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還要在這個骨灰盒里呆多久?
這個時候,宋書航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默默等待外…就只有祈禱了。
“白前輩,白前輩保佑,讓我能早點出去啊。”宋書航真誠的用意識發送祈禱信號。
千萬不要在這個骨灰盒里一呆千年、萬年的。
一千年太久,他只爭朝夕的。
未來等他真的成了一方大佬后,或許會考慮閉關個百年啊,千年啊。但現在他還沒到這個境界。
祈禱完畢后,宋書航開始在圣人的骨灰盒里折騰起來。
比如研究一下‘不朽之骨’——雖然他完全看不懂不朽之骨到底是什么構造,但他可以用意識包裹著不朽之骨,細細的感應它的表面結構。
研究累了的話,可以在骨灰盒的每個角落里鉆研一番,從不同的角度去欣賞外界的風景。
他開始發現一個規律。
圣人的骨灰盒在這個世界里,是按著一個軌道在運轉的,就像是星球。
同樣的,白馬、功德網、大眼珠子,也都擁有它們自己的軌道。
每當雙方運轉的軌道相交時,宋書航便能看到對方。
骨灰盒在又和‘白馬’擦身而過三遍后,又遇上了新的風景。
那是一株菩提樹,散發著萬丈光芒。
樹下,有一尊通體銀白色的身影,只要腰間圍了條毛巾,盤膝而坐。
但他并沒有在吟誦經文。
這具銀白色的身影,一手提著一桶奇怪的染料,在細心的往自己銀色的軀體上刷著一層金漆。
他刷的可細心了身邊放著一排的刷子,從頭到腳,有時候用大刷子,有時候用小刷子…這是一個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
宋書航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和歷代天道之間又有什么關系嗎?
他現在對這個‘世界’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除了儒家圣人的骨灰盒外,其它無論是白馬、大眼珠、功德網,都是一個個‘印記虛影’。
宋書航猜測,這很可能是每位證道的‘天道’,在繼承天命,成就不朽的時候,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印記’。
這些印記,一遍又一遍的在這個虛空中運轉著,不知疲憊。
白馬很可能是白前輩對應的那位第七天道。
功德網應該是那位運氣非常好的白前輩天道前任,很可能是功德蛇美人修煉功法的創造者。
大眼珠子應該是第二天道,也就是斑紋龍天道的前任。
那么,這位銀白色的身影對應的又是哪個天道?
第四天道或是第五天道中的一尊?
又或者…它就是胖球大佬‘液態金屬球’的原型?
液態金屬球天道,似乎就能化出人型來,也是這種金屬的銀白色。
宋書航越想越覺的有可能。
于是,他連忙縮攏自己的意識,保持安靜。
畢竟和其它天道不同,液態金屬球天道還在任,還沒退休。說不定它的‘印記虛影’會比較特殊?
這時,那個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突然拉開自己圍在腰間的毛巾。
“這里不好涂啊。”男子出聲道,他抓著小刷子,沉思了片刻:“不如切掉吧,切成平的,會好涂點。”
宋書航目瞪口呆:“!!!”
“不對,切不得。雖然還能生長出來,但切了的話,就不和人好交代了。總不能說我在和人打架的時候,被人切了吧。”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子糾結了片刻后,開始用小刷子在自己腰部位置仔細刷了起來。
“喲,圣人大佬骨灰盒,又見面了。”那個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突然朝著圣人的骨灰盒揮了揮手。
揮著揮著,突然他的手僵住了。
宋書航可以感應到,這個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發現了他。
好尷尬。
那男子在僵硬了片刻后,突然飛快將自己所有的刷子都收了起來,然后渾身金燦燦的他盤腿坐在菩提樹下,雙手合掌:“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有種得道高僧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念著念著,那男子抬眸,望向圣人骨灰盒,對著其中宋書航的意識道:“施主,你悟了嗎?”
我悟個毛毛灰?宋書航很想回懟這位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可惜他現在是意識狀態,無法發聲。
“施主,你的悟性,太低了。”那個金燦燦的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你剛才所見的一切,皆是夢幻,是泡影。”
他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金燦燦的男子存在的形態,也和其他幾位‘天道虛影’不同。
他可能和儒家圣人一樣,都是通過其他手段,進入這個世界。
而且,宋書航發現自己和這擁有好幾把刷子的男人能交流,只用意念一動,對方就能讀取到他的意思。
不用說,又是大佬的標配讀心術。
“不,它并不叫讀心術。它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遠程讀心妙法。”那男子雙手合掌,仁慈一笑:“施主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師。”
“大師…能問你個問題嗎?”宋書航問道。
他想了解一下,有沒有從這個空間中出去的辦法。
“施主請問,雖然施主你資質愚拙,但我…貧儒,不對,貧僧一定會認真講解的。”那金色大師微微一笑。
宋書航慶幸自己現在沒實體腦袋,否則一定會腦仁疼。
他調整好心態后,詢問道:“請問大師,你…”
“愛過。”金色大師飛快回道。
宋書航:“???”
“不對嗎,那不約?”金色大師又道。
“還不對?那保大,會游泳,救你,這題不會,今天有事,沒錢,喜歡咸豆腐腦,身份是秘密,年齡也是,不傳功,不收徒弟…”金色大師嘴皮子上下翻飛,飛快道。
“還有什么問題需要貧儒解釋嗎?”金色大師微微一笑,繼續道。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