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原始人手掌心被拍打,身體痛的一抽一抽的,但卻不敢真的將手抽回去。
他就這樣含著淚,乖乖的站著,雙手各被打了十尺,掌心都被抽紅了。
這畫面…就仿佛是古代時,刻板的私塾老夫子在教訓犯錯的年幼學生一般。
但是,私塾老夫子換成了黑風衣的年輕男子,年幼的學生換成了高大的原始人后,這場面頓時就變的很有喜感起來。
陸菲姑娘歉意的望了眼那位被抽小手心的原始人,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忍不住的一笑,害的這位原始人被抽了十下手心,所以心里很是過意不去。如果知道原始人會受罰的話,她肯定要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絕對不發出笑聲的。
“給我滾回去,罰抄三遍《三字經》,抄不完不給飯吃。”黑風衣男子沉聲道。
那位被抽手掌心的原始人如蒙大赦,搓著手掌心,飛快的跑了…估計是去罰抄《三字經》去了。
站成兩排的原始人同伴們,卻羨慕的望了眼他遠去的背影——只用抄三次《三字經》,就不用再呆在這草胚房,和這個黑風衣男子呆在一起。
這簡直是太幸福了。
因為三次《三字經》抄寫用不了多久時間,但和這個黑風衣男子呆在一起時,萬一犯了更大的錯誤,可是要被呆在島上部落口的大樹上,被狠狠吊打的啊。可慘了,被吊起來打時的慘叫聲,一里外都聽的到呢。
黑風衣男子收回戒尺,隨后又負手而立,走向那群乘客。
乘客們看到這位黑風衣男子明顯是黃皮膚的華夏人種,又看到對方似乎在原始人部落擁有很大的威望,原始人都很懼怕他的樣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氣…這么一來,自己等人的人身安全至少就有保障了吧?
同時,乘客中有能說會道的人,想上前和黑風衣男子交流一下,混個臉熟。
但是,這位黑風衣的男子一臉嚴肅的模樣,而且行走之間,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在這種沉重的威嚴壓迫下,就算是再能說會道的人,張了張嘴,卻都無法說出半句話來。
很快,黑風衣男子龍行虎步,來到了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面前——老教授的位置就在門口最前沿處。
“你好。”黑風衣男子點頭示意道。
他開口后,老教授頓時感覺渾身一輕,于是老教授連忙回道:“您也好。”
不知不覺,老教授面對這黑風衣男子時,竟然用上了‘您,的尊稱…明明對方可是年輕人模樣,老教授都已經是白發蒼蒼了。
這是無形的壓力和威嚴。
黑風衣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你是?”
“我是華夏吉川大學的教授南天星。”老教授主動站了起來,放低姿態。
“大學教授?”黑風衣男子聽到這里時,頓時眼睛一亮!
隨后,黑風衣男子哈哈一笑,熱情的握住南教授的手:“原來是南教授,久聞大名啊!”
黑風衣男子這一笑,身上沉重的威嚴感消失不見。如同寒冰突然融化為溫泉,頓時讓乘客們感覺感到身上一輕。連呼吸都變的順暢起來!
南天星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在生物系植物研究分類還是有幾分威望的嘛。一報出名字后,就連這個黑風衣男子都知道他的存在,并且態度大變。
南天星教授心中不由有些小得意——學問、年齡到了他這個級別后,在意的不再是錢財這種身外之物,而是名氣!要是能在研究上做出突破,名留青史那是再棒不過的事情了。
黑風衣男子一臉熱情道:“你一定就是負責教中文的吧?”
“是啊,是…嘎?”南天星教授的笑容僵住了。
老教授懵逼了。
教中文的?
不是啊,我不是中文系的,我是生物系植物研究分類的啊!
老教授感覺心好痛,而且個特大號的、大寫的心痛!
“你來的正是時候啊,我已經等你好久了!”黑風衣男子熱情道:“我為教導這群原始人中文已經苦惱到極點了呢。前不久,好不容易有朋友指點我,讓我教這些家伙識會了拼音字母,這群家伙才將《三字經》勉強背誦下來。但是,從我開始教導《論語》后,這群原始人又開始犯蠢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教學方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原來原始人們的《三字經》是這位黑風衣男子教導的啊…而且,這黑風衣男子還要教導原始人《論語》?
