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竟然消失了…
宋書航內心無比捉急。
他千算萬算,也絕對沒想到白前輩分身會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白前輩分身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氣運的象征,相當于一個國家的龍脈。他的消失,就代表著幸運女神正無情轉身離去。
“白龍姐姐,白鶴前輩,十六,沒時間解釋了,快殺了我!”宋書航大聲叫道。
天罰之下,十死無生。
正面懟天罰?
這根本不切實際!
就算能擋的住一波兩波天罰…但天罰的會永不停息、不斷強化,直到將目標劈死為止。
而且,這里也不是‘黑龍世界’,天罰不會因為‘跨界執法’而受到削弱!
在現世的天罰,會直接爆出最恐怖的威能。
到時候,神形俱滅,連復活手段也無法使用,就真的涼透了。
——目前來說,面對天罰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自己先弄死自己,然后讀條復活去。
一旦在‘天罰’降臨之前,目標已經死亡的話,天罰自然會消散不見。
白鶴真君對‘天罰’的性質有所了解,一聽到宋書航的話時,馬上理解過來——它知道宋書航身上有復活手段。
“乖乖站好了不要抵抗,書航。”白鶴真君出手了。
龐大的圣光籠罩它的身軀。
一直以來,白鶴真君都混跡在西方修煉界,宋書航還是第一次看到它認真的出手攻擊。
在白鶴真君身后,有兩尊女性天使的幻象浮現。她們伸手托住白鶴真君的手掌。
一柄圣光與雷霆混合的審判之槍,出現在白鶴真君的手掌心,隨著它伸手一揮,怒射向宋書航。
這一擊的威力,非常恐怖,完超真君級別的威能。單純從攻擊力來看,已經踏足‘七品’尊者領域的威力。
白鶴真君在‘真君十重天’小境界上,至少踏出了第八層天以上。
而且,它身上還有遠古神獸血脈,血脈的力量會強化法術的效果。
“來吧,不要憐惜我。等我讀條復活歸來,又是條好漢。”宋書航叫道,說話間,他的眼角瞄過蘇氏阿十六。
他這話,是為了讓阿十六和不知情的人,能安心一些。
邊上,蘇氏阿十六伸手握刀。
明明是生死危機,面臨的下一步是死亡,但宋書航那種淡定、面對死亡非常有經驗的樣子…讓她稍稍心安了一些。
圣光和雷霆之槍轟在宋書航的胸口。
在此圣光雷霆之槍擊中自身之前,宋書航已經飛快將自己所有的防御都撤掉,更是將自己身上的裝備都扔入到了‘核心世界’中。
但求一死,但求死的輕松點,別那么痛苦。
圣光雷霆之槍在他身上炸開。
宋書航的身體被擊飛出去。
但是…
他的頭沒飛走。
系在他脖子上那條,將他頭顱和身體連接的白前輩絲巾,突然松開了。
就這樣,宋書航的身體被圣光雷霆之槍扎著,呈直線向遠方墜落。
宋書航的腦袋,飄浮在空中,一臉懵逼。
“我,死了嗎?”宋書航問道。
其實,不用別人回答,他已經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死成。
“白龍姐姐!”他又對著白龍前輩叫道。
快補刀,來不及了,天罰就要落下了。
事實上,白龍姐姐在宋書航大叫之前就出爪了。
一道龍息從她口中噴出——和龜爸的龍息不同,白龍姐姐的龍息中不帶助燃口水,是很純粹的龍息。
這道龍息,擦著宋書航的頭顱而過,追擊、轟在宋書航被擊飛的身軀上。
白龍姐姐是擔心‘白鶴真君’的攻擊,一下子殺不死宋書航,所以在白鶴出手的瞬間,她就出手補刀。
但誰也沒想到,宋書航的腦袋和身體分家了。
再想補刀已經遲了一瞬。
天罰之力,轟然降落。
這一波天罰的威能,比起上一波來還要強大一籌。這符合天罰的特性…一波強過一波。
天罰之力化為雷龍,其中蘊含著毀滅萬物、徹底抹殺的威能。
下一刻,天罰雷龍轟中宋書航的身軀,炸開。
宋書航的身軀,被炸成一團馬賽克狀的事物。
但天罰雷龍的攻擊還沒結束。
它低頭將馬賽克宋書航的身軀叼起,逆沖天空。
而天空中,又有一只天罰雷龍顯現,它低頭筆直的轟擊下來。
兩道雷罰之龍的速度越來越快,完全不剎車。
兩條天罰雷龍,撞擊到了一起。
雙龍撞擊,威力可不是1+1那么簡單。
恐怖的天罰之力,直接將儒家上方的空間扭曲,空間崩潰的異象,在儒家上空浮現。又有火雨、電孤等天災從那扭曲的異象空間中降落。
一直在邊上的代駕大叔第一時間出手,將這些天災全部擋下,防止儒家被徹底破壞。
而宋書航已經變成馬賽克的身軀,徹底湮滅,什么都沒有留下。
九幽世界,胖球大佬新巢。
胖球大佬身體上數對眼睛,牢牢盯著雙龍撞擊的畫面。
在親眼看到霸宋的身體被徹底毀滅后,它終于滿足了。
死了!
霸宋終于死了。
而且,是死在‘天罰’之下,沒能自殺成功。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霸宋玄圣,已經成為‘過去’,成為‘歷史’。
這只令球厭惡的小老鼠,將再也不會出現于它面前。
胖球大佬身心愉悅。
同時,儒家的直播畫面也漸漸模糊,消失不見——因為它最后的力量,粘在霸宋肉身上的氣息,也在天罰中被徹底粉碎。
沒有這些力量為‘中介’,它自然無法再看到‘現世’的畫面。
現世,儒家。
宋書航咬緊牙關,虎目泛淚。
片刻后,豆大的淚珠從他眼眶中流出。
肉身被轟成馬賽克,又被天罰雷龍咬著轟成粉碎的痛苦,再一次刷新了宋書航‘忍耐痛苦’的上限。
天罰中那‘毀滅’的力量,侵入肉身時,不僅僅是粉碎肉身那么簡單,這種痛苦更作用在靈魂上。
這是法則層次的傷害。
蘇氏阿十六上前,抱住宋書航的腦袋。
想了想后,她將自己的寶刀刀鞘取出,遞到宋書航的嘴邊:“要咬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