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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儒家的反應

  ,大唐小侯爺!

  李二在甘露殿里等著,接到李二急召的大佬們,接到急召后,便急三火四的穿上袍服,匆匆忙忙的往皇宮趕來。

  誰也不知道,這時候陛下為何急召他們!

  不過,當所有人陸陸續續進了皇城,四下里一打照面,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來的人,都是朝廷數一數二的重臣,宰相們全部都在,十六衛大將軍,以及兵部、戶部主事,這是北方出事了?

  程咬金和秦叔寶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后進的皇城,遠遠的,還沒下車,就看到宮城門口的大佬們身影,兩人頓時彼此面面相覷,臉色也一下子凝重起來。

  不一刻,宮門大開,眾人跟隨著內侍一起進入宮城,隨后來到李二的甘露殿。

  李二背負著雙手,站在甘露殿里,一見眾臣到來,便將嶺南來的急報拿起,沖著大殿里的眾臣說道:“看看吧!這是朕剛剛接到的嶺南急報!”

  嶺南急報?并不是北方?

  下面的眾人一聽,頓時訝然的張張嘴,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既然不是北方出事,區區一個嶺南,能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如此大動干戈?

  不過,卻還是接過了急報,挨個的傳閱起來。

  程咬金跟秦叔寶站在對面,目光看著前面的人傳閱急報,只不過,看著看著,就覺得前面那些人的目光,有些不對勁起來。

  凡是看過急報的人,嘴角先是會使勁抽搐一下,而后便是滿臉的震驚之色,最后,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都會將怪異的目光投向他倆。

  看到這樣的情景,秦叔寶的雙目頓時微微瞇了起來,眾人的這反應明顯就是嶺南的事,跟他牽扯不小,可秦叔寶實在想不出。嶺南那么遠的地方,還有誰跟他有所牽扯的。

  這么想的時候,腦海里猛地閃現出趙諶的身影,微瞇的眼眸登時一下子張大。目光望向那邊的陛下時,果然就見李二也正在望著他。

  秦叔寶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想不到趙諶這混小子,竟然跑到嶺南去了。

  而且,看這架勢。似乎在嶺南弄出了不小的動靜,甚至于,讓陛下不得不召集這么多朝廷大員,入甘露殿商討要事。

  急報終于從文臣手里傳到了武將這邊,秦叔寶還沒等李靖看完,就急不可待的從李靖手里要過來,目光往上一掃,果然上面如他猜想,趙諶這混小子已經到了嶺南。

  目光接著往下看,秦叔寶的臉色便跟先前所有人一樣。變得時而抽搐,時而震驚起來。

  尤其到了最后,看到趙諶竟然帶著人,悍然攻打南撫州城池,將南撫州刺史陳龍樹,直接殺了的事情時,整個人頓時懵了!

  “眾卿也都看到了,那么都說說吧!”李二等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看完了急報,便背負著手來到一張御案后坐下,神情凝重的望著下面的人。開口問道。

  李二這話一出,下面眾臣都是一陣沉默,這件事來的太過突然,這段時間他們都還在討論著關于趙諶的事。心下時不時還會發出一聲惋惜!

  結果,這一轉眼的功夫,趙諶竟然就帶著人悍然攻打了南撫州城池,殺了朝廷的命官!

  這不是想要造反嗎?

  “陛下,以老臣所見,此事還當盡早做出應對!”眼見的大殿里無人說話。顏師古微微停頓了一下,便突然越眾而出,對著李二躬身道:“此時,趙諶此子根基尚不穩固,朝廷應當趁著這個時候,一鼓作氣,趁早除掉這個禍患!”

  顏師古這一出來,立刻便有幾人,隨之走出,對著李二躬身一揖道:“老臣等也以為顏中書言之有理,此子含恨而走,心中必然對朝廷懷有怨恨,若是趁著此子根基不穩之時除去,怕是今后一旦勢大,朝廷就該應對不暇了!”

  “不妥!”秦叔寶一聽這話,立刻便越眾而出,對著李二一躬身道:“陛下,以老臣所見,此事當三思而行,嶺南距京千里之遙,到底那邊具體什么情況,現在還不知道,若是冒然行事,恐會適得其反!”

  “翼國公到了此時,莫非還想包庇趙諶此子?”顏師古一聽秦叔寶這話,沒等李二開口,便已轉身望著秦叔寶道:“此事,急報上依然說的清楚,就是趙諶此子,煽動溪垌僚人,攻打南撫州,殺了朝廷任命的南撫州刺史,如何又成了情況不明了!”

  “那以顏中書這話的意思,陛下這時候是不是也將俺老程也問罪下獄啊?”顏師古話音落下,程咬金登時站出來,目光冷冷的望著顏師古道:“可別忘了,俺老程那不爭氣的兒子,可也在嶺南呢!”

  程咬金這話一出,那邊的顏師古等人,臉上俱都是一愣,倒是忘了程處默也在嶺南,要是趙諶是聚眾造反,那豈不是說,程處默也有份參與?