在場的很多年輕人都感覺有些汗顏。
這群原始人竟然要學《論語》啊!
別說是原始人,就連他們這群土生土長的華夏人,也沒幾個完整學完了《論語》的啊。如今的中小學生的課本上,也只是抽幾句論語進行學習的,根本沒有從頭到尾學完論語的。
甚至在場很多人,連《三字經》都沒有學完呢…
南天星教授也很汗顏——他現在肯定,眼前這位黑風衣男子,是錯認他了。這是個巨大的誤會,必須解釋清楚才行!
但是,還不等南天星教授解釋。
黑風衣男子已經將自己右手的那根厚厚的戒尺遞到教授的手中:“那么南教授,從今天起,教導這群原始人《論語》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讓你暑假抽空來這小島教導野人的確是很辛苦的事,但是我向你保證,這個暑假假期內,你只要教導這群原始人識完論語,任務完成后,我會給你絕對滿意甚至是超乎你想象的豐厚報酬!”
好不容易,等黑風衣男子說完一段話后,南天星教授咳了一聲,張嘴準備解釋自己的教學系別。
但就在這時,黑風衣男子的下一句話,卻讓教授馬上斷掉了想解釋的念頭!
“放心,只要有這根戒尺在手,整個原始人部落上萬原始人都會聽從你的教導。不用怕他們,誰學的不好,你就用戒尺狠狠抽他們,往死里抽!”黑風衣男子出聲道,最后他又怕南天星教授擔心,又補充安慰了句:“放心吧,他們不會吃了你們的。”
南天星教授頓時心一抽——這黑風衣男子最后一句話的意思,難道是如果我不會教中文,沒戒尺在手,就可能會被野人們吃掉?
這么可怕?
可惡,不就是教人識字嗎?不就是論語嗎…自己怎么說也是名牌大學的教授,雖然對論語研究不深,但自己至少識字啊!
“您請放心,我們這么多人,肯定會盡力教導野人們識會更多的字,爭取在這個假期識完整本《論語》的。”南天星教授咬牙保證道。
同時,他不忘記拉上背后所有的乘客——大家畢竟共患難一場,這個時候能出手幫一把就幫一把,至少不能讓乘客們因為‘沒用,而被野人們當成食物吃了。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黑風衣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后,他負著手,心情很好的離開了這個草胚房。
離開時,他心里還在疑惑的想著:奇怪,‘醉云居士?,道友派一個教授過來幫助自己教學,為什么還要附帶送上那么多人?是輔助教學?還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先去上九洲一號群問問情況吧。看看‘醉日居士?,道友是不是有特殊安排?
這么想著的時候,他負著手,往自己的住處行去。
沒錯,這位黑風衣男子,正是年輕時發下宏愿大誓,要有教無類,教導一萬個目不識丁的人學漢字的七生符府主。
這太平洋的某小島,就是他在九洲一號群里說的野人島。
等黑風衣男子離開后,排成兩排的原始人們長長的松了口氣,不過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老教授手中的戒尺上時,馬上又抬頭挺胸,顯然很懼怕這根戒尺!
看到原始人們的反應,老教授和乘客們也都松了口氣。
“咳,剛才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吧。”老教授哭笑不得的轉過頭來,對所有乘客道。
高某某點頭道:“教授,我們都看到了。教授您辛苦了,然后,在教導原始人學習方面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我們大家都會盡力配合您的。”
老教授沉沉嘆了口氣:“那就好。”
土波這時候出聲道:“教授,教學方面的事我們不懂,您是中文系的權威。剛才那黑風衣先生要我們在暑期內教導原始人學完《論語》,我們要能要爭分奪秒,不知教授認為我們要先從哪方面下手?”
土波是擔心暑期內若是無法教導原始人完成《論語》學習的話,不知道那位黑風衣先生會不會生氣了?總感覺之前對方帶來的威嚴壓力很大啊。
剛才,因為對方帶來的威嚴壓力很大,他們都忘記向對方詢問‘宋書航,的消息了呢…一會兒后,自己幾人定要去見見那位黑風衣先生,詢問下書航的消息吧。
南天星教授:“…”
沉默了半晌后,老教授沉沉嘆了口氣:“那啥,有件事我和大家說下,我是生物系植物研究分類的教授。”
剎那間,乘客們全僵住了。
現場,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