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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個粗俗不堪的人

  淵蓋蘇文走了,走的時候,并沒過來跟趙諶告辭,不過,卻差人將醉仙居時,沒有送出去的那一匣黃金,專程送給了趙諶。

  對于淵蓋蘇文這樣的不辭而別,趙諶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碼頭的事情,不管趙諶說的再如何的冠冕堂皇,然而,在淵蓋蘇文那里,永遠就只有一個結果。

  即便,趙諶說的在高句麗建一座碼頭,是真正出于對商隊的考慮,淵蓋蘇文也依舊會產生警惕,無他,就因為淵蓋蘇文的身份,決定了他必須要將一件事,上升到最壞的地方考慮。

  當然了,淵蓋蘇文哪怕離開了,也并沒有明確的表示拒絕,這就說明,趙諶給出的條件,其實,已經在淵蓋蘇文心里起了波瀾。

  對于一個野心家而言,擁有大唐的無窮資源,有時候,所產生的,真的是無法估量的,這也正是趙諶答應淵蓋蘇文的原因,因為,他需要淵蓋蘇文的野心爆發!

  白白得了一匣黃金,趙諶也不決定,將這一匣的黃金上交,這可是人家淵蓋蘇文送給他的,人情他領了,憑什么黃金要交給李二。

  所以,這么想的時候,趙諶便開心的將一匣黃金,全部收進了時空超市,娘的,這時空超市,而今就是個吃黃金的饕餮,有多少吃多少!

  心情非常的愉快,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心情很好的時候,看著操場上,那盯著大太陽,站在的三個二貨,趙諶也不覺的刺眼了。

  這三個家伙,乃是獨孤謀、曹震茂以及薛仁貴,而這三個家伙,此刻盯著大日頭,站在操場上的原因,自然就是為了受罰。

  偷偷摸摸的去吃花酒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那里跟人打架,打架也就罷了,最可氣的是,竟然打輸了,回過頭來,在軍營里帶了增援,重新回去打架了。

  這還是他的兵嘛,分明就是長安街上的地痞啊,所以,趙諶聽到后的第一時間,便二話不說,將這三個家伙,揪到了操場上,什么時候認識到錯誤,什么時候結束罰站。

  此時,正是上午的時候,頭頂的日頭,火辣辣的,空氣中浮動著一股讓人胸悶的熱流,尋常人便是在日頭下,稍微的運動一下,都叫人受不了,更何況,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了。

  “真打算讓這么一直站下去?”此刻,就在獨孤謀三人,頂著日頭站在操場上時,位于操場邊上的一棵樹下,李靖、趙諶以及老秦三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一邊下著象棋,一邊心不在焉的談論著操場上的三人。

  如今的李靖,已經徹底從朝堂上隱退了下來,就如趙諶當初邀請的,隱退下來的李靖,如今,就在軍院里,擔任著一名軍院教習。

  每日里給學生上上課,沒課的時候,便拉著老秦一起,尋一處安靜的地方,泡上一壺香茶,一邊美滋滋的品著,一邊在棋盤上,殺得天昏地暗。

  偶爾興趣來了的時候,便會跟老秦兩人,一起結伴來新軍營這邊,出手指點一下,新軍營的訓練,不過,這所謂的指點,每次都是以冷嘲熱諷的方式開場。

  當然,這冷嘲熱諷的對象,自然便是趙諶無疑了,誰叫他乃是新軍營的主帥,偏偏又對布陣之類的,一竅不通呢!

  對于李靖每次的冷嘲熱諷,趙諶表面上,都是陪著笑臉,盡量扮演著一名,不恥下問的好學生模樣,反正被李靖損一下,又不會掉半斤肉,最后出力的,還不得是李靖,這買賣絕對劃算啊!

  “沒事的!”聽到李靖心不在焉的詢問,趙諶半邊身子靠在樹上,眼睛盯著棋盤上,即將要被老秦將死的棋局,一邊無所謂的說道:“軍營里有醫匠,即便中暑了也不害怕!”

  “要老夫說,既然要受罰,也該有你的一份!”都快一步棋就要將死李靖了,可老秦偏偏不急著走棋,反而聽到趙諶這話后,抬起頭來,望著趙諶一臉不爽的說道?

  “憑什么?”一聽老秦這話,趙諶當時就不樂意了,又不是他去打架的,難道就因為他是軍中主帥,就要一起跑去受罰,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也對!”對于老秦的提議,李靖竟然罕見的表示贊同,手里黏著一枚棋子,微微抬起頭來,用怪異的目光盯著趙諶,說道:“老夫聽說,他們鬧事的那里,乃是一個高句麗女人主事的!”

