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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螻蟻的憤怒,你怕嗎?

  ,大唐小侯爺!

  “下官不敢!”崔縣令迎著趙諶投來的冰冷的目光,微微怔了一下,耳聽著那邊的慘叫聲,卻還是開口道:“只不過,下官…”

  “不敢,那就閉上你的嘴巴!”豈料崔縣令剛剛開口,就被趙諶冷冷打斷。

  崔縣令被趙諶如此毫不客氣的打斷,臉上閃過一道羞憤,不過,趙諶乃是朝廷策封的侯爵,從三品官職,比他整整高了幾級。

  因而,聽到趙諶的話,崔縣令耳聽著那邊不斷傳來的慘呼聲,卻也只能,握緊雙拳,站到一邊。

  趙諶話音落下,目光看都不看崔縣令一眼,而后轉向前面的幾人,冷聲問道:“你們幾人,是打算說實話,還是準備死撐著?”

  此時,那邊的秦奮還在一下一下的揮舞著刀鞘,每一下刀鞘落在那人的腮幫上,都會發出‘啪啪’的滲人的聲,配合上那人的慘呼聲,落在現場眾人的耳里,不由得讓人心驚肉跳。

  聽到趙諶的問話,那幾人,登時禁不住齊齊一顫,臉色煞白的剛想開口。然而,當目光接觸到旁邊的崔縣令的目光,頓時一個個咬了咬牙,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很好!本侯就喜歡你們這樣,嘴硬的家伙!”趙諶看到這樣的情景,微微冷笑一聲,指了指面前的幾人,沖著身后的僚人水手,說道:“拖下去,打!”

  僚人水手對于趙諶的話,自然言聽計從,聞言后,二話不說便拎起那幾人,走向秦奮的那邊,任憑那幾人再如何掙扎,沒一刻,便被僚人按在地上,掄起刀鞘便‘啪啪’的打起來。

  “侯爺…”崔縣令眼見此景,一咬牙又站了出來。只是剛剛開口,趙諶的目光,便隨即望了過來,一下子便將崔縣令要說的話。生生堵了回去。

  “時香可是已經燃了快一小半了!”用目光逼退了崔縣令,趙諶再次望向面前的人群,再度開口說道:“是愿意就這么寧愿餓死,還是按照本侯的話,在一炷香內。將糧食搬回來,全憑大家伙了!”

  趙諶說完這句,便從石凳上走了下來,身后的一名僚人見狀,飛快的掃去石凳上的灰塵,趙諶這才一撩袍子,坐到石凳上,看都不再看面前的人群,低頭專注于十指的指甲。

  糧食如今就在城中,如果。他要去找,也就是費點功夫的事。可他卻偏偏要逼著這些百姓,自己去給他搬回來。

  世家看不起這些百姓,一個長安學宮,便讓各大世家前仆后繼,這次他便要讓那些世家看看,這些被他們看不起的百姓,被逼急了,會是什么樣子?

  當然,這一切都要看眼前的這些百姓愿不愿意了。如果,一炷香的時間,仍然沒有人站出來,那么就如他先前所說的。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的超市里,有很多很多的糧食,但他不會去施舍給一群行尸走肉!

  人群里一陣的騷動,身邊沒有了人威脅,這些先前的百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耳聽著那邊一聲聲傳來的慘叫聲,再看看那邊已經燃了快一半的時香,有沖動的人,已經打算站出來了!

  然而,這些人的目光,忽然接觸到崔縣令陰沉的目光,剛剛才好不容易升起的雄心,一下子,便如遭到了雪融一般,快速的消融了下去。

  那兩名戶部的官員,此刻就站在趙諶的身后,到了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便是再笨的人,也已經反應了過來。

  目光望著崔縣令跟江鳳年時,目光中多了一層陰森!

  時香已經燃到了一半,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時香,騷動在現場繼續著,有人愿意站出來,但卻在顧忌著那邊的崔縣令。

  “請…請問侯爺!”也不知過了多久,騷動的人群里,忽然傳出了一名少年人怯怯的聲音:“俺…俺要是站出來肯帶路,侯…侯爺可不可以為…為…為俺娘治病啊?”

  “你叫什么名?”聽到這少年的聲音,趙諶的目光,終于抬了起來,望向人群里那名身著破爛麻衣的少年,忽然笑了。

  “俺叫石頭!”少年聞言,忽然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說道。而后,卻有忽然抬起頭,目光堅定的望著趙諶,繼續剛才的問題:“侯爺,你還沒回答俺的話呢!”

  “可以!”趙諶從石凳上站起身,沖著名叫石頭的少年,笑著開口:“就沖你這片孝心,你娘不管什么病,本侯都會盡力醫治!”

