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狠狠地一鞭鞭抽著,直抽得林有棟遍體鱗傷,倒地翻滾。這時屋里突然有人大喊:“住手!”
李昂抬頭一看,只見那位將吳小江三人扭送衙門的荊十三,手握著橫刀大步走出來。
李昂冷冷一笑道:“你算什么東西!輪到你來命令老子嗎?”李昂說著又在林有棟身上猛抽了一鞭,然后大喝道:“此人必為竊賊同伙,快拿下他!”
“官差捉拿竊賊,敢反抗者,視同謀反!”成管大喊著,首先拔刀沖上去。荊十三大怒,也拔刀相抗,雙方頓時戰在一起。
荊十三武功自是不弱,獨戰成管和幾個捕快,還把成管他們逼得連連后退,險象環生。李昂也不知哪來的怒火,搶過一把捕快的刀就沖上去,“讓開!”他大喝著,一刀直劈中宮,力有千鈞。
荊十三奮力一擋,當!一聲巨響,火星飛濺!他萬沒想到,李昂臂力如此驚人,被震得后退一步,隨即往下一挫,旋身回刀斬向李昂左臂。李昂暴喝一聲,竟不管斬向他左臂的一刀,不退反進,大刀朝荊十三的脖子暴劈而下。
“老板!”伍軒大驚,疾撲而上,他萬沒想到,凡事傾向于智取的李昂,竟在此刻使出這樣不要命的打法。
荊十三也沒想到李昂一上來就使出不要命的打法。照眼前的架勢,他可以先斬斷李昂一臂,而李昂卻能斬斷的脖子。
“去你媽的!來啊!”李昂猛喝著,狀若瘋虎,荊十三只得收刀急退,這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李昂一搶到先機,立即不依不饒,又是直逼而上,根本不顧自己的空門,所有的精氣神全部集中在刀口上,再次狂劈向荊十三的身體。
再次把荊十三逼退,伍軒此時也趕了上來,勁風四射,刀光如練纏向荊十三。荊十三顧此失彼,被李昂一腳重重地踢在胯下。
“啊!”荊十三慘叫一聲,大刀脫手,整個人倒翻出去雙手捂著胯下翻滾不已。
李昂大步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在荊十三身上,“他媽的!你們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嗎?來啊!老子把命送到你刀口上,你有膽要嗎?日你仙人板板!”
呯!李昂這一腳力氣何其大,把自詡俠客的荊十三踢飛離地,飛出一丈多遠,倒在地上的荊十三,身體蜷成了一團,臉色發白,五官扭曲。
“綁了!”李昂大吼。
成管和一眾捕快望著殺氣騰騰的李昂,都有些發怵,去綁荊十三時,竟忍不住繞開李昂走。
看了林有棟和荊十三的凄慘下場,林家的下人沒一個再敢反抗。李昂把刀扛在肩上,喝一聲:“搜!”
林有棟的房間是搜查的重點,每個角落都被仔細地翻了一遍。不必懷疑,官差很快就從林有棟的房中搜出了李昂丟失的玉扳指,除此之外,房間內的書籍、信件、賬冊等等,李昂都親自查看了一遍,一些重要的東西,還帶回了縣衙,希望從中找出線索來。
捉拿林有棟的過程,雖然遇到了荊十三反抗,但總體而言,整個過程太順利了,依據這一點,李昂就可以推斷,林有棟絕對不是伏擊他的幕后主謀。
從林家搜到的東西,能提供有用線索的不多,李昂深知,這次突然襲擊,只是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對方很快就會有反擊。所以必須盡可能快地從荊十三和林有棟嘴里撬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街讓關于林有棟被抓的傳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李昂置之不理,他和崔寅打過招呼后,讓成管把大牢門一關,然后一頭扎在大牢中,親自主持刑訊。
荊十三和林有棟被分開關押。在這大牢里,李昂連樣子都懶得裝了,坐在行刑室對成管吩咐道:“成捕頭,先把林有棟帶上來。”
成管拱拱手,立即讓兩個手下去提人。
林有棟被拖入行刑室,綁到了刑架上,這才看清李昂大馬金刀坐在對面的胡凳上。
李昂淡淡地問道:“林東家,現在認識我李昂了嗎?”
