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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秦長老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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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讓眾人吃驚的地方,還是許易展現的攻擊力。

  夏長老院中的侍衛,俱是陰尊強者,許易能一擊,令百名陰尊強者,盡皆受創,這分明是用神念動了進攻。

  當初,許易在冷陽峰比武之事,鬧出的動靜極大,他的修為,可謂人盡皆知。

  成功盡皆陰尊,也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如今竟修出了神念,這簡直違背修行常識。

  即便是此人得遇機緣,可到底是何等的機緣,才有如此造化。

  “你是在找死!”

  青袍道人再也無法在金龍馬上上坐定,虛空漂浮,指著許易道,“莫非你仗著秦長老的勢,才敢對貧道如此不敬?”

  許易抱拳道,“夏長老誤會了,在下對夏長老素來仰慕,自夏長老到來,下官可有一絲一毫的失禮?下官所作所為,或有不妥,卻無非是四個字:逼不得已。還請長老見諒。”

  他在此間等候,為的就是把整件事攤到明面上來,最緊要一點,便是要占住道理。

  說來是一件事,卻也是一而二的關系。

  擺到明面上來,無非是制造轟動效應,讓對方的很多手段,無非直接使出。

  占住道理,卻是為等待掌紀廳的助攻。

  正因如此,他守在此間等候。

  他還沒傻到要對抗夏長老這種級數的怪物。

  原因很簡單,他雖沒和夏長老打過交道,卻和秦長老有過數面之緣。

  他甚至都看不透秦長老的實力,但那若有若無的壓迫,分明昭示著,秦長老的實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由此推斷,夏長老也必定是怪物一級的。

  故而,他出面之際,已將一張疾風符,暗扣在掌中,勢頭稍有不對,他便要扯呼閃人,絕不冒風險。

  “好個逼不得已,許易,你若俯就擒,今日之事,或可善了,你若頑抗到底,休怪律法無情。”

  薛川怒聲喝道。

  “不知夏長老你以何罪我?”

  許易微笑說道,“本官說得很清楚,胡院使以下犯上,證據確鑿,如若不信,可以翻閱卷宗,證據。至于說我攻擊夏長老的護衛,那不過是許某正當護衛而已。夏長老雖然身份最貴,可本官亦是圣庭所封,路庭恩科魁,豈能因夏長老身份尊貴,就被其人驅使如走狗。”

  薛川語塞,移目朝夏長老看去。

  說來,夏長老不直接和許易懟上,也是他身為上位者的策略和套路。

  若是由他親自出馬,和許易唇槍舌劍,實在是有失體統。

  夏長老傳音罷,薛川忽的看向南面,“岑兄,你既然來了,就給秦長老傳個訊吧,今日之事,秦長老必有說法。”

  岑副使站起身,沖夏長老抬手一禮,轉視薛川道,“薛兄,許大人之事,秦長老并不過問,此事無須詢問秦長老。”

  薛川笑道,“岑兄此話,可能代表秦長老。”

  “自然。岑某來時,秦長老的確有過話交代下來,既然薛兄問到了,岑某就傳達一下。秦長老明言,身為修士,還是少用些鬼蜮,修行上爭生死為好。”

  說此話時,岑副使卻是看向許易。

  岑副使話音方落,滿場頓起驚呼。

  場間沒有蠢人,岑副使的話,誰都聽得明白。

  秦長老似乎是沒態度,可真正的態度已經明了,卻是要許易和夏長老干一場。

  喚作江湖上的混混的話說,就是:能動手就別吵吵。

  終于,夏長老繃不住了,渾身劇烈顫抖著。

  岑副使當眾將此番話說出來,簡直就是秦長老在隔空打他夏某人的臉。

  他便是再有定力,也無法忍耐了。

  須知,場間的實在是太多了,又都是淮西各衙門的頭頭腦腦,今日,若是他夏某人還拿不出霹靂手段,今后,淮西恐怕就只剩七位長老,夏長老可以就此除名了。

  許易同樣震驚莫名,他當然聽得出好耐話,當然知曉秦長老的表態,不是在坑自己。

  可他實在弄不明白,秦長老對他許某人哪里來得這么強的信心,竟認為他許易,能和夏長老一戰。

  就在許易震驚之余,夏長老懸空漂到百丈開外,遙指著許易道,“既然秦長老如此看好你,貧道何吝出手?也對,秦長老何等眼光,你許易又是名震淮西的奇才,也值得貧道出手。”

  “為免旁人說貧道以大欺小,貧道讓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夏長老青袍飄飄,長須搖搖,擺足了蓋世高人的風范。

  許易心念電轉,“既然長老肯賜教,下官愿勉力一試,不過,下官與人比試,向來有個習慣…”

  話至此處,滿場幾要沸騰。

  “好大的口氣,他要干什么,要和夏長老立生死狀。”

  “嘿嘿,真是癩蛤蟆吞天,我看他怎么死。”

  “此等狂人,死不足惜。”

  顯然,經歷了,趙廷芳、姜碑銘,許易的所謂比試習慣,已是人盡皆知。

  可眾人再是有想象力,也絕想不到許易竟在這時,又把這句話端了出來。

  滔天的譏諷聲,除了是眾人對許易的妄自尊大,給予的極大不滿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平衡。

  許易是天才不假,這點,便是最看不慣他的人,也是從心里給予了承認。

  可再是天才,也絕不能妖孽到這種程度。

  夏長老閉關多年,鬧不清許易的所謂習慣,但看場間的反應,也知曉必有故事。

  不待他詢問,薛川便傳音過來,盡數告知。

  待弄清究竟,夏長老滿嘴鋼牙咬得嘎吱作響。

  相對秦長老的侮辱,夏長老雖然不爽,但還是可以接受的,實在姓秦的太過妖孽,他再是自負,也知曉不能與之相比。

  可這姓許的又是哪一門子人物,竟敢出此誑言,這是要死啊!

  “狀來!”

  夏長老怒喝一聲,一張生死狀,自薛川處,朝他飛來。

  夏長老凌空虛點,紙張頓現出夏長老的名諱:夏行天。

  字跡如血,鐵畫銀鉤,迸著滔天殺意,場間竟有數人凝視太深,被字意激得噴出血來。

  夏長老落定文字后,生死狀無風自動,許易飛來,許易分出一點血珠,打在生死狀上,立時現出“許易”二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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