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話!”陳毅堅還沒動怒,他身后的小弟已經按耐不住,跳了出來厲聲罵道:“找死是吧”
“乖孫子,我要是死了,怎么會有你的。”陰陽怪氣地聲音從旁邊緩緩傳來:“畢竟,我可是你爺爺啊!”
眾人的臉色頓時氣的發紫,卻見身邊忽然一下子圍上了七八個青年,一臉的不善,而這七八個青年的中間,簇擁著一個臉色極為蒼白的高瘦男子緩緩地走了上前,看上去就像是因為縱欲過度而產生的深深的黑眼圈,還有一章血紅的嘴,病態,卻像是營養長期不良的人士。他乍一眼看上去還有些清秀,但嘴上的惡毒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不屑,讓人一下子便是對他提不起好感。
“你特么的占誰便宜!”陳毅堅這邊的小弟立刻怒地嚷道“孫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
兩邊人都是火熱脾氣,一言不合,頓時兩邊的人就如斗牛一般對上了。
“你夠蠢,我不想占都不行。”那蒼白臉的青年冷笑說道,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陳毅堅的身上:“剛才就是你說想上榜的?怎么,你也想當少校?”
陳毅堅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蒼白臉的男人,忽然一下子冷笑一聲:“孫子,管你什么事!”
“膚淺!”那個青年反而冷笑一聲,深色的滲人的眼睛望向陳毅堅:“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要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但是現實很快就能告訴你,不是什么大話都可以說的。否則,你會摔得很疼!”
“你特么哪來的酸了吧唧的優越感!”陳毅堅不耐煩地說道:“老子想當什么和你有關系么?”
那青年臉上露出狂傲的神情:“行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什么。我只想告訴你一點。”
他壓低了聲音,如毒蛇一樣看著陳毅堅說道:“垃圾永遠是垃圾,不要做著成為上等人的夢。告訴你,少校,你連想都不配想!因為只有我,才能成為少校!”
說罷,他高傲地抬起了頭,竟然用力地撞擊了陳毅堅一下,然后十分囂張跋扈的狂笑著帶領著手底下的人離開。
“,這個人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陳毅堅目瞪口呆地說道:“他以為他剛才那個樣子很帥么?到底是什么支持著他說出這么二筆的話啊!”
他身邊立刻有人機靈地說道:“我去打聽一下這孫子的來歷。”
過不了多時,就見那個小弟急急地跑了過來:“班長,我打聽清楚了。這小子是一個官二代,看見誰都得瑟,說自己以后肯定是成為第一個去北京接受任命的少校之類的話。我看他野心不小呢。”
“我看官癮是不小,不過那也得有匹配的實力。”陳毅堅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卻見那小弟憂心忡忡地說道:“他實力真心不弱,聽說…聽說三階八九段了!”
“什么!”
陳毅堅手底下的人都是大吃一驚,心道難怪此人有倨傲的資本,感情實力如此高。沒想到陳毅堅在一邊呵呵幾聲冷笑:“不過是三階八九段而已,我還以為他實力上天了。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老陳真特么的是弱貓。官二代?我倒要看看,哪個官二代比我還官二代!罵我垃圾!哼哼哼…”
而不遠處,那青年似乎感受到了陳毅堅這邊的不忿,忽然一下轉過頭來,隔著百十號人,卻見他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隔空對陳毅堅做出一個挑釁的下流手勢。
“哈!這孫子!還真是氣焰囂張啊!”陳毅堅氣極反笑:“看著,我老陳要是讓他超過我,我就特么的把腦袋擰下來!”
是夜,陳毅堅、潘迪、袁紅等人一起匯聚在了小賣部,也就是李陳川唯一開設的一家使用軍功值可以兌換食物的地方。
陳毅堅將傍晚有人找茬的事情當作了笑話對大家說完,沈沉淡淡地一笑說道:“盯住去B市作為目標的人不在少數,大家不可掉以輕心。”
“那小子實力比我們也差不了多少,想必是一個勁敵。”陳毅堅說道:“末日畢竟過了大半年,像我們這樣的資質的幸存者也不在少數,難免會有強大的對手出現。”
袁紅詫異地望著陳毅堅:“你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理智了不少啊!”
陳毅堅惱怒地瞪了一眼袁紅:“我又不傻。只是這樣一來,我是擔心有人到最后會下黑手而已。”
“先做好眼下一步再說以后。”沈沉說道:“楚離絕不可能讓我們輕松地積攢到去B市的軍功。”
“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一旦到了最后,喪尸會越來越少,我們獲得軍功的時間就會無限延長,所謂僧多粥少,到時候對于我們而言,將要面對的就是更為兇猛的喪尸,甚至自己人的內斗了。”
“明天一早出完操便立刻離開,”沈沉最后下了命令:“在回到基地前,我們要事先碰頭,將你們所獵殺到的喪尸進行一次分配,以保證我們所有人的軍功值都可以位列前茅。”
“明白!”
眾人連連點頭,沈沉又吩咐了一些獨自帶隊出戰的要點和注意事項后,眾人才散開。而沈沉則是又彎到了夏唯離和阿鳳那邊去轉了一圈。在看見幾個女孩并無大礙的時候,囑咐了夏唯離和阿鳳不要拉下日常的訓練,便是再次回到自己的宿舍。
沈沉所在的班,出乎意料的是,連齊格非和老馮竟然也是一階的新人類,這意味著,沈沉要帶足四個人,以一個班為單位出去殺喪尸。
“哈,兩個累贅。”沈沉聽見王仁泉這么說道,心中有些不悅,但他很是明白王仁泉的意思,這兩個人能力很差,所起到的作用不多,但真的獵殺回來喪尸,還得平分,也難怪王仁泉心中不爽。
然而他在沈沉面前到底不敢多說什么,看見沈沉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射來,便是乖乖的不敢說話。
“早點睡覺,明天出完早操,去西面擊殺喪尸。”
第二天一早,基地的大門便水泄不通,一個隊伍一個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外面奔赴出去,留在基地的,只剩下值守人員和一些接受訓練的普通人。
李陳川望著那些目光中帶著野心的,臉上躍躍欲試的人們,心中嘆了一口氣。
這么多人出去,回來的,又能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