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轉角處,王默和司徒空兩個人背靠著墻壁,眼睛中閃爍著警惕之色。
在韋斯利和萊昂察覺到轉角背后有人活動的時候;司徒空和王默兩個人同樣是有所察覺。
司徒空手中握著一支ak74u短突擊步槍,盯著轉角的位置;王默右手握著p226手槍,左手捂著他的腹部,伴隨著王默的呼吸,他左手指縫中,不斷有血滲出,他身上的那套用生物鋼制成的戰術背心已經破敗不堪,戰術背心中的防彈插班也全都已經碎裂,生物鋼戰術背心上,還殘留著幾顆彈頭。
司徒空雖然沒有王默傷得那么嚴重,不過他手上的戰術手套手背位置破損了一塊,手背上纏著繃帶,身上生物鋼戰術背心也是傷痕累累,戰術背心中的防彈插板破損嚴重,基本已經無法再提供任何有效的防護。
顯然在此之前,司徒空和王默兩個人遭遇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轉角背后,萊昂對著韋斯利伸出五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收攏,最后握成一個拳頭揮向轉角位置。
韋斯利腳步一錯,動作迅捷的沖出建筑轉角,并且把m4a1指向藏在轉轉角背后的人影;韋斯利身后萊昂緊跟而出。
而在韋斯利和萊昂采取行動的時候;司徒空和王默也是有了動作,兩兩邊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槍口瞄準了對方,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只需要手指再施加一點點力量就能將槍膛中的子彈擊發出去,將對方的腦袋打開花。
不過,雙方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后,不約而同的松開了扳機。
“韋斯利!?萊昂!?怎么是你?”司徒空看到自己面前韋斯利和萊昂,滿臉詫異。
“嘿,我記得你,你叫龍貓,會中國功夫的那個。”韋斯利拍了拍司徒空的肩膀,說道。
當時在阿富國的時候,韋斯利和萊昂跟戰術b組,還有戰術c組的隊員有過交集,所以很自然的就認出了司徒空。
“知道你們有了麻煩,所以我們就來給你們提供一點幫助。”萊昂看了眼靠在墻上,捂著腹部傷口的王默,問道:“他受傷了?”
“我們之前遭遇了一支‘黑寡婦’小隊,在突圍的時候受了傷。”司徒空回答道。
萊昂掃了眼王默用手捂著的傷口,對跟在身后的一名“海騎士”隊員,招呼道:“眼鏡猴!”
一名“海騎士”隊員快步上前,打開背囊,替王默檢查傷口。
“眼鏡猴,他的傷怎么樣?”萊昂警惕地注意著街道上的情況,防備著有可能藏身在暗處的狙擊手,對正在給王默檢查傷口的眼鏡猴,問道。
眼鏡猴看著不斷涌出鮮血的彈孔,緊皺著眉頭說道:“傷得很重,必須立刻進行手術,把彈頭取出來,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從烏魯斯卡茲走出去。”
萊昂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立刻對眼鏡猴下達了進行手術的命令。只要人還有呼吸,就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司徒空扶著王默,在韋斯利和萊昂的掩護下,走向街道對面的一家餐館。
餐館的老板還有伙計早就已經跑了,跑的時候應該非常匆忙,連門都沒鎖。
餐館內一片漆黑,萊昂沒有去試餐館內的電源,按照烏魯斯卡茲目前的情況,整烏魯斯卡茲中的電源系統基本已經陷入癱瘓狀態;即便電源系統還能使用,萊昂也不會去開燈,那樣會暴露行蹤,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附近的雇傭兵和車臣非法武裝包圍。
餐館一共分為兩層,司徒空帶著王默去了二樓;萊昂和韋斯利則分別帶人在餐館的底樓和二樓建立起防線。
司徒空將兩張餐桌并在一起,作為臨時手術桌,眼鏡猴在兩張合并在一起的桌子上鋪上一次性手術床單后,讓王默躺在了上面。雖然在正式動刀前,眼鏡猴給王默進行了局麻,但是時間緊迫,還沒有等麻醉劑完全起效,眼鏡猴就直接動刀了,而司徒空則是拿著手電給眼鏡猴提供手術光源。
司徒空之前也檢查過王默的傷勢,彈頭不在肌肉表層,必須要手術才能把彈頭取出,可是因為司徒空一人無法在手術過程中,給自己進行照明,所以只能給王默進行簡單的包扎,做應急處理。
眼鏡猴的手術手法很流暢,司徒空從他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能看出,他在外科手術上有著非凡的造詣,他對人體結構非常熟悉,即便在照明條件并不理想的情況下,也依然能將手術進行下去。
“鑷子!”眼鏡猴對司徒空伸出手,說道。
司徒空將一把泡在消毒水中的鑷子拿出來遞給眼鏡猴,眼鏡猴將鑷子伸進創口中,夾住位于王默身體中的彈頭,取了出來,扔進盤子中,“還好只是一顆9mm口徑的子彈,而且又有他身上那件迷彩服作為抵擋,要不然他絕對撐不到現在,縫合!”
眼鏡猴將刀口縫合,給王默重新包扎后,將手術用具用消毒水清洗干凈后,裝進背囊中,“本來應該讓你臥床休息,不過相信你也不愿意躺在這油膩膩,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人闖進來的餐館中養傷,當然,如果你有特殊的癖好,你也可以選擇忽視我前面的話。”
外國人不論是在什么時候,都會用他們的幽默來緩解氣氛。
即便是身體中留著彈頭,王默也依然堅持著走了三公里路;現在彈頭被取了出來,王默更加不會留下來休息,把那間破破爛爛的戰術背心重新傳到身上后,又把阿爾蒂馬克斯輕機槍背到了身上。、
“五分鐘前,老毛子的衛星確認了狂龍,還有其他特種部隊的下落。”萊昂看到三個人從二樓走下來后,在衛星地圖上一個位置點了一下,說道:“狂龍目前就在這個快餐店中,不過衛星同時也偵察到有雇傭兵和車臣非法武裝人員正在往那個方向趕去,北極狼讓我們立刻前往那個快餐店,去支援狂龍并且帶著他們從烏魯斯卡茲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