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輪秋此話一出,御風子眉心驟寒。
雪紫寒的面色更是霜白如雪,“許易到底在何處御兄,至少現在為止,我還把你當作能為你拼命的朋友。”
“不,不,冰云,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永遠不會有惡意,那許易雖然令我生厭,但我知道他和你是你的師弟,我如何會害他,你放心,他現在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
御風急聲說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除了品嘗到開心的滋味后,又品嘗到了心慌的感覺。
“安全的地方嘿嘿,御兄的話,現在誰人敢信,說實話,現在我等連御兄是什么身份,都鬧不明白。我就納悶了,當時御兄如何會自告奮勇,去找許易,分明是要除之而后快。”
宋輪秋寒聲說道。
御風再是不凡,縱然用秘法,借助光板,暗害了眾人,但死的都是人仙修士,地仙強者們不過斷了一臂,而斷一條手臂,對地仙強者而言,不過是皮肉之患,算不得什么。
此刻,主要戰力都在,矛頭也一如意料,全對準了御風,他何懼之有。
豈料,宋輪秋話音方落,御風彈指一道光球直朝他襲來,宋輪秋周身魂罡瞬間布滿,立在他左近的幾人更是同時出手,一道接一道的靈力光波死死橫阻在宋輪秋身前。未料,那道光球竟輕而易舉地洞穿了一道道光幕,以及宋輪秋激發的魂罡,正中宋輪秋心腹,在他腹部炸開一個大洞,蹭地一下,宋輪秋仙魂冒出,被敕神臺內存在的詭異力量,輕而易舉地吸走。
宋輪秋如爬蟲一般,被御風輕而易舉地踩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相互靠攏,誰都看得明白,眼下的情勢是單打獨斗,決然不可能奈何得了御風,唯有眾人合力。
攸地一下,一道寒光閃過,直取御風頭顱,御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指間彈出一道光球,迎著寒光射去,光球才現,御風看清那寒光從何人掌中所發,大手一揮,光球散去,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寒光正中他的肩頭,射出一道凌厲的血洞。
“為什么”
御風怔怔盯著雪紫寒,滿面的痛苦和猙獰,他怎么也想不到先前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女子竟舍得沖自己出劍。
雪紫寒眸光冰寒,“先前我當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為你死戰,宋輪秋,同樣是我的朋友,先前眾人圍殺與你,他并不曾動手,現在你一言不合,便取他性命,我不再有你這個朋友。”
“哈哈哈”
御風仰頭狂嘯,眼中盡是瘋狂之色,大聲笑罷,死死盯著雪紫寒道,“我做夢也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只和宋輪秋之流一般,敢問那許易又是你的什么人”
先前雪紫寒的一劍,不僅洞穿了許易的肩頭,也射斷了他的發帶,此刻,,御風長發飛揚,煞氣凜然,宛若魔君臨凡。
雪紫寒絲毫無懼御風那撲面而來的煞氣,正色道,“許易正是我的心上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饒是御風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此刻胸口也像挨了一記重錘,哇呀一聲,噴出一口黑血,眼中滿是凄然,指著雪紫寒道,“不,冰云,你不是這樣的,你被他騙了,你值得最好的”
“他便是最好的。”雪紫寒斬釘截鐵說道。
御風怒吼不絕,狀若瘋癲地扭擺著,長發亂舞,嘶吼罷,又轉作喃喃自語,時而又涕淚滂沱。
圍觀的一眾地仙強者,既如臨大敵,又生出莫名的啼笑皆非,他們就好像是最凄慘的觀眾,硬生生被按在此處,觀看了一場愛恨綿綿的狗血大劇、
“不,我不信,冰云,你是被騙了,你一定是被騙了,你是姑射仙子一般的人物,怎會鐘情于許易那等螻蟻,相信我,我帶你去天庭,帶你遨游星海,會遍萬族英豪,有朝一日,登上帝妃之位,也非是虛妄,等你的生命被染上了這五彩繽紛后,你終究會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你的”
御風忽地開始激情四射地自訴,越說精神越是昂揚,忽地,大手一指,一道流光射向雪紫寒。
流光才射出,一道玄波轟而來,正中他的流光,嗖地一下,御風擊出的流光轟然流散,滿場一片嘩然。這是御風的攻擊,頭一次被沖散,一直以來,眾人和御風對敵的最大恐懼,便在于御風那超出眾人理解能力的攻擊,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也沒有什么能夠防御,簡直是無解的存在。
如今,御風的攻擊竟然被擊破,讓所有人都大感振奮。
“想不到螻蟻之中也有異數。”
御風淡淡道,“冰云,你且安睡,待我料理了這些螻蟻,便帶你游歷星空萬族,那里才是你的舞臺,你終究會明白到底誰能配得上你,到底誰又能陪你到底。”說著,有掃出一道流光,流光才聚便散,既不可見,又不可捉摸,雪紫寒兜頭便倒,被一股力道拖著,遙遙朝隕墻投去,忽地,隕墻裂開一道縫隙,下一瞬,雪紫寒沒入縫隙,消失不見。
詭異的是,先前攻擊雪紫寒的修士,再不未出手。無須說,此人正是許易。適才他沖御風出手,正是怕這老妖癲狂之下,暴起傷害雪紫寒,他才不顧泄露行藏,讓小狼狗噴出玄波。
此刻,聽了御風這番話,他才明白這老妖不曾失智,他要讓雪紫寒暫時睡去,也符合他的利益,何況,老妖將雪紫寒送入隕墻,正合他意。少了羈絆,這才適合一搏生死。
雪紫寒才被送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互相靠攏,彼此結陣,原來就在御風上演馬錦濤式的煽情咆哮之際,眾人已經彼此傳遞意念,推舉出了三位領頭人。
選出的三大領頭人,也是場中僅有的三位地仙三境強者,在整個天桓星域都是大名鼎鼎,一位是烏桓孝,乃是烏桓家的家主,一位是貝建明,乃是老牌散修,一位是戴金秋,乃是東山盟副盟主,這東山盟乃是橫跨星域的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