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羅昊就開車把疾風和紀小丹送到了那個多次去過的禁捕漁港。
夜晚的海風比起白天的時候,還要更加寒冷幾分,刮在臉上陣陣生疼。
羅昊將兩只裝滿了變異P病毒疫苗的背包,分別交給疾風和紀小丹,說道:“一定要把東西安全的帶回去。”
在羅昊帶著戰術B組出發前往霓虹國之后,國內又有兩個地方發現了變異P病毒的感染者,而且跟小余村一樣,這兩個出現變異P病毒感染的地方都是那種比較偏僻的小地方,而且感染者的癥狀,也是跟小余村的村民一致,是被同一種變異的P病毒所感染。
而這也符合了之前李然的推測,霓虹國不僅派遣了一組忍者部隊入境釋放P病毒。所以,羅昊他們這次弄來的變異P病毒疫苗,不僅僅是小余村村民的希望,同樣的,還是其他已知的和未知的變異P病毒感染者的希望。
疾風從羅昊手中接過那兩只背包,背在身后,說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疫苗安全的送回國去。”
“只要入了境,就會有人接應你們。”羅昊說道。
紀小丹在接過羅昊遞給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后,只是沉默的站著,一言不發。她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心中略有感慨。紀小丹只記得自己離開家的時候,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她也從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回到自己的國家,有機會再看一眼自己的父母,當然如果兩位老人現在還在世的話。
大王蛇的時間很準,羅昊把疾風和紀小丹送上大王蛇的船,塞給大王蛇一卷紙幣,跟他打了聲招呼后,才是駕車離開了漁港。
大王蛇掂了掂羅昊塞給自己那卷紙幣,滿意的塞進自己的口袋中,跳上船后,招呼著船員們開船。
還是跟羅昊他們來時一樣的狹小的船艙,疾風和紀小丹被大王蛇安排進了同樣的船艙。船艙雖然陰冷、潮濕,就連鋪在床上的褥子摸上去都有種濕重的感覺,而且因為長期見不到陽光的關系,褥子已經有些發黃;但就是這樣的船艙,在偷渡船上,也能算得上是“總統級別”。
只是跟羅昊他們來的時候不一樣,這次船艙中只有疾風和紀小丹兩個人。
疾風把背包放在床頭,自己靠在另一頭,閉目養神。坐在他對面那個上下雙人鋪上的紀小丹,看了眼疾風,開口問道:“你為什么總是蒙著臉,不想讓人看到你長什么樣子嗎?”
“沒有人會想看到我的臉,即便是我自己也是。”疾風眼睛依舊閉著,回答道:“因為看到我的臉,我就忍不住會想起那段在我記憶中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記憶。”
“為什么?”紀小丹不解的問道。
疾風拉下他臉上的面罩,露出他那張布滿傷疤的臉,說道:“現在明白了嗎?”
光線昏暗的船艙中,疾風那張原本就因為傷疤而猙獰的臉,變得更加猙獰起來,把紀小丹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下,“你的臉…!?”
疾風的臉已經不能算是受傷,已經是徹底的毀容了。
“被一個殺手組織毀了。”疾風重新把自己的臉蒙上,說道:“他們把我培養成了組織中最厲害的殺手,同樣的,他們也毀了我的臉。”
“那個殺手組織…”
“全被我殺了。”疾風重新閉上眼睛,仿佛是在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整個組織,從組織的老大到最底下的成員,全都被我殺了,一個不留。這個世界信奉的是叢林法則,不是你吃了別人,就是別人吃了你。所以別人對你狠,你就要比別人更加狠,如果你真的恨那個毀了你一輩子的孤島訓練營,等到你回去的時候,就不要手下留情!”
紀小丹從看到疾風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狠角色,但是她沒想到疾風居然會如此狠,僅憑自己一己之力,就滅了一個殺手組織。
大王蛇的偷渡船在第二天的半夜抵達了國內某港口,疾風和紀小丹拎著背包上岸的時候,一輛停靠在岸邊的吉普對著疾風和紀小丹的方向閃了一下車燈。疾風和紀小丹立刻朝著吉普車的方向走去。
開車來接應的,是趙帥。上車后,趙帥立刻發動汽車,載著疾風和紀小丹兩個人離開了港口。
“他們現在情況怎么樣?”趙帥駕駛著汽車,對坐在副駕駛上的疾風問道。
“已經找到了失蹤的特勤組的下落,現在正在計劃營救行動。”疾風回答道:“因為擔心國內的情況,所以狂龍特意讓我們把病毒疫苗先送回來。”
“你們帶回來這些疫苗簡直就是救命啊。”趙帥打了一把方向,說道:“小余村那邊受到病毒感染的村民的情況非常嚴重,我們雖然皆盡全力的控制著病毒,但是見效甚微,如果你們回來的再晚兩天,那些村民可就危險了。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狂龍和北極狼讓我們把病毒疫苗送達后,就在國內待命。”疾風回答道:“等到他們那邊的事情完成,會再給我們通知,可能我們還要出去辦件事情。”
趙帥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當天晚上,一架直升機就帶著小余村所有村民的希望,起飛飛往小余村。而疾風和紀小丹則是臨時安排進了一處招待所中,暫時住下。
霓虹國,CIA武器點小樓。
羅昊、云凌風還有炎龍三個人就后面的營救事宜,又做了一些詳細的商討,計劃中,由云凌風和羅昊扮成香客進入金葉閣,周柏則是帶人緊隨,至于炎龍,像他這樣高來高去的高手,金葉閣中那些忍者部隊是很難發現到他的。
羅昊和云凌風扮成香客進入金葉閣,身上自然是不能攜帶武器的,所以為了確保安全,兩個人特意在外套內,還穿了一件造價不菲的納米防彈背心,這樣即便是近距離內遇到襲擊,也能保證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