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
寶刀霸碎此時應該正插在田天島上,上回他從田天島上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將霸碎刀和弟子楚楚一起落在了島上。
本準備從獸修界回去后,就將弟子和寶刀接回來的。
沒想到今天伸手一抓,就抓到了‘寶刀霸碎’。
仔細回想,寶刀霸碎上的確有功德蛇美人留下的《神兵奇鑒》烙印。
宋木頭留下的《神兵奇鑒》是一部掛羊頭賣狗肉的功法。
聽名字,感覺這是一部專門用來鑒定神兵的法術。
實際上,它的作用是在神兵法器上留下印記,然后通過《神兵奇鑒》秘法,無論在天涯海角,都可以鎖定坐標,神兵法器抽取回來。
這是劫仙級的大佬或者擁有特殊空間天賦的天之驕子們才能使用的秘法。
“我這算是掌握了《神兵奇鑒》嗎?”宋書航抓著寶刀霸碎的刀柄。
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掌握‘空間力量’。
此時,靠著本體‘儒家圣人之眼’的加成+‘霸宋的墓碑’+核心世界,以及功德蛇美人那傳遞來的后援支持,他成功激活了《神兵奇鑒》。
而且,由于是以‘核心世界’作為中轉…宋書航握著寶刀霸碎刀柄的時候,便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能跟著手臂一起,直接抵達‘寶刀霸碎’所在的位置!
“妙啊!”宋書航嘿嘿一笑。
“又咋啦?”石碑疑惑道。
“這《神兵奇鑒》妙呀,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宋書航哈哈笑道。
這是坐標!
他的核心世界,一直以來從哪進就從哪出,容易被人針對。
當初分身還在的時候,他還能用分身當臨時坐標,可以在核心世界另開一個出口。但分身進入九品天劫世界后,宋書航就又失去了可用的坐標。
如今,寶刀霸碎又起到了新‘坐標’的功能!
而且這新坐標,具有可復制性。
只要讓功德蛇美人在一些堅固耐用的物體上留下坐標,再次這些坐標安置在需要的地方,宋書航就直接能用《神兵奇鑒》+核心世界的組合,構建一個傳送網。
甚至再對《神兵奇鑒》進入深層次開發的話,這個法術說不定還能用在戰斗上。
這是個有潛力的法術。
“所以,我們能回‘加爾圣山試煉之地’了嗎?”石碑出聲問道。
宋書航:“…”不能,只能坐上通往田天島的空間直通車。
“所以,別再瞎折騰了好嗎。”石碑語重心長道。
“包在我身上吧,石碑道友。”宋書航想了想后,元神松開了握著寶刀霸碎的手。
他沒有將寶刀霸碎取回,而是先讓它繼續充滿一個坐標。
等從‘加爾圣山試煉之地’出來后,他可以嘗試著以霸碎為坐標,直接躍跳到田天島。
接著,宋書航再次施展《神兵奇鑒》。
這次比上回更有感覺。
“這回中了,我已經聞到了加爾圣山試煉之地的味道。”石碑笑道。
宋書航元神點了點頭。
他伸出元神的手臂,用力往虛空中一抓。
這一抓…又抓到了一個柄狀物體。
“日哩,誰啊,嚇死爹了,信不信我削你!”心魔赤霄劍前輩那可愛的聲音響起:“要死一個人死,別拖累我中!”
“前輩刀下留情,是我,大明湖畔的宋書航呀。”宋書航急忙叫道。
“湖你妹,要不是及時察覺出是你的氣息,我早削你了。”說著,心魔赤霄劍用力一拉。
宋書航的元神,直接被心魔赤霄劍拉了過去。
“等下,別留下我一個碑!”石碑道友急道,器靈用力一躍,吸住宋書航的元神。
下一刻,它和宋書航一同被心魔赤霄劍拉了過去。
宋書航的元神跌出核心世界,砸入到了一片黃沙中。
沙漠?
而且,這片沙漠正在熱情的舞動——是沙塵暴!
“赤霄劍前輩,你坑我!”宋書航叫道。
“呵呵呵,畢竟我是心魔嘛。”心魔赤霄劍樂呵道:“而且,是你先坑的我。”
宋書航:“???”
石碑:“…”總之,我才是無辜被卷入的石碑甲。
風沙暴動,黃沙如海浪壓下。
不多久,宋書航、石碑、赤霄劍便一同被活埋了。
沙塵暴來的快,去的也快——這顯然不是正常的自然沙塵暴。
風暴過后,沙漠又恢復了平靜。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多出了一枚大碑。
大碑的邊上,還插著一柄黑色古劍。
大漠、墓碑、古劍…
別有一種孤寂的味道。
埋在沙底的宋書航元神,肝陣陣抽疼。
他在心疼自己,接連二次被活埋。
“赤霄劍前輩,話說,白前輩呢?”他出聲問道。
之前阿十六和白龍姐姐和他提起過,赤霄劍前輩是跟著白前輩一起消失的。
“就在附近吧…在我被你抓住之前,我和他正在躲避沙塵暴。要不是你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劍柄,此時的我應該也像白道友一樣,成功避開了沙塵暴。”赤霄劍出聲道。
這就是赤霄劍前輩之前郁悶的地方。
好好的在躲沙塵爆,突然虛空中一只手伸出將它抓住,導致它被卷入到風暴中。
“對不起。”宋書航是個敢于承認錯誤的男人。
“沒事,不用介意。反正這仇我記下了,下回有機會還給你。”心魔赤霄劍樂呵道:“畢竟老夫是心魔嘛。”
宋書航:“…”
“咦?書航?”正說話間,白前輩的身影從空而降。
白前輩身上一塵不染,他很巧妙的避開了沙塵暴。另外他手中還捧著一根柱子般的靈石——這是一條被封印的小靈脈。是白前輩在本次沙塵暴中的收獲。
“書航,你怎么過來了?”白前輩降落下來后,又看到了那個石碑:“宋書航之墓?霸宋玄圣于2019年11月27號永眠于此?噗,書航你這是作死自帶墓碑嗎?”
怕自己死了沒人認得自己,沒人給自己收拾尸骨,所以自帶墓碑,隨死隨葬?
最近書航小友還蠻有自覺的嘛。
“在玩什么呢,要我挖你出來不?”白前輩蹲在墓碑面前,敲了敲石碑問道。
“白前輩,我這不是在玩。”宋書航一本正經道:“其實,我是文青病犯了。”
“啥?”白前輩眨了眨眼睛。
對面那塊‘霸宋的墓碑’,碑身都發燙了。
“白前輩,躺在地底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詩。”宋書航道:“后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里頭,白前輩你在外頭。”
心魔赤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