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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 中毒

  王七絕和左風連忙站起身來,同時請罪,趕緊分頭下去,張羅席面去了。

  臨去時,三人傳音交流,皆在大罵姓許的簡直蹬鼻子上臉。

  許易的要求在三人看來,根本就是徹頭徹尾地耀武揚威。

  當真是雷千嘯一家的飯吃不飽?無非是要坐看三人同時顏面掃地,拜伏駕前。

  這個檔口,王七絕和左風也如雷千嘯一般心理,都到這份上了,真沒挺著的必要了。

  很快,王七絕和左風整治的席面,也擺了上來。

  原本就頗壯觀的餐桌,已被鋪的老長,幾乎將軒闊的芽廳從東到西完全鋪滿。

  許易站起身來,笑著道,“這才像樣兒,不瞞幾位說,你們三位找我什么事,我心里已經有數,都是明白人,裝那個糊涂也著實沒意思。按道理,這個忙,我也不該幫,可誰叫咱們同處在一城了,把三位拱倒了,還得有別人來占位,我一場辛苦,豈不白忙?再說,上面已經給我來消息了,要我注意搞好團結,顯然四家宗門上層已經聯系過了,上面的面子…”

  許易一邊說話,一邊拿了筷子邊走邊吃,極為放松。

  隨著許易的態度漸明,三人臉上的笑容愈盛,雷千嘯更是沒口子地接話,不停奉承。

  忽的,許易面色劇變,表情瞬間凍住,下一瞬,面露痛苦之色,眼中滿是怨毒地盯著雷千嘯,伸出手指指向雷千嘯,才張口,一口腥臭的黑血噴了出來,“你…”

  雷千嘯幾乎將一輩子的負面情緒全堆上臉來,驚慌失措已極,“不是我,不是我…啊,是你,姓王的,一定他媽的是你…狗娘養的,去死…”

  雷千嘯二話不說,便發動了攻擊,狂暴的靈力輕而易舉地將半間房屋毀滅。

  左風也暴怒已極,也對著王七絕動了手,“姓王的,你別他媽的當大家都是瞎子,你和鬼巫宗的來往,真他馬以為能瞞過我和老雷,你他媽為了一己私欲,非要將我和老雷逼進坑里,你讓老子們死,老子們也不讓你活,去你馬的。”

  興慶城中的四家爭斗,自有規矩,僅限于商業戰爭,決不能武力滅絕。

  畢竟,四家分堂后面,立著的是各家的宗門。

  故而,從一開始,三位堂主都沒從消滅廣龍堂內的人,而摧殘廣龍堂,而是寄望于從商業上擠倒廣龍堂。

  這種爭斗雖也殘酷,但因沒流血出人命,各家都有最后的進退余地。

  這也是雷千嘯千思萬想之后,選擇向許易服軟的根本原因。

  未料許易接受了邀請,還選擇了到來,雖有些過分的耀武揚威,但這也是勝利者的分內之事。

  本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卻又出了這等變故。

  頓時,雷千嘯只覺天都塌了。

  客是他請的,客人是在他宴會上中的毒,傳回玄清宗,必定要向他所在的宗門問罪。

  如今,他雷某人調度無方,造成巨大虧空,已是戴罪之身。

  受他牽連的其他宗門分堂堂主,都憋著勁兒向他逼債,若是廣龍堂堂主在他宴會上中毒的消息傳出,各方面的壓力同時涌來,他必定被壓垮。

  雷千嘯魯直,卻非無智,若在平素,他說不得還要深思,到底是誰下的毒。

  現如今,急怒攻心,本就看王七絕不爽利,雷千嘯這一爆發,矛頭自然對準了王七絕。

  漫說是他,便連左風也發了狂,拼命地對王七絕出手,根本不管這里還是城中,鬧大了誰也收不了場。

  雷千嘯和左風一出手,便下死力,兩下夾攻,王七絕立時便陷入險象環生的境地。

  “他馬的,老子瘋了么,在這里害許堂主!”

  王七絕一邊勉力支應,一邊大聲疾呼。

  “樓,樓下…”

  許易扶著桌子,大口嘔血,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一邊斷斷續續說著,一邊伸手朝下指去。

  左風最先醒悟過來,“老雷,先他馬不弄姓王的,席面是新布置的,下毒之人必定還在這座樓內,圍緊了再說。”

  他聲方傳道,雷千嘯便舍了王七絕,從窗外躍下,隨即,便聽到他的呼喝聲,叫圍緊了左右,不使一人走脫。

  左風也停了手,護在許易左右,緊緊盯著王七絕。

  經過這一番打斗,左風已從劇變突發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仔細一思量,覺得此事頗有蹊蹺,王七絕不是蠢人,這個檔口也不是害人的好時候。

  退一萬步說,便是他真想害人,也萬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還干得這般轟轟烈烈。

  左風正百思不得其解,樓下傳來了打斗聲,和雷千嘯的痛呼聲,“追,都他馬給老子追,若是放跑了,老子活剮了你們。”

  喊聲方落,雷千嘯躥了上來,一臉陰狠地盯著王七絕。

  “誰,誰要害我…”

  許易推開來扶他的左風,一屁股坐倒在地,服下一瓶散劑,一雙充血的眼目,死死盯著三人。

  雷千嘯繞到左后方,和左風隱隱成包夾之勢,厭惡地注視著王七絕,“姓王的,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會為了一點好處,如此犯禁,勾結巫鬼宗,殺害慶修,圖謀滅亡廣龍堂,還他馬拖我和老左下水,時至今日,你他馬的還有何話說。”

  王七絕忽的打個哈哈,指著許易道,“許兄好心術,真是玩弄我等于鼓掌之中。區區一個詐術,便引得我等亂作一團,如此手段,王某等敗得不冤。”

  左風和雷千嘯都朝許易看去。

  冷靜下來的兩人,都覺得自己適才的反應實在太沖動了,基于許易一直以來的詭詐,他們心中隱隱已相信了王七絕的指責。

  卻見許易一抹嘴,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掌中多了一個大皮囊,迎面傾倒,將身上血污沖洗干凈,血氣蒸騰,濕衫立干。

  許易大大方方認了王七絕的指認,含笑看著他道,“王兄既是明白人,想必現在有很多話要說,許某便聽上一聽。”

  如今,他已占了絕對上風,如何折騰都在他股掌之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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