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公子急忙變化方向,可不管他怎么閃動,都有一名金甲修士攔住他去路,一共四名金甲修士拱衛四方,守得風雨不透。
四名金甲修士才現身,場中所有人都不再懷疑東煌林的身份,因為東煌林只是四境,可那四名金甲修士可是人仙五境。
以低御高,足以證明東煌林身份不凡,何況,不是一方恐怖勢力,又有誰用得起人仙五境修士為家將。
東煌林冷笑道,“許兄,你樂意跑,我便讓你跑個夠,等你跑累了,想來就肯乖乖跟我回去了,說來,你還真是矯情,我三哥何等樣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可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一請不去,二請不去,現在還想借著這鯤鵬會,組織些臭魚爛蝦,妄圖引為屏障,簡直愚不可及。”
東煌林說話之際,空虛公子已經無數次變向了,整個人已經汗濕衣衫,顯露出曼妙曲線來。
“想通了沒有,想通了說話,能被我三哥看中,也是你的造化,我也不愿作惡人為難你,說不得將來還得…”
話至此處,他忽然發現自己周身發出一道鳳鳴,卻是有人對自己出手了。
“龜殼還挺硬,開!”
許易冷喝一聲,一道劍光閃動,便聽東煌林周身發出一道爆鳴,護體法衣被震開,連同護體法衣被震開的,還有他才聚成的攻擊光波。
下一瞬,東煌林已被許易擒入手來。說來繁雜,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中完成。
東煌林甚至來不及喝罵,四大金甲將還在和空虛公子玩捉迷藏游戲。
“大膽!”四大金甲將幾乎同時暴喝出聲,下一瞬便如電光般朝著許易飚射而來,許易大手一揮,一道劍氣掃出,東煌林脖頸涔涔射出血箭。
四大金甲將狂暴的攻勢,頓時如煙消解,全場頓時死寂無聲。
“服了,老子徹底服了,這哪里是刺頭兒,簡直是魔頭啊,明知道是東煌家的人,還敢硬上,我覺得我現在的腦袋還能在脖頸上按著,簡直就是萬幸啊。”
佟玉麟忍不住向余毅,游冠等人傳遞意念,抒發著此等感慨。
奈何,卻沒有人回應他,所有人都緊張地關注著場中的局勢,生恐漏過一點。
“趙一,錢二,孫三,李四,還死愣著干什么,給我往死里干,東煌林可死,東煌家的威勢不能墜。”
東煌林獰笑道,“孫子,有種你就殺了我,若是沒種,就趁早放開你爺爺,在這土渾星,你是第一個在知道了東煌家身份后,還敢沖我東煌家齜牙的。”
許易高聲笑道,“你小子也是第一個落入我手中,還敢跟我這般說話的,有骨氣不是么,我來稱稱你的骨氣,到底有幾斤幾兩。”
話音方落,許易取出一顆灞珠,直接送入東煌林口中,默念法訣,頓時,東煌林在他掌中劇烈扭曲起來,聲聲嘶嚎,宛若杜鵑啼血,老猿哀鳴。
霎時間,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游冠更是喃喃道,“魔頭,這就是魔頭啊,土渾星多少年來,沒有如此兇悍的魔頭問世了。”
除了魔頭,場中眾人想不出還有何等的詞匯,來形容許易此舉。
不買東煌家的賬是一回事,對東煌家的人出手又是一回事,如今,大庭廣眾大刑拷掠東煌家弟子,這分明是在東煌家的頭頂上拉屎撒尿啊,這不是找死,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正常人誰干的出來,土渾星大大小小的魔頭,就沒有一個,有這種膽量的。
“去死!”
四大金甲將徹底暴走了,身為東煌家的家將,保衛東煌家子弟的安全,自然重要,但維護東煌家的聲威,卻永遠位列第一。
三大古族,煌煌尊嚴,絕不能容忍任何人的無理挑釁。
四大金將才發動,恐怖的靈力才蕩開,整個場中忽然爆發出劇烈的封鳴,卻是四方墻壁中的護場禁陣被激發了。
此種護場禁陣的作用,便在于,抑制靈力攻擊四散,以免恐怖的沖擊波危機整個莊園,城池。
四大金將同時出手,場中眾人無不急忙出手,在體外編織出靈力護罩。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密切關注局勢的走向,即便是最樂觀者,也知道,這突然爆發的魔頭,注定要死在爆發的這一天了。
空中忽然扯出一道電光,電光才閃過,一群青影閃動,劍氣陡然橫空,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恐怖的雷霆之力,更可怖的是群劍霍霍,劍氣瞬間加持。
四大金甲神將明明是先攻,偏偏不待靈力沖擊波轟出,恐怖的劍氣已經先到。
無識劍瞬發,三百白級神兵同時暴威,等若是一座移動的兵庫在向你發動攻擊,尋常人誰能頂得住。
即便強悍如列炎陽,初遇許易的攻擊,也被擊得周身不停“亢亢亢”,遑論只是五境的四大神將。
三百劍出,四大金甲將幾乎同時倒地,恐怖的劍氣摧枯拉朽一般,摧毀了四大金甲將的戰斗力,若非許易有意識壓制威力,四大金甲將必定橫尸當場。
他倒不是不敢殺這四人,而是不愿波及空虛公子。
即便他壓制攻擊威力,就在四大神將倒地的剎那,場中能保證護體光罩不破的,只有不到三成。
這還是許易將攻擊威力,瞄準四大神將的緣故,余者只是被波及。
一招瞬滅四大神將,場中的氣氛終于起了變化,原來是死寂,現在多了無數道沉重的抽氣聲。
“這,這還是人么?”
游冠瞪圓了眼睛,傳出意念。
余毅沖佟玉麟抱拳,傳出意念,“從此我誰都不服,就服佟兄,服佟兄的膽量,連這等魔頭都敢招惹,還逼得魔頭送了禮,人家佟兄還嫌少,嘖嘖,就此一樁事,傳揚出去,足以讓你佟兄名揚天下。”
佟玉麟體如篩糠,站著都勉強,不停地揮手,已經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始終不停掙扎的東煌林似乎也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癱在地上,雙目不甘地死死盯著許易。
許易理也不理他,緩步行到空虛公子身邊,沖空虛公子抱拳道,“空虛兄見笑了,讓宵小之輩驚擾了空虛兄,真乃我之過也,我與空虛兄一見投緣,愿以空虛兄聯床夜話,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