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許易從星空戒取出一件兵器,頓時,
山體散發出兩道紫線,投射在兵器上,瞬間,兵器被分解,如吹散一口煙氣,輕快了許多。
隨即,許易又取出他的誅仙劍。
紫色小山立時又投射出兩道紫線,打在誅仙劍上,誅仙劍晃了晃,竟也被分解了。
許易不驚反喜。
他分明記得,當初的紫域空間,是不足以分解誅仙劍的,至多只能將誅仙劍內中的天靈分解,整個紫霄雷擊竹為主材的劍體,卻是奈何不得。
如今,紫霄雷擊竹輕而易舉地被分解,散成縷縷煙氣,漂浮空中。
心念一動,許易取出那塊陰官符,這是銀尊的官符,官符上的秦廣帝君敕造的字樣,依舊動人心魄。
當初,他將此枚陰官符置入紫域空間,也只能瓦解內中的禁制,并不能分解整塊陰官符。
他很期待澄澈空間的表現。
果然,紫色小山上的兩道紫氣,才投射上陰官符,陰官符應聲散開。
許易喜上眉梢,當下,催動云鶴清氣,讓諸多物品還原。
這陰官符有何用處,他目下,還沒探明白,貿然煉化,有何等后果,也未可知曉。
反正,他目下主要任務就是求穩,一切冒險的事兒都不提。
將諸多寶物收入星空戒后,許易陡然冒起一個念頭,如果將云鶴清氣投向空中的那座紫色小山,卻不知有何變化。
這念頭一冒出來,便止不住了。
當下,他激發云鶴清氣朝那座紫色小山緩緩靠近,云鶴清氣才接觸到紫色小山,整個空間劇烈震蕩,下一瞬,許易跌出紫域空間來。
“哈哈…”
許易忍不住暢快大笑。
一直以來,四色印最麻煩的一點,便在于需要撐到紫域空間自行崩潰,才能從紫域空間脫出。
如今生出了這等異變,那真是再好不過。
為了確定這種異變是可持續的,許易打算繼續試驗。
然而,短時間內要兩次激發四色印,需要等上三日,否則就得消耗靈精。
不過,異變后的四色印,出現新的變化也說不定,至少,在許易看來,不管是分解能力的提升,還是云鶴清氣觸發紫色小山,能自動關閉澄澈空間,都是好的變化。
都預示著四色印的能力,在大幅提升,也許四色印的恢復時間,會大大縮短,也說不定。
當下,許易運轉法訣,四色印竟再度被點亮,正應證了他的猜測。
這一折騰,就是兩天,許易終于測明白了四色印的各種變化。
如今的四色印,可以開啟三次光門,才會耗盡能量,在不使用靈精的情況下,只需一晝夜,便足以恢復如初。
要關閉澄澈空間,除了用云鶴清氣接觸紫色小山外,也可以空耗時間,但時間持續的時間,已長達近三個時辰。
研究完四色印,許易又將關注重點轉到烏沉葫蘆上來。
烏沉葫蘆的最大變化,許易早就察覺了,那便是,整個葫蘆的內部空間,已經對他開放了。
也就是說,他的意念能夠探到烏沉葫蘆內部了,并察覺到了烏沉葫蘆內部,有一縷如發絲的玄黃色。
許易嘗試過用法力,云鶴清氣,尸氣,往葫蘆口引逗,都無法侵入烏沉葫蘆內部。
反倒是意念,能夠挪動那縷玄黃色。
然而,不管他如何使力,那縷玄黃色到了葫蘆口,卻再也出不來了。
許易冥思苦想,忽的想到,當初張方等人受韓妖主雇傭來殺他,也弄了個葫蘆,噴出一縷刀氣,當時還念叨了一句,“請寶貝轉身。”
后來,那縷刀氣被烏沉葫蘆吞了,當時,許易就猜到那縷刀氣的來源,必定是其他幾個葫蘆。
如果那法訣有用,說不定他能拿來一試。
當下,他喚出了荒魅,讓荒魅找找,張方等人到底是用的什么法訣。
荒魅如今的識海容量驚人,如翻電影畫面一般,很快,找到了張方那些兄弟的記憶,不多時,便翻出了一道法訣。
許易試了試,烏沉葫蘆沒有反應。
這是怎么回事呢,難道還非得加上這句“請寶貝轉身?”
念頭一動,許易再度催動法訣,默默念叨,“請寶貝轉身。”
烏沉葫蘆輕輕一顫,再沒了動靜兒,許易趕忙動用意念,拖拽著玄黃色往葫蘆口奔,勉強將玄黃色拖出葫蘆口,冒出個尖尖。
霎時間,漫天狂風大作,雷鳴爆響,玄黃色露出葫蘆口的尖尖,直接在空中點出個黑洞,攸地一下,鉆入烏沉葫蘆,依舊死氣沉沉。
許易驚呆了。
許易早知烏沉葫蘆乃是極品,卻沒料到竟霸道到了這等程度,不過,他喜歡。
盤完了四色印和烏沉葫蘆,許易燉了一大鍋鮮魚,他星空戒內,做菜的那套家伙事兒,以及各種香料,從來都極為齊備。
一大鍋鮮魚燉得噴香撲鼻,又燙了些綠葉菜,燜了一大鍋米飯,加了兩大勺晏姿走前腌制的干辣子。
一餐飯,許易吃得滿頭大汗,連魚湯都喝了個精光,有荒魅放哨,他收回所有意識,倒在湖邊酣酣睡了。
一覺醒來,腹中饑餓,別的先不管,又開始捉拿肥魚,這回改燉為烤,不一會兒,近百條肥魚,祭了他的五臟廟。
酒足飯飽,他叼了一根青草,斜靠在大樹邊,瞇了眼,又打起盹兒來。
荒魅說的不錯,他如今的五蘊皆空,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只需吃吃喝喝,便能回補。
這幾日,他一日七八餐,頓頓吃得肚兒溜圓,五臟廟舒坦得不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幾乎完全消失。
迷瞪了一會兒,被荒魅叫醒,卻是荒魅吸收了全部的尸氣,捋清了全部的記憶,可以開始給許易做此界的常識科普了。
“稍安勿躁,我先煮一壺茶,咱們邊喝邊說。”
說著,許易念頭催動,座椅,火爐,茶壺,泉水,瞬間各安其位。
荒魅撇撇嘴,膈應得不行,越是在一起待得久,他越是覺得許易渾身的臭毛病多得不行。
轉瞬,一壺茶煮好,許易鄭重其事地給荒魅分了一碗,荒魅翻了個白眼,他是真想喝茶,但入嘴那味兒,他卻受不了。
如今,他是真的人心獸面,別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