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配備的弓弩,都是特制的輪式弓弩,就像當初僚人親衛們配備的那種弓弩一樣,裝填簡便,殺傷力卻是十分的驚人!
高句麗人根本不會想到,大半夜的會有敵人,突然殺上門來,而且,還就站在營地里,等著他們出來。
結果就是,在這種強勁的攢射下,猝不及防的高句麗人,剛剛一走出營舍的大門,便遭到了飛虎軍無情的滅殺。
夜色下的水寨營地里,高句麗人在慘叫著,中間還夾雜著弓弩,每一次發射時,發出的沉悶的‘嗡嗡’聲,以及羽箭入肉時,傳出的‘噗噗’聲響。
五百多高句麗人,大部分高句麗人,在沖出營舍的一瞬間,便遭到了滅殺,還有一部分幸運的,在同伴亂箭齊發的一瞬間,便飛快地躲進了營舍。
星光黯淡,幾輪的箭雨下來,面前已經沒有站著的高句麗人了!
“殺!”猶如惡魔一般的獨孤謀,眼見得面前已經沒了站著的高句麗人,隨即便將自己的弓弩收起,猛地抽出腰里的鋼刀,用刀尖一指面前的營舍,大吼道。
‘轟’‘轟’‘轟’
聽到獨孤謀這話,便聽的身后傳來幾聲沉悶的聲響,幾根早就準備好的火把,隨后被士卒們點燃。
剛剛還漆黑的營地里,這一刻,忽然間被火光照亮,而借著火光望去時,就見的他們前面的地上,被亂箭穿透的高句麗人的尸體,猶如刺猬一般,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有些原本前后站著的高句麗人,甚至,被一箭同時穿透,倒在地上時,仍然緊靠在一起,眼睛圓睜著,顯然,臨死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然而,也有幾名機靈一點的高句麗人,在一開始亂箭齊放的時候,來不及躲回營舍,便就地爬在了地上,竟然神奇的就躲過了箭雨的覆蓋。
而此時,當火把點燃的時候,原本爬在地上的幾名高句麗人,全都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一臉蒼白的望著面前,猶如天神一般出現在營地里大唐軍人。
一水的黑鐵甲胄,甚至,就連面部都被一面鏤空的鐵板遮住,腰里挎著一張新奇的弓弩,手里握著一柄森然的鋼刀。
只是,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然而透過那鏤空的頭盔,他們還是能感受到,一群鋼鐵人在望著他們時,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冰冷。
“啊啊啊…”被一群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營地里的鋼鐵人,冷冷的注視著,一名剛剛站起身的高句麗人,在愣了片刻后,突然嘴里大叫著,失心瘋一般,向著獨孤謀等人赤手沖來。
‘噗!’然而,這名高句麗人,剛剛沖到一名鋼鐵人面前,剛剛伸出雙手,就要撲向那名鋼鐵人。
卻就在這時,便見的那名原本紋絲不動的鋼鐵人,猛地舉起手中的刀,只斜斜往上一挑,森然的刀鋒,下一刻,便準確無誤的鉆進了那名高句麗人的咽喉。
刀鋒鉆入咽喉的剎那,一大篷鮮血,猛地從高句麗人的脖子里噴濺而出,隨后,高句麗人的尸體,便被那名鋼鐵人,突然飛起的一腳直接踹飛。
“殺!”一刀結果了一名高句麗人,隨后,便聽的那名士卒,猛地大吼一聲,雙手握著滴血的鋼刀,幾步跨到一名嚇傻了般的高句麗人面前,又是一刀猛地揮出。
‘轟!’手握著鋼刀,猶如惡魔一般的獨孤謀,一腳踹開了緊閉的營舍大門,在踹開大門的剎那,手中鋒利的鋼刀,已經閃電般的劈了進去。
一名躲在門后面,來不及退后的高句麗人,聽到頭頂冷風襲來,驚得剛想張嘴,然而,他的聲音都還沒從喉嚨里發出,獨孤謀的刀鋒,卻已經迎面而下。
“大唐人,我跟你們拼了!”某一間營舍里,一名臉色蒼白,躲在營舍的最里面,眼睜睜的看著,闖入營舍的一群大唐軍,猶如殺神一般將他的同伴,一個個砍翻在地。
頓時發了瘋一般,雙手緊握著手中的刀,嘴里大叫著,舉刀便砍向了一名正在跟他同伴拼殺的大唐士卒。
‘當!’
高句麗人的這一刀,含恨而出,用足了全身的力量,刀鋒直直劈下時,帶著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氣,不偏不倚,剛好劈在了那名大唐士卒的肩膀處。
只是,這一刀下去,本應該是是血光迸濺的結果!
