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跟真的似的,我真瞧不出一點異樣,我感覺你這招玩得比杜少一和張云景還溜,他們顯化的物象,都沒你真實。”荒魅嘖嘖贊道。
許易道,“他們那是悟透了千萬化法則,修行了法術,我雖領悟了千萬化的法則,但沒有神通加持,自然比不得他們,不過,我這蒼松確有非常之能,乃是借助通靈寶物的幻象洗練,最后凝聚而成,幾乎真實不虛。這方面的確又勝過了張云景和杜少一的顯化妙術。”
荒魅道,“進步神速,進步神速,我看你距離神圖境,怕也只剩了一步之遙吧。趕緊著前進吧,小伙子,我還等著跟著你沾光。”口上如是說,如今他已經跟著許易在沾光了。
每日里,各種珍羞美味,佳釀鮮果的供應不絕,山前山后,他也各處游玩不停,小日子過得飛起。
許易擺擺手,“我心里有數,你接著浪吧,說不得什么時候,幺蛾子又起了,那時候可又得折騰了。”荒魅“切”一聲,嫌他掃興,急急跳走。
許易還真沒想過快速突破神圖境,主要是不現實。一個是資源,玄黃精跟不上。再一個,突破神圖境需要沉淀,需要時間來開悟,修玄法而悟神圖,他連玄法的邊兒都沒摸到。
如今將千萬化悟透一些后,許易的關注重點,自然而然就轉移到定元術上來了。
這一段時間,他沒少安排姜準去收集資源,絕大部分資源都收集齊備了,還缺鳳凰膽,真龍髓,星核液。這三樣,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他費的力氣不小,但毫無消息。
聽聞許易出關的消息,姜準找了過來,向他匯報了情況,主要分四個方面。
一,供奉大會圓滿結束,收集了近兩百萬玄黃丹,正在全力培育玄黃精,料來不久就會見成效。
二,收集資源的過程進行得不順利,鳳凰膽,真龍髓,星核液,都沒有消息。姜準表示,會發下懸賞,動員全部力量去做。
三,南極宗再建過程很順利,云景仙宮那邊沒有絲毫異動,殘余的門徒回了有百余人,目前是原昴日峰的一位長老,暫攝掌門之位。有仙宮的旨意,夏長老很有決心恢復南極宗。
四,鐘家闔家被流放邊關,鐘母以為鐘如意歿于南極宗之殤,哀傷而亡。鐘家已經被接回晉國都城,新任國主為鐘母發了國喪,并在鐘母墓地附近修建廟宇,塑金身,祭祀不絕。
“辦的不錯,上回,你向我稟報的兩個司使的空缺,你自己拿主意吧。”許易望著遠處的云海,淡淡說道。
姜準激動得渾身發抖,拜倒在地,“謝主上深恩。”他哪里不知道,這是正仙大人在恩賜自己,顯然,他這些日子的辛苦,沒有白費,正仙大人都看見了。
他深深覺得還是奪舍后,性情大變的正仙大人更好伺候,只發布任務,完成得好賞,完成不好罰。雖然驅使下面如走狗,但至少是當下面人是活物件兒。
原來的正仙大人冷得都不像人了,對下面人沒當人也就罷了,根本就沒當大家是活物件兒。
“你先下去吧,對了,安排一下,三日之后,我要出游了。”說著,許易取了一片百丈之外的紅楓葉,攏進了衣袖。
六匹純色天馬拉著一個宮殿也似的龐大為皮玉為骨的攆駕,許易斜躺在玉攆上,周身跪了十余位美婢,或添香,或捧果,或持扇,或撫琴。
玉攆前三十六個黃巾力士,打著高高的龍牌,玉攆后,兩隊力士披甲護衛,姜準帶著兩名殿使,跟在玉攆兩側。
照許易的意思,不必要這么麻煩,不就是出來找個人么?姜準的意思是,少一正仙太久沒有出巡了,為了樹立威嚴,無論如何要擺齊了儀仗。
許易從善如流,便也答應了,反正他窩在玉攆中,也累不著他。沒想到這陣勢一擺出來,他覺得還挺享受,難怪那么多人拼了命要往上爬,腐敗的滋味是真不賴啊。
躺在喧軟的軟塌上,吃喝都不用自己動手,還有專人奏樂,前呼后擁,行于云端,真正的神仙,也不過如此。
忽地,悠揚的樂聲從遠處飄來,玉攆中正吹奏小雅的美婢停止了吹奏,仔細聽那樂聲,竟是各種樂器加在一起的合奏,樂聲歡快。
不待許易發問,姜準已去而復返,“主上,是小倉山李家李家主,還有定一宗秦宗主,聽聞主上出游,特地前來拜見。”
對南境的大勢力,許易自然不是一無所知,小倉山李家,和定一宗,都是南境中的巨擘,比如這李家,現在就有神圖境老祖,定一宗同樣有神圖境修士在南天庭任職。
對于這樣的特殊勢力,即便是貴為正仙,也不可能不特別留心。
許易擺手道,“收下禮物,持一份我親手書的手札,讓他們回去吧。”
雖是特殊的大勢力,但許易并不打算特別優待,該擺的譜得擺好。
姜準得令,趕了過去,不消片刻,折回,小倉山李甲和定一宗秦宗主已經離開了。
這就像一場交際,人家得知少一正仙從此經過,來表一下心意,也是正常,若是不來,還得擔心他杜少一多想。
許易拿出這種態度,也符合他的身份,若真的親自接見,反倒要平生波折。
一路行來,又遭遇了數十場拜會,都被許易著秦準打發了。
直到入了北境后,拜會才徹底終止了。許易在北境一巡游便是小半個月,弄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敢發問。便連荒魅也不耐煩了,問許易,許易不肯說,他便在星空戒睡著了。
姜準之流,更是連問都不敢問,只能陪著。
終于,這天上午,正仙大人發布了命令,讓姜準帶領隊伍先行回歸。
姜準領著隊伍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一道身影疾馳而來,到得近前,也不停歇,許易也不阻止,任憑那身影直直撞進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