  “陛下,俺老程是不信趙諶這小子會干出這么不上道的事情的!”程咬金一見顏師古等人表情一愣,理都不理這些人,轉而面向李二說道:“至于,急報上說的,俺老程也跟翼國公一個意思,嶺南距京師尚有千里之遙,具體事情到底如何,還是要陛下三思而行!”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馬虎啊!”顏師古愣了愣,聽到程咬金這話,立刻便說道:“急報已然說的明白,趙諶此子已經聚集溪垌各部落僚人攻打南撫州,這跟早前談殿又有何區別?再者,嶺南馮氏如今還未降唐,一旦他們互相勾結起來,到時,必將成為嶺南一大禍患啊!”

  顏師古這話,正是李二所擔心的。趙諶這次含恨而走,必然心里對大唐充滿了怨恨,若是這時候馮氏再從中挑唆一下,怕真的就如顏師古所言,真就成為嶺南禍患!

  “以俺老程看來,顏中書這是言不由衷吧!”程咬金的渾勁又上來了,當著滿屋子的人面前,毫不客氣的望著顏師古等人,冷笑著道:“俺可是聽說這段時間,長安城里對你們議論紛紛的,不要臉的搶了人家要修建的學宮,生生將一個神仙弟子逼走了!”

  程咬金這話一出,顏師古等人的臉上俱都是一白,這段時間,自趙諶離開后,儒家幾乎承受了所有的罵名,為了一個學宮,將一個神仙弟子生生逼走!

  這也就罷了,可問題是,當日在大朝會上據理力爭,好不容易將學宮搶了過來,結果卻是,自趙諶一離開,修建學宮的事,便無限期的耽擱了下來。

  趙諶在時,修建學宮自然不用朝廷出錢,他自己便有法子弄來足夠修建學宮的錢,可他們不同啊!

  學宮修建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他們拿出這么多錢,卻是萬萬不能,問陛下伸手,陛下的府庫里也是空蕩蕩的,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錢。

  于是,學宮修建不起來,民間對于他們的意見便更大。

  人家自己掏錢修建學宮,不要陛下一文錢,結果你們還死不要臉的爭奪,好了,這下你們得手了,把人家神仙弟子也逼走了,你們倒是把學宮建起來啊!

  還有更大的問題是,趙諶在大朝會上獻上的高產作物,聽說比大唐的糧食,多收入幾成,結果,這下子逼走趙諶,高產作物也泡湯了!

  民間的指責自大朝會后,便一直沒消停過,大唐的百姓才不會管你懂得多少儒學,他們就認得那高產作物能填飽他們的肚子,所有的指責便由他們背負了。

  千夫所指!儒家這段時間遭受的便是這樣的局面!孔穎達這段時間徹底病倒了,孔穎達這一病倒,連累的幾個大儒,也跟著一臉凄惶起來。

  程咬金還在那里啰啰嗦嗦的說個沒完,坐在上面的李二,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這件事不光是儒家,還有他的份呢!只不過,他身為大唐帝王,沒人敢指責他罷了!但心里,誰知道會將他指責成什么樣呢!

  此時,被程咬金提起這事,李二心里能不膈應。

  狠狠的桌上拍了一下,制止了程咬金繼續再說下去,李二目光轉向幾位宰相,道:“幾位愛卿說說!”

  “微臣以為,這件事還有待查明!”房玄齡一見李二的目光盯著他,知道躲不過去了,便越眾而出,對著李二一躬身道:“正如翼國公所言,嶺南距京師之地,尚有千里之遙,具體經過如何,微臣還是覺得派個人親自前往嶺南,見了趙諶此子才好!”

  “微臣也覺得正該如此!”房玄齡這話一出,杜如晦立刻緊隨其后,對著李二說道:“嶺南之地,向來俚僚雜居,不服教化,如今即有趙諶帶著山林部落的溪垌部落南遷,于我大唐而言,有功無過!”

  “那杜相該如何解釋,趙諶帶著僚人攻打南撫州一事?”聽到杜如晦、房玄齡兩人俱都向著趙諶說話,顏師古頓時冷冷的望著杜如晦問道:“此事,急報上可是說的清楚,南撫州刺史,如今都已被趙諶殺了!”

  “呵!”杜如晦聞言,輕笑了一聲,望著顏師古說道:“顏中書可別忘了,陳龍樹乃是嶺南豪族出身,當初,太上皇讓陳龍樹做南撫州刺史,可也看準的陳氏在此地的影響力!”

  說著話,杜如晦面向李二,說道:“陳龍樹此人,畢竟乃是嶺南豪族出身,如今談殿已死,此人勢必想恢復他陳氏的勢力,而偏偏這時候趙諶帶著溪垌部落的僚人南遷,所以微臣就想,是不是此人做出了什么過激的行為阻礙僚人南遷,從而惹得趙諶興兵去攻呢?”

  杜如晦這番話分析的頭頭是道,本來因為被觸動神經的李二,一聽杜如晦這話,頓時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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