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越聽越迷糊,類似的隊伍他參加過,昔時在混亂星海參加那賞強罰弱之戰,亦是有一商會招募人手,可條件分明都是開給應募者的,比如福利,比如靈石。ω雜●志●蟲ω
怎生到這就反了過來,需要應募者主動交納靈石,除此外,似乎還需接受一些苛刻條件,這豈非奇哉怪也。
當下,許易將疑惑道出。
俞老賊道:“若是旁人,我只需出示天信總會的令牌,便無需多言。但許兄自與旁人不同,既然問及,某便多說幾句,那人給我天信總會的資料顯示,此人有先輩曾入過天神殿,幸存而出,留下了傳承筆記。”
許易道:“這能說明什么?試想天神殿開啟過多次,進入之人必不在少數,成功在內獲得機遇而出者,也定然不少,此等消息難道還能成為多了不起的籌碼?”
俞老賊道:“許兄這番話,卻是問到點子上了,事實上,光憑那人先祖的傳承筆記,便足能成為了不起的籌碼。道理很簡單,有幸進入過天神殿,還能活著出來的,基本都成了當世強者,超卓大能,這些人往往能立起世家,而其中無心于建立世家的,也能成為傳奇大能,一派宗師。”
“除卻那些最終湮沒在武史長河中無聲無息的,流傳下來的天神殿秘聞傳承,至多也不過數十家。而這數十家無一不成了當世的宗派門閥,而那些先輩留下的傳承筆記,顯然便成了那些宗派門閥的不傳之秘,只等天神殿開啟,他們的后人便可憑借這傳承之秘,再度獲得先機。你說說,這些傳承之秘,夠不夠的上了不起的籌碼。”
許易豁然開朗,以往他也進入過秘地,比如獵妖谷,比如恩科之時進入的豐饒海場。
可當時的境況雖是探秘,不管是進入之初,還是進入之后,都會有醒目的指示。
比如獵妖谷,便有玉牌自動飛出,玉牌明述一些情況,何等寶物值何等價值。
至于豐饒海場,那更是路庭舉辦的試煉,告知的信息就更多了。
反觀這天神殿,奇絕詭秘,乃是一處荒武遺跡,定然不會有各種提示消息。
如此一來,這些提示消息本身,便成了了不得的資源,難怪那發布消息之人,能有如此底氣。
念頭到此,他又問出兩個問題,一是天信總會是否確準了那人有傳承筆記,二是那人祖上既能進入天神殿且留下了傳承,其人家族怎會落魄到要靠他這后人出賣這珍貴信息,來獲得臂助。
俞老賊道:“傳承信息我天信總會確認過,雖然天神殿極少開啟,內里的情況極為神秘,但我天信總會消息靈透,已然摸到些模糊情況,與那人提供的消息,一一驗證,已然確定那人提供的消息準確無疑。”
“至于那人是如何得到傳承筆記,是否真的是他的祖先進入過天神殿,這個卻是不好確準。畢竟,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便有顯赫世家于災變中毀去,也非是稀奇事,更有那后人不肖,門派崩塌,以至秘寶外泄,修行界更是多見。所以,此點許兄用不著多疑。”
許易道:“三十萬靈石的準入證,十萬靈石的加盟費,還要接受些許未知的苛刻條件,這一筆賬細細算下來,俞兄以為那人真能湊夠人手嗎?
俞老賊道:“看來許兄消息并不靈透,就在昨日晚間,圣庭又有新的詔令發布,凡進入天神殿者,只要能上交一枚黑光級的至寶,便有資格成為八大仙門外門弟子候選人。只因此消息的放出,準入證的銷量陡然翻了個跟頭,許兄現在還認為四十萬靈石的花費不值得嗎?”
許易道:“八大仙門我確聽過,確實是天下高門,可要加入他們既要給出勞什子黑光級的寶物,還要耗費掉這四十萬枚靈石,憑什么?八大仙門如何便有這天大吸引力?”
俞老賊怔怔看著許易,啞然笑道:“昔時,我在淮西便聽人說過許兄的來歷,現在看來,傳說果然不錯,許兄果是崛起于山野,無枝無蔓,難怪消息閉塞。既然說到這,我就不妨在啰嗦幾句,想來許兄是不十分知曉八大仙門之貴。”
“外界皆傳言,八大仙門乃是輔助第一代圣主平定天下而建立起來,傳至如今,與圣庭同休戚,是圣庭的頂尖力量。這些傳說大致不錯,但卻是人云亦云,缺乏根本,其實傳承至如今,入世俗太深圣庭已然糜爛,而飄然出塵,緊鎖門庭的八大仙門卻是英秀輩出,橫亙于天,他們掌握著最頂尖的修行資源,有著最優秀的修行人才。”
“其實,如今的圣庭能安然而存,幾乎全是八大仙門在供應最頂尖的拱衛力量。俞某甚至聽到這樣一個傳言,說圣庭的外部其實危險重重,乃是八大仙門中的頂尖仙人,在對抗那未知勢力的進攻,才護佑的這一方世家安寧。”
“當然,這些傳說未必不是渲染八大仙門如何不凡,但具體到修士個人,尤其是修行到許兄這等陽尊之境,再往上走,八大仙門幾乎成了唯一的出路,只有加入八大仙門,才有可能打破這仙凡壁障,脫去凡胎,鍛就真丹。”
“然則,八大仙門終年不對外人開禁,今次陡然開放入門機緣,對所有有志于踏破仙途的修士,都是難得的機緣,天下英才輩出,困頓于陽尊境內之輩比比皆是,如今機緣在前,天下轟然,實在正常。畢竟修行越往上,越知關隘難破,天機難求。一旦有丁點希望,有的是人愿意作百倍努力,性命皆可拋,況呼四十萬靈石。”
許易默然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修到了真元五轉,陽尊頂峰,想要踏破陽尊之境,鍛就真丹的法門,只有那八大仙門才有?”
俞老賊道:“此事我不敢說絕對,但就目前世間流傳的觀點,以及幾位著名的仙人確實都出自八大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