  “石頭多謝侯爺大恩!”名叫石頭的少年聞言,頓時歡喜的在原地一蹦而起,隨后,便突然向著趙諶彎下腰,像模像樣的躬身一揖,感激的開口道。

  “俺也愿意!”

  有了這一個少年站出來,隨后便又有人在人群里突然喊了一嗓子,只是人多眼雜的,這人喊了一聲,便沉默了下來,崔縣令等人,目光陰沉的掃了一圈,最后也沒能找出剛剛喊話的人。

  而后,當崔縣令等人,剛一轉頭,人群里便又傳出了一聲,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俺也愿意!”

  “…還有俺!”

  “俺也去!”

  “俺們大家都去!”

  聲浪滔天,起先是一兩個人,隨后三五個,十幾個、幾十個一直到,面前的幾百道聲音,齊刷刷的響起,聲浪滔天,聲震耳膜!

  “你怕嗎?”趙諶臉上露出微笑,偏過頭望著身旁,已經臉孔慘白,早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體如篩糠般,使勁顫抖的崔縣令,問道。

  “侯爺饒命啊!”崔縣令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江鳳年,倒是一下子反應過來,猛地跪在趙諶面前,祈求起來。

  “晚了!”趙諶冷笑著望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江鳳年,淡淡的開口。隨后,目光轉向面前沸騰的百姓,大聲開口道:“時香還有一半,那就去給本侯,怎么搬走了糧食,就給怎么搬回來!”

  “慢著!”一旁臉色煞白的崔縣令,聽到趙諶這話,猛地一下子像是醒悟過來了,對著趙諶厲吼起來:“你不能這么做!”

  聽到崔縣令這話,趙諶二話不說,從一旁僚人的手里接過一柄刀鞘,照著崔縣令的腮幫子,便狠狠的一下,抽了下去。

  ‘啪!’

  趙諶這一下,下手極重,刀鞘破風聲中,猛地一下抽中崔縣令的腮幫,傳出一聲心驚肉跳的聲音。崔縣令突然遭遇了這一下猛擊,整個人都被抽翻在了地上。

  “早就跟你說了,本侯乃朝廷堂堂從三品大員!”趙諶一刀鞘抽翻崔縣令,似乎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將刀鞘隨手扔給一旁的僚人,語氣隨意的開道:“為何,你就偏偏不聽呢!”

  趙諶出手太突然,除了身邊的幾名僚人反應過來,其他人,看到這突然的一幕,都是禁不住一愣。

  所有的人望著地上的崔縣令,現場死一般的寧靜,但隨即,人群便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被憤怒折磨的太久,內心已近麻木,而后,當這一刻,被趙諶喚醒那些塵封的憤怒,憤怒便如火山一般,驟然爆發!

  “走啊!俺們去崔府的糧倉,把俺們的命搶回來!”名叫石頭的少年,忽然在激動的人群里,高喊了一聲,話音落下,石頭便已經身先士卒,頭前向著崔府而去。

  一見少年動身,身后激動的人群,驟然間,像是找到了發泄口,‘呼啦’一下,全都折轉身子,跟在石頭少年的身后,向著崔府而去。

  眼見的如此瘋狂的場景,那些先前還裝成‘傷者’的一眾散兵游勇,頓時一個個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纏著的繃帶,全都撕下來,學著江鳳年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趙諶面前,使勁的求饒起來。

  “帶些人,去盯著!”趙諶不理會那些求饒的人,目光卻轉向一旁的秦奮,對著秦奮說道。

  每個人的骨子里,其實都藏著一頭野獸,尤其是眼前的這些人,心里的那頭野獸,被虐待許久,一朝釋放出來,不光是會傷到別人,很可能也會傷到無辜的人!

  秦奮聞言,沖著趙諶點了點頭,隨后,從僚人們中間,挑選了五十名,緊跟在一群百姓的身后,向著崔府而去。

  “夫人,大事不妙了!”

  崔府里,崔夫人剛剛從后宅里出來,還沒走到前院,便見的一名家仆,屁股著了火似的,一邊瘋狂的大叫著,一邊跑進了院中。

  “怎…怎么了?”崔夫人二八年華的人兒,此刻一見那名家仆,慌慌張張的沖進來,嘴里失聲大叫,顯見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腦海里,隨即想起后宅里的糧食,一下子便嚇得臉色蒼白如紙,結結巴巴的問道。

  然而,這話音剛剛落下,崔府剛剛關閉的府門,便聽的‘轟’的一聲,被人從外面一下猛地撞開,隨后,一群身著破破爛爛麻衣的百姓,前仆后繼的沖進了崔府。

  剛剛還平靜的崔府,頃刻間便是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就如趙諶先前擔心的那樣,已趨瘋狂的百姓們,一進入崔府,立刻便紅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尤其,見到往日里,對他們打罵過的崔府家仆,立刻便一擁而上。

  有仇的報仇,沒仇的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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