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寶貝,諸葛玉,丘處機,陳少華三位,這才熄了旁的心思,商量起了組隊事宜。
畢竟,身置獵妖谷內,眾人不第一時間沖入林中獵妖尋寶,而作口舌之爭,非為別的,無非是擔心林中妖物強大,獨木難支,等人組隊罷了。
此刻,三人分出了強弱,至于許易弄了個一聽就爛大街的西北蒼狼的綽號,三人自動將之作了小人物,所有組隊事宜,自然也懶得尋他商量。
很快,三人定好了組隊章程,在孫少華的力挺之下,諸葛玉毫無辯駁的成了領隊,并約定了分潤之規,全隊圍獵所得,諸葛玉獨取四成,孫少華占三成,洪處機得兩成,至于西北蒼狼的某人,能活著就不錯了,給個一成,讓其作炮灰吧。
商討已畢,在洪處機惡狠狠的目光逼視之下,許易打頭闖進了灰蒙蒙的霧林地帶。
才進林中,四人便忍不住加重了呼氣,此間靈氣遠比先前來得更加濃烈。
“大家小心,此間靈氣充沛,植被都遠較外間繁茂,巨大,若有妖物,必定犀利。”
陳少華手持一柄九環大刀,緊緊護佑在諸葛玉身側。
“看,丹果!”
洪處機指著西北三丈開外的荊棘林,大聲呼喝。
眾人循目看去,卻見翠綠的荊棘林中,一株金光燦燦的小樹苗,特別醒目,樹苗中央掛著一顆丹藥模樣的朱紅果子,赫然是丹果。
丹果乃是奇果,在大越境內,亦是了不得的奇珍,此丹果貴在能增加成丹率,最受煉丹師的青睞。
“去,把那果子取來。獻給夫人。”
洪處機瞪著許易,發號施令。
許易應聲,幾個縱身,到得近前,順手摘下丹果。視線卻在丹果樹下瞥了一眼。丹果樹下的泥土紅黃相間,散發著濃郁的腥味,而周邊的泥土干硬發黃,顯然此處有翻動后填的跡象。
“竟然懂了利誘之法,果然非比尋常。”
許易暗暗稱奇,卻不作停留,捧了丹果。疾步退回。獻于諸葛玉身前。
諸葛玉也不道謝,冷冷掃了許易一眼,隨手收入須彌環中,淡淡道,“沿途諸寶,除了妖牌,皆存于我處,出得此間。在與諸君共分,諸君若信不過。妾身愿立下血誓。”說話,手中多出一張血符。
洪處機立時變了臉色,陳少華目光游離,再不敢黏在諸葛玉那明艷豐潤的臉上。
的確,諸葛玉這話說得太過矯情,以她凝液中期的修為,血誓能束縛個什么,還不如說立心誓,更來得有誠意。
“少華,莫非信不過妾身。”
諸葛玉美麗的丹鳳眼,凝在陳少華臉上,星眸撲閃,撲面而來的嫵媚之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哪里哪里,夫人此話可愧煞陳某了,夫人若不信,陳某可把心肝掏出來與夫人看。”
陳少華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霍然將手中大刀比在胸口。
諸葛玉柔柔一笑,玉手撫在他胸口,“我信你。”
略顯冰涼的玉手,撫在陳少華胸口處,卻險些將陳少華整個人都引燃了。
“夫人!”
陳少華一把攥住諸葛玉的柔夷,雙目灼灼欲燃。
洪處機和許易對視一眼,相顧無言,前者萬沒想到堂堂雍州陳家子弟,竟是如此不堪,見過急色的,卻未見過這般急色的;后者反倒捕捉到一些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流,這異樣氣流多數流向陳少華。
許易念頭稍轉,便猜到諸葛家的這位妖嬈美婦,恐怕對陳家這位少爺,用了些手段,畢竟,即便是一見鐘情,卻也絕不可能便迷戀到此種地步。
果然,下一刻,那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流,便漸消失,卻聽諸葛玉道,“少華,多謝你的信任。”
陳少華眼中的灼熱陡然大降,松開手道,“夫人見外了,事不宜遲,搜羅寶藥、奇妖要緊。”
簡短的插曲過后,四人繼續向前,行不到里余,又發現一株丹果,照例有許易采了,送與諸葛玉處。
“此間靈氣充裕,難怪遍地寶藥,瞧,便連野兔,雉雞便比外邊生得肥大。”
說話之際,洪處機順手激發一枚銀鏢,將一只小豬大小的灰毛兔子,釘死在一株合抱粗細的梧桐樹上。
一路行來,非只奇花異草遍地,各種野物,也時時出沒,因著數百年不曾見人,故而,并不驚惶。
收獲了兩枚丹果,尚未遇險,諸葛玉,陳少華,甚至包括洪處機,盡皆士氣大振,催促著許易頭前快行。
在即將收獲第三顆丹果樹之際,意外出現了,另一支小隊搶先一步,先靠近了丹果樹。
“住手!”
洪處機大吼一聲,雄壯的身軀拔地而起,越過許易,長槍凌空掃過,兩股凜冽的搶氣,瞬間以丹果樹為圓心,掃倒一大片花草巨木,阻住了另一只小隊前進的步伐。
若非有試練牌的禁制約束,適才這驚艷一槍,一準奔人去了。
“老洪,槍法不錯,有兩下子。”
陳少華快步掠到近前,拍拍洪處機肩膀,逼視著快速近前的三人,“這丹果,我們早就發現了,爾等還是另覓他處吧。”
原本,諸葛玥是此間的領隊,遇事本該諸葛玉上前,偏生陳公子要在美人面前展現獨當一面的男兒氣概。
豈料,他話音方落,諸葛玉上前一步,雙手合十為禮道,“善佛大師安好,諸葛玉這廂有禮了。”
左首那人,肥頭大耳,身披金紫袈裟,脖掛烏玉念珠,赫然是許易的老熟人,苦禪院的領隊大師上善佛。
“善哉善哉,女施主有禮。”
上善佛低眉斂目,單手為禮,余光卻在諸葛玉曼妙的身姿上流轉。
陳少華方要發飆,對面居中的那人先爆了,搶先一步,將丹果摘下,收入須彌環中,大咧咧道,“大和尚,想女人就說想女人,可這里卻不是你勾搭的地方,待伺候好老子,老子讓你發了大財,只需出得此間,老子替你包下一整座。老左,你說老子的話有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