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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一次三符

  “哪里,哪里的法器,先生若是尋來,我天下會傾盡所有,亦會收購。”

  許易話音方落,趙無極陡然像打了雞血一般,狂熱地呼喊起來,癲狂絲毫不弱于陳老狗。

  許易不以為意,笑道,“此只是個疑問,看來趙先生知曉,還請趙先生作答。”

  趙無極稍稍平復心緒,“原來如此,我就說既有此物,又怎會輕易出現。”

  話罷,睹見方掌事神色不善,趕忙道,“此種情況多半是法器陷入了自我調整的狀態,凡是進入了這種狀態,便說明此法器,屬于成長類法器,能夠自我成長,不斷進階的法器,每一件都價值無量,極為稀少。”

  “前輩若是有得見,千萬不要錯過,尋常法器,至多用一時,若用一世,只能說明此人老死此境,一旦修士修為提升,而法器維持原來等級,便會出現修士不得不舍棄法器的局面,法器得來不易,又經年使用,早生了情分,最是不好舍棄。反觀能夠成長的法器,便可持久使用,再無人器不得不分離的痛苦。”

  “更兼成長類法器,每一次進階,威力都會增大,持有此寶,于戰陣一道的價值,不可估量,可謂護身法寶,可遇而不可求。”

  許易道,“像這種自我修復,自我成長的的時間,又會持續多久呢?”

  趙無極道,“此事尚無定論,趙某也不能全知。”

  許易謝過,又贈了十枚靈石,送了趙無極出外。

  “前輩還有什么需要效勞的,請一并道出,晚輩自當竭盡全力。”

  方掌事再度舊事重提。

  許易微微一笑,“老方啊,別那么累,答應你的事,絕不會讓你難做。”

  許易何等人精,哪里不知道老方這種竭盡全力的背后,卻將滿滿苦衷堆了出來。

  方掌事老臉脹紅,正待分說,許易擺擺手道,“先聽我說,今日我見這天下會的氣象,實在不像是能做大做強的,不知老方你可有意改換門庭。”

  方掌事心頭巨震,懦懦無言。

  出了今日這樁糟心事,他的確有些看透了,看似一團和氣的天下會內,實在波濤暗涌,不像是能成大事的。

  奈何天下會會首對他頗有提攜之恩,若在此時抽身,未免太不當人子。

  許易似看透了他的糾結,說道,“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定不讓老方你難做。”

  他將天下會棄如敝履,除了今遭之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如今修行有成,眼界再開,天下會卻已難入他眼,太過低等級的商會,對他的助力有限。

  而方掌事其人,為人處世,卻頗合他心意,便想收為己用,況且,他身邊也的確缺一個在淮西府商界頗具人脈的助手。

  “不知前輩,打算將在下介紹去哪家?”

  方掌事以為是許易新找著了下家,畢竟人家有煉符奇術,再挑高枝,實在是再輕而易舉不過。

  許易笑道,“不是哪家,而是投我,專為我辦事,不知老方以為如何。”

  方掌事面目陡然精彩起來,“若是隨前輩是,方某自是千肯萬肯。”

  他心中猛地舒坦了,跟著許易這堂堂陰尊大人,且是能夠繪制符箓的陰尊大人,那是何等的美差。

  想必,便是會首聽聞此事,也當不該怪他方某人吧。

  兩人議定,許易便吩咐方掌事如此如此,一炷香后,許易獨自出現在一間幽寂的煉房之中,正是他吩咐方掌事代為安排的。

  既然說好了不讓方掌事難做,他自然在臨去之際,要留下些物件,便決議在此間煉制疾風符。

  恰好,他在沙汰谷中,宋大使的須彌戒中,搜羅到了一枚風系靈石,兼之方掌事又搜集了十三張風符,足夠煉制符箓。

  煉制之前,許易先取出一枚測魂牌,打出一道分魂,分魂纏繞玉佩,隨即,玉牌被點亮,一道蜂鳴后,玉牌陡然虛化,化作一道透明光幕,光幕上顯現,兩行文字。

  強度:二階!

  韌度:五階!

  砰的一聲,玉牌再度炸裂。

  許易莫名其妙,如今的他已不是當日初次使用測魂牌的初哥,早就知曉真正的測魂牌測試,絕不會出現炸裂。

  怎么自己兩次測魂,兩次都出現了這等詭異。

  許易正莫名其妙,殊不知,與此同時,天下會器械總庫的一臺兩人高的龐大器械,先是一陣蜂鳴,繼而炸裂,靈石,傳送裝置,以及各種珍貴材料,四散崩飛,連堅實的庫墻,都被崩塌了,情況和當日離火城器械總庫發生的爆炸,如出一轍,而爆炸狀況,卻更加慘烈。

  許易自不知曉因他測魂又惹出了一派驚天動地的騷亂,他正對自己的陰魂強度進步有所不滿。

  原以為,以自己的資質,跨入感魂中期后,陰魂強度也必定會有所飛躍,哪里知曉,卻和正常的感魂中期強者一般無二。

  好在他沒太過掛懷,服下一枚清神丹,默運止水訣,凝心片刻,便取出三張風符,一枚風系靈石,外加三枚尋常靈石。

  但見他催動引靈訣,四枚靈石的靈力瞬間被引動,許易一連打出三道分魂,同時施加于三張風符之上。

  靈臺之中,明晰的陰魂小人立時面露痛苦之色。

  卻見三張風符上,一縷縷淺淺的陣紋,卻以肉眼看不見的緩慢速度,緩緩前進。

  足足半個多時辰,一張疾風符,兩張迅身符,才告功成,四枚靈石化作細灰,撒于地上。

  咕咚一下,許易一頭栽倒在地。

  足足躺了兩個時辰,他才轉醒過來,服下幾枚寶藥,默默打坐調息,觀想血月,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面色才終于舒展,終于緩過勁兒來。

  原來,一次制三符,卻是他盲目沖動后的結果。

  有了前番制符的經驗,這一階風符的流程,他已極是門清。

  兼之,如今他已進階感魂中期,陰魂強度大漲。

  再制符時,自能走走捷徑,一次三符,也未必是難事,畢竟兩張迅身符,實在簡單,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卻沒想到,真當同時控制三道分魂,完成刻錄符紋這種極精極細的分魂微操作時,對陰魂的折磨是何等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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