諶在太極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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