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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翻轉

  “消息別透出去了,徒亂軍心。”

  許易傳音烏衣中年,秋刀鳴等人。

  便在這時,兩架龍舟,只相近百丈了,都停在空中。

  一位青袍老者當先自對面的龍舟上騰出,桀桀笑道,“對面是哪位故人吶,出來一見。”

  烏衣中年臉色一黑,立上舟,“鄧兄,久違啦。既然是鄧兄先到此地,先后有別,古某等就不打擾了。”

  青袍老者仰天大笑,“原來是古先生,鄧某素知古先生老謀深算,性格艱深,怎的就改了脾氣?嘿嘿,莫不是見了這劍蘭旗,要望風而遁?這不是你古先生的脾氣呀。”

  烏衣中年冷道,“鄧雄,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真以為自己是云家人?”

  青袍老者正待答話,對面頓時,有聲傳出,“啰嗦什么,對面的人既然來了,都別走了,七少爺開恩,饒你們不死,都罰作礦奴,還不謝恩。”

  此話一出,無盡飛舟上,人人變色,頓時驟起喝罵。

  不知劍蘭旗代表云家的,到底是多數,聽得此話,焉能不罵。

  唯獨許易面沉如水,看也不看對面的龍舟,感知卻全力放出。

  他如今的感知越精進,早已越過了要看氣血鼓脹,而辨人武道修為的境界。

  只要對方沒服用隱體丹,隱匿血氣,精神,他都能通過入微的感知,體察對方血液的流動,從而判別那一絲一毫的不同,從而達到甄別修為的效果。

  感知這一掃過去,許易便暗叫頭疼。

  烏衣中年說的不錯,縱使是旁系,對面的陣容,也根本不是自己這方能夠挑戰的。

  感知探查的結果,對面龍舟上的數百人,血氣強弱,明顯分作了三撥。

  和己方陣容一模一樣,而己方陣容,血氣最強的便是他自己,為修出真靈圈的陰尊。

  其余便是宮繡畫,秋刀鳴以及三位服用了生死蠱的陰尊。

  再下,便是一眾感魂強者。

  對面龍舟上的眾人,血氣分布雖呈現相同的層次,但人數占比,卻決然不同。

  和血氣一般強盛的,除了安靜地坐在黃金座椅上的雪衣青年,便是三位黑袍中年。

  換句話說,到來的修成真靈圈修士,足足占了四位。

  最可怖的便是如宮繡畫,秋刀鳴一般血氣的了,也就是陰尊強者,對面竟占到了二百余人。

  也就是說,對面龍舟上的陰尊強者,達到了一半之數。

  反觀許易這方,陰尊強者算上他自己,也不過十二人。

  這是何等的天差地別。

  卻說,己方才起喝罵,兩名黑袍人電閃一般,騰到半空,宮繡畫等人才要騰起。

  霎時,十余人胸膛炸開,血霧狂飆,其中便有宮繡畫,秋刀鳴。

  頓時,滿場喧囂立止。

  誰都意識到這兩名黑袍人實力驚天,而宮繡畫,秋刀鳴等人,干脆就確定了兩人真靈圈陰尊強者的身份。

  否則,不至于有此霸道的魂念!

  “若非要留著爾等掘礦,就憑方才的冒犯,爾等已化作死尸矣。”

  左的長眉黑袍人陰陰笑道。

  右手的黑袍人身量格外魁梧,足有尋常人兩人高,凌厲的目光,如含實質,凌厲地掃視全場,“領頭之人站出來答話!”聲如霹靂。

  許易騰空而上,立在三十丈外,抱拳道,“對面莫非是歸德路云氏王族?”

  長眉黑袍人冷笑一聲,面現得色,“算你有些眼力,既然知曉是我云家,怎敢如此無禮,莫非活得不耐煩了?”

  許易躬身道,“在下孤陋寡聞,不是不確定么?有幸得見王族,還請前去當面拜見。”

  魁梧黑袍人哼道,“就憑你,也配見王族,服下這個,再與本尊說話。”說著,拋過一個透明的瓶子,內里一條小小爬蟲,赫然是生死蠱。

  “在下實無冒犯之意,尊駕何必如此相辱。”

  許易捏著瓶子,面現悲憤。

  “就憑你,爬蟲一般的人物,也配我侮辱?”

  魁梧黑袍人縱聲大笑。

  “行了,少說廢話,服蟲,否則立死!”

  長眉黑袍人冷聲喝道。

  許易捏著生死蠱瓶,往嘴邊道去,下一瞬,整個人已在原地消失,化作流光,直朝對方的龍舟撞去,直取金座上的雪衣青年。

  兩名黑袍人大驚失色,未及回神,許易已攻到雪衣青年近前。

  雪衣青年眉頭輕揚,噗的一聲,珊瑚角直刺雪衣青年背心,光罩一閃,許易被彈飛。

  下一瞬,許易竟又奔來,快比流光,珊瑚角再度刺在光罩上,被彈飛出去。

  雪衣青年眉頭輕皺,才想站起,許易竟又撞了過來,淡黃色的光罩一陣輕搖,刷的一下,雪衣青年終于變了臉色。

  便在這時,被彈飛的許易,又撞了過來,淡黃色的光罩竟然化薄,雪衣青年大急,終于繃不住了,怒喝,“救駕!”

  說來,不是長眉黑袍人,魁梧黑袍人,不來救護,實在是根本沒反應過來,只見先前還貌似恭敬的青衣小子,頓時化作一道流影,來匆匆,去匆匆,根本無法捕捉。

  漫說他二位,便是立在雪衣青年身側的紅臉黑袍人,也來不及救護,魂念甚至都失去了方向,勉強在雪衣青年身前擊出一道煞墻,轉瞬被洞穿了,那道流影竟毫不畏懼。

  卻說,雪衣青年喝聲放出,許易又化作流光,撞了過來。

  一次,兩次…

  轟的一聲,淡黃光罩破碎,珊瑚角直直插入雪衣青年背心,下一瞬,許易便捏住了雪衣青年的大椎穴,流光再閃,人已到了百丈開外。

  三名黑袍人呆立當場,滿場上千人,目瞪口呆,如觀妖魔。

  足足十三張迅身符,許易虎口震裂,鮮血長流,半邊身子都酥麻了,終于擒住了雪衣青年。

  “大膽!”

  “找死!”

  “無恥小輩,老夫必叫你生不如死!”

  三名黑袍人才回過神來,頓時怒聲嘶吼起來,咆哮驚天。

  這場仗敗得太詭異,太不值了。

  三名黑袍人,自認為是輕敵大意了,若是當先就出手擒住這該死的陰險小賊,哪里會有眼前的窘況。

  七少爺遭擒,投鼠忌器,局面頓時翻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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