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掃出一道靈力,撫摸它小山一樣的頭頂,“連我都被騙了,自然是聰明極了。”
得了贊賞,小狼狗歡喜無極,巨大的身體扭動起來,攪得星河不安,滋生出大量颶風風暴。
“好了,大黃,咱該回去了,對了,你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或者變小?”
泰坦龍蟒雖然厲害,許易還是喜歡原來的那個太黃。
小狼狗傳意念,“我現在還不能,不過我感覺我快要晉級了,一旦我的荒核再生異變,我應該可以變回原來樣子,要不了多久的主人。”
許易敏銳捕捉到他情緒的變化,傳意念道,“沒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念原來的你,不過,你什么模樣,不還是原來的大黃么?對了,你是和我回北斗宮,還是在這一方遨游。”
小狼狗傳意念,“我還是先去北斗宮吧,去御營混些吃喝,過些日子主人再放我出來就行。
可惜我太大了,不能一直和主人在一起,不過大黃會努力的。”
許易再度掃出靈力,撫摸他的頭頂,小狼狗的情緒漸漸平復。
隨即,他催動小狼狗返回空明府,隔著老遠,便見于子達在那邊打望。
見了薛向帶著泰坦龍蟒回來,于子達明顯松了口氣,隨即眼中又不可抑制地流露出艷羨來。
許易道,“于大人還在此間,等誰呢?”
于子達小心道,“正是等薛大人你啊,薛大人真能御使如此兇獸,還能契合得如此美妙,真是難以想象啊。”
許易道,“也是緣分吧,我感覺我能和他心意相通,這樣吧,我也沒時間照料,不知能不能將這大黃送入御營待上幾日,余大人可要好好幫我喂養哦。”
于子達激動得頭皮發緊,“真的要放我御營嗎,可,可是這大,大黃,他的名字?他能聽?”
一想起泰坦龍蟒的恐怖實力,他心中實在驚懼。
許易對著小狼狗道,“和他安心待幾日,我再來接你。”
說著,指了指于子達。
小狼狗點了點小山一樣的頭顱,于子達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還能聽懂說話,這還是泰坦龍蟒么,這是泰坦妖孽吧。
不管如何驚懼,當泰坦龍蟒真的能跟在他身后飛遁,而無絲毫異樣時,于子達在心里確認了,這不是泰坦龍蟒,這就是泰坦妖孽,他決定在自己的筆記上,開辟一個新的物種名目。
送走了于子達和小狼狗,許易再度踏上空明島。
早得了消息的李鐵涯遠遠迎出,將薛向接入府中,再度設宴招待。
此番接待,論規格,論場面,無疑高了很多。
任誰也知道,僅此一事后,薛向在北斗宮的職務就不可能低了。
便是給個府使,旁人也須說不出什么來。
如果說原來只是想和薛向抱團,如今的李鐵涯完全是將薛向當成了未來的強力盟友在接納了,何況,還有那么一頭恐怖的泰坦龍蟒。如今的薛向,在他眼中就是個閃閃發光的至寶丹啊。
就在李鐵涯設宴款待許易的檔口,徐洪生正悶坐廳中,一言不發,平日里受寵的婢女,也因為將茶杯弄出輕輕響動,被他捏成了輕煙。
忽地,一道人影急匆匆閃入,正是徐洪生心腹謀主方中平。
“主上,陳老兒真是一點耐心也沒有,他已經將消息報上去了,我看這次,他志向非小,說不定要將許易推上府判之位。”方中平一臉地憂色。
徐洪生驚得站起身來,“這怎么可能。
一個新進,毫無根底。
當初他為對抗老夫,引入李鐵涯一幫人,招了多少怨恨。
即便如此,李鐵涯也不過授了個府使。
他想要薛向一步登天?便是暫領不實授也不可能。再說,六府府判俱在,何來空…”話至此處,他猛地頓住。
徐洪生才想起來,吳醉完犢子了,如今空明府的府判之位可是空出來了。
“不行,老夫要立即面見宮主。”徐洪生厲聲喝道。
方中平道,“主上謬矣,想那薛向有馴服帥級泰坦龍蟒之功,便沖這一點,宮主就不會駁了陳放海的舉薦。
更何況,當初泰坦龍蟒要認吳醉為主時。
主上可是當眾夸耀吳醉功績,說要給吳醉請封從四品官階。
此刻,主上再攔薛向,陳放海必拿此話堵主上,卻不知主上何以應對。”
徐洪生默然,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吳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死了也不省心,給老夫留下如此大的爛攤子。
中平,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眼下的局面,我不說你也清楚,宮主老邁,早有去意,只不過中樞暫時抽調不出合適的人選,宮主才一直留任。
陳放海是嗅到腥味了,一直盯著此事,論資歷,他遠遜于我,論功勞,他更不能與我相比。
偏偏此豺狼不顧體統,為擴充自家實力,竟大肆招攬星空盜匪為羽翼,勢力擴充極快。
本來,李鐵涯之流,他便是聚攏的再多,老夫又有何懼?偏偏這緊要關頭冒出個薛向,此人實力不凡,如今又有帥級泰坦龍蟒為獸寵,一旦倒向陳放海,必將成我心腹大患。
我決不能坐視陳放海將他推上空明府府判之位。”
不知何時,方中平掌中多了一把扇子,他輕輕搖扇,“局勢發展到這一步,咱們先機已失。
再想阻止陳放海已不現實,不過退而求其次,不讓薛向立即就成為陳放海的助力,還是能下些功夫的。”
“計將安出?”徐洪生眼睛一亮。
方中平道,“空明府離北斗宮的中樞太近,必須要調離。
新晉逆星宮在祖脈附近布置了深空府,星空府在祖脈附近設置了西山路,咱們趁勢也在那處布置重兵,不管怎樣都是說得過去的,正好將空明府駐地調到彼處,將李鐵涯那幫星空盜匪一鍋燴了,全遠遠塞到彼處。
屆時,即便咱們和陳放海突然翻臉,他也休想借上空明府的勁兒。”
徐明亮重重一拍茶幾,“為今之計,這已經是最不壞的辦法了,便依中平之計行事。只是此為遠慮,如今陳放海死咬不放,和我爭持不下,中平可有計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