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從背囊中拿出來的那一大袋子東西,吸引了船艙中所有人的注意。
司徒空把那個塑料袋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從塑料袋中倒出來的東西,是面粉和榨菜。
“我看了船上冰箱里有冷凍的豬肉,晚上我們吃榨菜肉絲面。”司徒空拿起面粉,說道:“純手工的拉面!”
“我靠,你丫的出發前跑去食堂就是去拿這些東西了?”徐旭東指著桌子上那一堆東西,說道。
“我這人也沒啥缺點,就是喜歡吃,這歸期未定的行動,我總不能虧待了我的胃。”司徒空說道:“本來呢,這些東西是我一個人享用的,不管本著分享是一種美德,我還是拿出來給你們改善改善伙食,別說我龍貓不夠兄弟。”
“你愛吃的缺點,我們早就知道了。”坐在一旁的李毅峰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周柏和徐旭東想到當年進行“靈魂之門”時候,司徒空叮鈴哐啷拎著一大堆吃得東西出發的畫面,忍不住都是笑了起來。
明白周柏、徐旭東、李毅峰在笑什么后,司徒空對著三個人說道:“你們這三個沒義氣的家伙,再笑,晚上繼續吃方便面去。”
“別啊!”周柏趕緊對司徒空說道:“你自己都說了,分享是一種美德,咱必須得把這種美德發揚下去不是?好東西,大家要一起享用。”
“野牛,你去冰箱里的肉拿出來給切了;噬蜂,去把脫水蔬菜倒點水發一下…”
司徒空開始給船艙中的其他人分配任務,有美食的誘惑,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而作為主廚的司徒空,卻是把面和好后,洗趕緊手,跑到了甲板上。
“龍貓,你這家伙上哪兒去?”徐旭東沖著司徒空背影喊道。
“給你們晚上加餐!”
司徒空跑到甲板上,把幾根架在甲板上,也不知道他從貨輪什么地方翻出來的鐵棍子提了上來,一共四根鐵棍子,其中三根鐵棍子系著的魚線上都掛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我去,這家伙還真去釣魚了?”徐旭東看著提著魚往走回船艙的司徒空,一臉的詫異。
“果然,有龍貓的地方就有吃的,這句話真沒說錯!”陳應天笑著說道。
晚上的時候,司徒空煮了一大鍋榨菜肉絲面,又弄了一大鍋魚湯,除了戰術中隊外,把船上負責后勤、情報處理的人全都召集了過來。
轟隆!
貨輪外的天空中,響起雷鳴聲。齊凡抬頭往窗外看去,發現遠處一片不時閃過電蛇的烏云,正朝著貨輪的方向飄來。
“看樣子要下雨了,野牛和冰槍去把甲板上直升機上的雨布固定好,這場雨估計不會小。”齊凡對周立和張子航吩咐道。
兩個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面碗,起身去甲板固定罩在直升機上的雨布。周立和張子航剛把雨布給固定住,大雨便傾盆而下,就從甲板返回船艙的那么點距離,周立和張子航身上就掛滿了雨珠。
張子航伸手抖掉掛在自己迷彩服上的雨珠,又擼了一把頭發,看著已經雨水徹底模糊的窗戶,說道:“這雨還真是夠大的,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
“咱們在海上航行了四天,到這里也快有三天了,一個禮拜了,也不知道昊子那邊情況怎么了。”徐旭東把吃了一半的面條放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沒有了胃口。
徐旭東這一番話,不僅是令得他自己沒了胃口,也令得船艙中其他人都沒有了胃口。
每天盯著屏幕看著那個不斷閃爍的紅色信號點,枯燥的等待無疑是折磨人的。因為齊凡、李然他們不知道這個不知道不停閃爍的紅色信號點,到底是代表著羅昊情況安全,還是意味著羅昊的身份被識破了,他已經遭遇到了危險;可即便如此,所有處于待命狀態的戰術中隊隊員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紅色的信號點什么時候會突然變成綠色!
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雨水模糊了玻璃,令得遠方的海面都顯得扭曲起來,鍋里的魚湯還在發出“咕嘟咕嘟”的翻煮聲,可是船艙中的人全都沒有了胃口,即便魚湯的香味再濃也勾不起他們的食欲。
船艙中所有人的思緒全都飄到了100海里外的火山島上去了。
火山島,“暗月”位于火山內部的試驗基地。
“超級士兵”的試驗還在繼續著,但是那個試驗非常復雜,羅昊看著自己旁邊的試驗體,一個接一個的被帶上試驗臺,然后因為試驗失敗,又一個接一個的被帶離試驗室,被當做試驗失敗品處理干凈。
在這試驗進行的這幾天里,又有五個試驗體被送進這個試驗室,然后被關進了自己右邊的牢籠中。
“準備給13、14、15號試驗體進行第一階段鱗化,對11號和12號試驗體進行最后一階段鱗化。”負責人拿著試驗數據,頭也不抬的對自己身邊的助手吩咐道。
自己也要被注射那種會讓身體上長出鱗片的藥物了嗎?!
牢籠中,羅昊清楚的聽到了負責人對自己助手的吩咐,他的腦子開始飛快的旋轉起來,想著要怎么樣才能避免被注射那種鱗化藥物。
通過幾天的觀察,羅昊知道打開牢籠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那個負責人身上,而剩下的一把就在負責人身上。現在自己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等到助手接近自己牢籠給自己注射鱗化藥物的時候,突然發難,從他身上搶奪鑰匙,然后逃出牢籠…
羅昊眼睛看向牢籠外的試驗臺,還有那些試驗人員的位置,心中快速推演著自己沖出牢籠之后的進攻路線。
而就在羅昊不斷在心中推演進攻路線的時候,負責人的助手已經給11、12、13號注射完了鱗化藥物,正命令14號試驗體把手伸出牢籠,接受藥物注射。
羅昊旁邊牢籠中的試驗體,服從的伸出了手,任由助手把藥物注射進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