  “你們一天到晚沒事,下下棋,喝喝茶多好,打聽那么多閑事,也不嫌累得慌嗎?”這事兒乃是趙諶的糟心事,他也是獨孤謀幾人出事后,這才知道,讓胡路那廝安排的高句麗女人,竟然在這廝的扶持下,在長安開了一間天香園的酒樓。

  光是聽這名字,便知道那是一家,專門為長安的老少爺們服務的場所,雖然不在平康坊,可歸根結底,里面的檔次,也比平康坊要高,可歸根結底,性質卻還是一模一樣的。

  “切!”對于趙諶的諷刺,李靖絲毫也不以為然,聞言后,撇嘴恥笑一聲,而后,低著頭盯著棋盤,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老夫可是聽說了,那里面可是被吸納了各國的女子,各個都是絕色!”

  李靖說這話時,趙諶就感覺,一旁的老秦,正在用一種犀利的目光瞄著他,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尤其,老秦那用力落下的棋子,感覺就好像是在沖他示威一般。

  “想不到大將軍平日里,這么閑情逸致啊!”這時候,就絕不能讓李靖好過,奶奶的,是你先擠兌本侯的,那就別怪本侯擠兌你了,所以,就在李靖話音落下時,趙諶歪著脖子,語氣怪異的沖李靖說道。

  “嘿,擠兌老夫沒用的!”被老秦一步將死了,李靖隨即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盤上一丟,接過趙諶話茬說道:“老夫偌大的年紀,便是人間絕色站在老夫面前,也是懶得多瞧一眼了!”

  說到這里時,李靖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微微偏過頭來,望著趙諶問道:“你可聽說過羅馬?”

  “羅馬?”李靖的這話落下,趙諶的雙眉,頓時微微一皺,目光望著李靖,嘴里重復著羅馬兩個字,神情一瞬間都有些驚訝:“大將軍從那里聽說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羅馬位于歐洲大陸,對于如今的大唐而言,那就是屬于天外之國,李靖身在長安,居然能說出羅馬這兩個字來,不得不讓趙諶驚訝。

  “什么羅馬?”倒是一旁的老秦,眼見的李靖的話音落下,趙諶隨即露出一副,驚訝十足的表情,頓時微微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聽說是大海那邊的一個國!”聽到老秦的詢問,李靖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望著南邊的方向,微微沉吟著說道:“前些日子,老夫收到兄長的信,兄長說是,在海上遇到了一艘羅馬的船只!”

  “羅馬的船只,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南洋!”一聽李靖說起這事,一旁的趙諶,頓時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幾乎是驚叫著沖李靖說道。

  “似乎說是從阿拉伯那邊過來的!”看到趙諶一驚一乍的樣子,李靖頓時不解的皺著眉頭,疑惑的望著趙諶問道:“左右不過是一艘船只而已,至于讓你驚訝成這樣?”

  “這不是一艘船只!”看到李靖不解的表情,趙諶就知道,他們還沒意識到這里面的核心,因而,微微吸了一口氣,沖著李靖跟老秦說道:“在這一艘船只后面,意味著還會有更多的船只!”

  “那又如何?”聽到趙諶的話,李靖依舊不為所動的說道:“來的再多,難不成以大唐如今在海上的力量,豈非還怕了他們不成?”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誰能提前一步,擁有制海權的問題!”聽到李靖不為所動的話,趙諶頓時無奈的望著李靖,耐心的解釋道:“這也是,為何我會跟陛下提議,建立另外一支‘海軍’的原因了,目的就是先他們一步,擁有海上的權利!”

  “其實,老夫一直都想不明白,你這么執著海上,到底為了什么?”聽到趙諶說的激動,李靖頓時微微皺著眉頭,目光不解的望著趙諶,充滿疑惑的問道。

  “簡單點說吧!”聽到李靖疑惑的話,趙諶禁不住撓了撓頭,想了想,解釋道:“比如你家有一壇好酒,你的鄰居知道,你的親戚知道,可我離你很遠,如果我不去你家,我就不會知道的!”

  “然后呢?”聽到趙諶這話,不知為何,李靖剛剛還疑惑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有點怪異起來,聞言后,微微頓了一下,望著趙諶奇怪的問道。

  “拿回來!”聽到李靖這話,趙諶幾乎想都不想,便干脆的說道:“看見好東西了,當然要搬回自己家,即便搬不回來,那也要宣布一下,那是屬于我們家的!”

  “粗俗!”然而,就在趙諶這話,剛剛落下時,冷不丁就聽的,趙諶的身后,突然傳來了李二,有些嗤之以鼻的話:“好好的事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就變得如此粗俗不堪!”

  我靠,怪不得李靖的目光,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敢情是李二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來了!

  P:恭喜書迷兄弟榮升為本書的又一位舵主,撒花,撒花,鼓掌,鼓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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