然而,卻沒想到的是,當高句麗人的一刀,劈在大唐士卒的肩膀上時,卻見的火花四濺,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傳出,而被刀砍中的士卒,卻也不過往前踉蹌了幾步。
“去你娘的,敢偷襲老子!”高句麗人的這一刀,根本沒傷到大唐士卒,反而卻把大唐士卒的火氣,給徹底劈了出來。
嘴里罵著話,整個人便已經不管不顧的,向著高句麗人撲了過來,離著高句麗人還有幾步時,手中的刀,已經閃電般的劈出。
剛剛一刀沒能傷了對方一毫,這結果對高句麗人的內心,已經造成了極大的震撼,這時候,眼見對方一刀劈來,倉皇間便將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兩刀相交,又是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而在這金鐵交鳴聲中,高句麗人手中的刀,卻也被一刀劈為兩截,應聲而折!
“死吧!”一刀劈斷了高句麗人手中的刀,這名士卒絲毫也不停留,嘴里咬牙切齒的說著,又是一刀斜斜挑了上來,直奔高句麗人的咽喉。
刀風凌厲,夾雜著一股冷風,根本沒容高句麗人反應過來,冰冷的刀鋒,下一刻,便自下而上‘噗’的一聲,直接劈進了他的脖子。
一大篷鮮血,隨即從高句麗人的脖子里噴濺而出,借著外面投射進來的微弱火光,就見的一個圓圓的黑影,從高句麗人的肩膀上飛了出去。
而就在這名士卒,結果了眼前的高句麗人時,營地里的戰斗,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總共用時不到半個時辰,飛虎軍只用了五百士卒,便解決了由五百高句麗人把守的水寨,更重要的是,直到戰斗結束,沒有一個飛虎軍士卒受傷!
營地里,點起了幾堆篝火,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水寨營地里,都映照的亮如白晝。
此時,在這熊熊燃燒的火光里,放眼望去時,到處便是高句麗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從營地里到營舍,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
幾艘由朱有良坐鎮,負責斷后的飛虎軍船艦,也在這時候,徐徐的靠近水寨,船艦上此時也已經點起火把。
明滅不定的火光中,便見的同樣一身黑鐵甲衣的朱有良,從其中的一艘船艦上下來,一張黝黑的面孔上,帶著凝然之色,腳步沉穩的走進了營地。
“郎將!”剛剛面對高句麗人時,猶如地獄惡魔一般的獨孤謀,此時眼見朱有良走進營地,一張還帶著血跡的臉上,頓時咧嘴沖著朱有良笑道。
“有傷亡嗎?”一邊往營地里走,一邊望著營地里,橫七豎八倒著的高句麗人尸體,沖著身旁跟隨的獨孤謀,問道。
“沒!”獨孤謀咧著嘴嘿嘿笑著,沖著朱有良說道:“高句麗人睡的跟豬似的,估計這會兒死了都沒明白過來呢!”
“大唐人,你們背信棄義!”然而,就在兩人邊走邊說話時,就在營地里,此刻忽然傳來了一個高句麗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聽到這聲音,循聲望去時,便見的火光閃現的營地里,一名披頭散發的高句麗人,此刻手握著一柄鋼刀,一身鮮血的站在一間營舍門口,沖著周圍的飛虎軍士卒,狀若瘋癲的用生硬的大唐話大吼著。
“怎么回事?”眼見到這樣的場景,朱有良的雙眉,頓時微微的皺起,腳步一下子停下來,頭也不回的問道。
“水寨的鎮將,剛剛被士卒從柴房里搜出來的!”聽到朱有良的話,獨孤謀頓時‘嘿嘿’一笑,眼望著那邊瘋癲般的高句麗人,沖著朱有良問道:“郎將覺得留著有用嗎?”
“宰了!”朱有良聽到獨孤謀這話,雙眉依舊微微皺著,然而,說出的話,卻是異常的果決。
“末將遵令!”聽到朱有良這話,原本望著高句麗人的獨孤謀,頓時回過頭來,沖著朱有良一拱手說道。
然而,這話落下,當獨孤謀支起身,重新望向那名高句麗鎮將時,一張白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冷冷的笑。
“你猜錯了,某家等人并非是大唐人!”高句麗的鎮將,還在那里瘋癲般的大吼著,然而,就在這時,獨孤謀的聲音,冷冷的卻在前面傳來。
這名高句麗鎮將,顯然聽得懂大唐話,獨孤謀的話音落下,就見的原本瘋癲大吼的高句麗鎮將,臉上忽然間一愣。
而后,奇怪的望著眼前,一群明明穿著大唐的戰袍,說著大唐話的人們,下意識的問道:“不是大唐人?”
“對啊!”獨孤謀聞言,嘴角微微揚起,沖著高句麗鎮將說著話時,慢慢抽出了鋼刀,望著高句麗鎮將,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們是海盜來著!”
獨孤謀說這話時,別說是高句麗人了,便是周圍的飛虎軍,聽到獨孤謀的話后,也是禁不住微微一愣,臉上俱都露出疑惑之色。
然而,當聽到獨孤謀后面說,他們乃是海盜時,周圍圍觀的一群飛虎軍士卒,頓時一下子沒忍住,猛然間,哄堂大笑起來。
而就在這哄堂大笑聲中,就聽的‘嗆哴’一聲,獨孤謀的鋼刀已經抽出,下一刻,便見的獨孤謀,雙手握著鋼刀,猛地沖向了高句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