林有棟望著他不答,只是眼神復雜,在他眼里,李昂就像個殺人狂魔。
一旁的成管陰惻惻地說道:“到了這里,我就有千般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還想嘴硬,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李昂指著林有棟道:“林有棟,你最好乖乖地交待,是誰讓你們去窺探老子的,派那群黑衣蒙面人伏擊老子的,是誰!!”
“某…某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把他的褲子扒了!”成管說著拿起一根臂兒粗的木棒,走到林有棟面前,被捕快扒了褲子的林有棟一臉羞憤驚懼,“你…你要干什么?某沒有……”
“接下來,我拿用這根木棒插入你屁股,然后放松你手上的繩子,等你累得站不住了,就會往下坐,這木棒自然就會一點一點的被壓進去,這會讓你非常,而且越來越……”成管一邊說著,一邊轉向林有棟的背后。
林有棟嚇得激烈地掙扎著,等屁股上被東西頂住,他終于崩潰了,“某…某說,說了,你放過某吧……放過某吧!”
“說!!”
“某其實只受人之托…荊十三才是你們要找的人,某只知道,荊十三和邛州的盧兆義,企圖挑撥方趙兩家的矛盾,再坐收漁翁之利。卻不曾想,李郎君你突然冒出來,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因此他們要對付你…某是無辜的,某只是因為早年行商在外時,盧兆義救過某一命…某為了還他人情,才配合荊十三他們…”
“他們?除了荊十三,還有誰?”
“除了荊十三外,那些人來去匆匆,某只知道他們很神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這個,李郎君去問荊十三吧,某真的不知道啊!”
“那盧兆義是什么背景,做什么的?”
“他在邛州開了個車馬行,邛州碼頭的裝卸工,也都是他的人。在邛州,就連官府對他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李郎君,您饒了某吧,某知道的就這么多,你再問,某也真的不知道了,你就放過某吧…”
光是這些消息,已經讓李昂吃驚了,但他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這盧兆義身在邛州,盯上方家火井縣的鹽井可以理解,但會利用趙家和方家的矛盾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從林有棟的話中,盧兆義經營的分明是一個黑幫組織,這種組織往往急于求成,行事直截了當,像這樣精于算計,而且耐心超乎常人的,還真不多見。
難道,盧兆義的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
“先把他帶下去,把荊十三帶上來。”
李昂一邊吩咐捕快,一邊對成管說道:“成捕頭,你立即派外人趕往益州,盡快聯系上公孫靖宇,現在,咱們急需公孫靖宇的幫助。”
邛州府已經超出了李昂的勢力范圍,現在只能借助公孫靖宇的力量,來對付這個盧兆義了。
成管不解地說道:“李郎君,可是不是說公孫靖宇因婦女,被節度使衙門關押起來了嗎?咱們去找他又有何用?”
“此事我雖然還不太清楚,但本應由益州府管的事,人卻直接關進了節度使衙門。從這不合常理的地方不難得出兩個結論,節度使章仇兼瓊想利用公孫靖宇對付吏部侍郎公孫謹。另一個結論是利用此事,和公孫謹討價還價。
依我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公孫謹的背后是宰相李林甫,如果章仇兼瓊想利用這件事對付公孫謹,最終死的一定是他。因此,最后的結果,很可能是討價還價之后,公孫靖宇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公孫靖宇可能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放出來,但你不要忘了他之前帶來的那群家伙。只要能聯系上他,即使公孫靖宇本人不來,也能派人過來。
讓派去的人把我這一番分析告訴公孫靖宇,讓他先安心在節度使衙門里呆著。當然,他要是在節度使衙門住得不爽,也不防鬧一下,我料定章仇兼瓊不敢把他怎么樣。等搞定了盧兆光,再去接他出來吃酒。”
“好的,李郎君,某這就派人跑一趟成都。”
“一定要快!”李昂現在打的就是一個快字,否則一旦對手反應過來,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呢。
ps:過幾天可能就要上架了,想說點什么,可整個人就象虛脫了一樣,躺到床上,卻又睡不著。
拜求支持,再多的就不知道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