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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熊兄豪氣!”

  許易拍掌道,“實不相瞞,易某十分欽佩諸位兄弟情深,暗里已將諸位視作朋友。尤其是熊兄,讓易某大生一見如故之感。既是朋友,易某又怎好奪友所愛。至于什么寶物,熊兄提也休提。這樣吧,我看諸位兄弟這黑旗破界的本事,十分不凡。不如熊兄將這份本事傳給易某,易某感激不盡!”

  奇石雖好,哪里比得過這破界陣法,更何況探墓之路,才剛開啟,誰能保證還得遇到多少寶物,按照血炎果的搞法,勢必每個寶貝都處在結界保護之下。

  求人以魚,不如求之以漁,許易盯上了陰山盜的破界術法,自然看不上兩塊石頭。

  至于血炎果是齊名看中之物,許易輕易放棄,會否引起齊名反感?

  許易相信齊名的睿智,能拎清輕重。

  果不其然,他話音方落,齊名錯愕瞬逝,現出喜色。

  眾陰山盜大驚失色,熊奎更是憋得滿臉蒼白,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熊兄,莫非易某的要求過分?熊兄可是說過赴湯蹈火的,易某可沒要熊兄赴湯蹈火,更沒索要什么了不得的珍寶,不過是一破界陣法,又不是易某學會了,熊兄就用不得了。熊兄該不會食言而肥吧!”

  布展了半天畫圖,許易終于亮出了匕首。

  熊奎終于明白過來小妹提醒的別將話說太滿,是多么的富有預見性。

  他真想說“癡心妄想”,可先前的話實在是太滿,滿到根本無法回口,除非他熊某人連最起碼的廉恥都不要了。

  熊奎糾結得真想狠狠一拳將自己干暈。

  獅鼻大漢道,“易先生,能否換個要求,實不相瞞,小破界術為我陰山宗之根基,乃不傳之秘,非是我等食言自肥,而是宗門有嚴令,絕不能將此術授予外人!還請先生見諒!”

  此誠實話!

  小破界術乃一奇術,八百年前,陰山老祖機緣巧合得知,愣以鍛體巔峰之境,創立了宗門。

  更妙絕的是,這陰山宗竟傳承八百載,而未斷香火,不能不說是一大奇跡。

  究其根源,還在這小破界術上。

  原來,這小破界術乃一專門破除各種小型禁止的術法。

  陰山老祖得獲此法,盜墓無數,據此立下宗門。

  又因陰山宗僅以此術立宗,功法稀缺,門內弟子皆不強勁,是以,陰山宗始終不曾廣傳。

  且因著這門奇術,陰山宗遭遇波折無數,傳至近年,竟只剩下熊奎師尊這一支。

  及至熊奎師尊去世,傳承八百載的宗門,就只剩下熊奎兄弟六人。

  正因為小破界術至關重要,乃陰山宗立派根基,許易求之,才會對熊奎等人產生如此大的震動。

  “見諒?莫非易某軟弱可欺,諸君好來消遣易某?熊兄,易某算是見識了陰山宗的大本事!”

  許某劍眉高揚,面沉如水。

  熊奎羞憤欲絕,被人辱及宗門,卻偏生連反駁之詞,都難以出口。

  他甚至從心里也怪不得許易,人家易先生已經退了一步,此刻自己又出爾反爾,怎不叫人生氣。

  “大哥,答應他,陰山宗不能叫人罵作言而無信。”

  就在熊奎無地自容的當口,伏地一邊的夏子陌悄然出聲。

  “陌妹,小破界術乃師門秘術,怎能傳于他人?”

  獅鼻大漢怒目圓睜。

  夏子陌喘息片刻,“三哥,再是秘術,也不過是一件術法,正如易先生所言,術法傳于他,又非絕于我處,總比我陰山宗失信于人,貽笑大方的好。你說呢,大哥?”

  眾陰山盜和聚久矣,同進同退,早熟悉彼此的暗號。

  此刻夏子陌一句“你說呢,大哥”出口,熊奎立時猜到小妹必有后招,又想,“小妹素來機變無雙,既然暗示與我,必有后招,也罷,我已被人拿話抵在南墻上,不若讓小妹試上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念頭到此,他重重一談嘆道,“易先生,熊某允你就是。不過,在此之前,熊某小妹想必有話要說,還請易先生應允。”

  許易早知曉俊目女郎和自己成見極深,口口聲聲的“小賊”,陡然變成了“易先生”,他汗毛險些都炸開。

  此刻見熊奎將皮球踢給俊目女郎,便猜到定無好事,當下,將警惕提到最高,笑道,“陌小妹請講!”

  “陌小妹”三字入耳,夏子陌像吃了顆蒼蠅,惡心得不行,因著心有籌謀,卻不好惡言相向,強自忍氣道,“易先生想學我師門秘書,原本師門有命,不得外傳,但易先生于我兄妹實有大恩,且我兄有承諾在先。我陰山宗門徒雖不肖師門,卻不至出爾反爾,貽笑于人。是以,這門秘術,我等可以傳給易先生。”

  “但有些話,還得說在前面,請易先生見諒。其一嘛,這門秘術是我門中不傳之秘,還請先生立下血誓,若是學成,不得傳于第二人。其二,這門秘術珍貴非常,遠勝血炎果之流。先生既得授此秘術,應當算欠我等一個人情,還請先生立誓,在我等需要的時候,將此人情還上。”

  “當然,我等可以立誓,要求先生所為之事,絕不違背道義,更不損害先生之既有利益。子陌就這兩個條件,先生若是應允,子陌立時就將小破界術授予。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人雖憔悴,妙目亮人。

  許易怎么看,都覺得夏子陌像一只準備偷雞的賊狐貍。

  然事已至此,他若不允,眾陰山盜就有了進退的余地,誰叫夏子陌所請,實在合情合理。

  他許某人要學小破界術,正是拿住了熊奎的話柄,讓其退無可退,若此刻拒絕,等若是將主動權又丟還回去,自是蠢招。

  他暗罵臭婆娘鬼靈,面上只得笑道,“陌小妹言之成理,易某自當應允。”

  夏子陌蒼白的玉顏,露出一抹詭秘的微笑,探手入腰囊,掏出兩張血符來。

  許易也不廢話,以血燃符,當場立下誓言。

  許易立誓罷,夏子陌病怏怏的臉終于露出笑來,“好,易先生言而有信,大哥盡管將小破界術傳與他吧,尤其是配合之道,大哥千萬要詳細備述,切莫讓易先生誤以為咱們不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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