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狼影當即從樹林中鉆了出來,它的嘴里還咬著一只已經斷氣的兔子,聽到羅昊的招呼,小家伙立即扔掉嘴里剛捕獲的獵物,跑到羅昊腳邊不斷的蹭著他的褲腳,表現著親熱。
看到羅昊腳邊的牙,梅慶偉微微一愣神,隨即想起了這匹白色小狼的來歷,當初羅昊當來到龍隱部隊參加選拔的時候,趴在他肩膀上四處張望的,不就是眼前這個小家伙么?
當時梅慶偉對此只是匆匆一瞥,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是那個時候的心思都在選拔上,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關注,而且在后來的選拔過程中,牙也突然失去了蹤影,梅慶偉也就對明明還處于幼年階段,卻已經隱隱有神駿之色的牙逐漸淡忘了。想來,那個時候是被龍隱部隊的人帶去照顧了。
梅慶偉注意到司徒空拿在手中的那張反曲弓,還有羅昊手中的龍牙軍刀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即朝著羅昊調侃道:“這貨比貨得仍,人比人得死,龍隱部隊的老鳥,待遇果然是和我們這些菜鳥有著天翻地覆的差距啊。”
“梅哥就不要嘲笑兄弟了。”羅昊朝著梅慶偉伸出一只手,道:“如果梅哥不介意,咱們兩支隊伍合作一把如何?”
聽到羅昊的話,不僅是梅慶偉,就連他隊伍中的其他人都有些心動。能夠跟羅昊他們那支“裝備精良”的小隊合作,那絕對是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誰不愿意,誰就是傻子。五個隊員頓時臉帶期盼的看著梅慶偉。
梅慶偉抿了抿嘴,沉吟一下后道:“合作不是問題,但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咱們之間打到的獵物要怎么分?”
“五五分!”羅昊伸出一只手,直截了當的對著梅慶偉說道。
梅慶偉故作為難的搖了搖頭,拒絕了羅昊的好意,“這樣不行,你們是主力,五五分對你們太虧了。”
羅昊察覺到梅慶偉隱藏在眉宇間的那絲笑意,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道:“行了梅哥,你就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心中早就樂開花了,就這么定了,五五分!”
“確定?”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羅昊對著梅慶偉伸出一只手。
啪!梅慶偉伸手和羅昊握在一起。這個故鄉在安徽,來自武警部隊偵察連的老兵,咧開一個笑容,朝著自己身后的幾個隊員說道:“哥幾個可都聽到了,反正說了是五五分,咱們后面打獵的時候悠著點,有羅昊這個金主養我們,穩妥!”
跟在梅慶偉身后的五個人,轟然爆發出一陣響應聲,大呼“梅哥威武!”
羅昊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著梅慶偉說道:“梅哥,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當然,我現在就是無比的愉快!”梅慶偉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朝前走去。
“梅哥,我鄙視你!”羅昊對著梅慶偉的背影豎起中指。
“來吧,反正鄙視不減血槽,盡情的鄙視我吧!”
在梅慶偉和羅昊兩支小隊達成合作意向,離開后不久,許偉成帶著他的小隊出現了羅昊他們剛才逗留的地方。他們從飛機上一降落,就直接消失在密林中,搜尋著其他小隊的蹤跡。
依照許偉成、吳云還有廖文這幾個人的性格,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在林子里面抓兔子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與其跟那些兔子較勁,還不如從別的隊伍中直接搶奪獵物來得直接。一想到剛才那支小隊,在被自己這些人搶走獵物后的表情,許偉成頓時覺得心情舒爽,儼然覺得自己已經成了這林中王者一般。
山村獵戶出身的廖文,蹲下身仔細分辨著留在地面上的腳印,當他注意到混雜在那些陸戰靴腳印中,還有屬于獸類的足印時,眉頭微微皺起。
“黃鼠狼,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許偉成看著蹲在地上,對著腳印蹙眉不語的廖文,有些疑惑的問道。
“奇怪啊,從這些腳印的紋路看,應該是和我們一樣參加考核的學員不會錯,但是這中間明顯還有動物足跡,難道有考核隊伍帶著獵狗?”廖文指著一個牙留下的小足印,滿臉的不解。
“羅昊,是羅昊的隊伍!”廖文的話音剛落,吳云立刻就失聲叫道,“羅昊養了一匹幼狼,這次‘狩獵’考核,他一定是把那小畜生一起帶出來了!真是太無恥了!”
經過吳云這么一提醒,許偉成也立時想起了那匹和羅昊關系非比尋常,并且還在羅昊慫恿下,在自己表弟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的白色小狼。
廖文在聽到羅昊身邊養了一匹幼狼時,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艷羨。獵戶出身的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能在身邊養一匹狼是多少獵人的夢想。
打獵的時候,身邊帶著一條獵狗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再兇的獵狗遇到狼的時候,那也全都得歇菜,所以很早以前就有獵戶試著去馴養一匹狼來幫助打獵,但是很多人在嘗試了過后,就毅然選擇了放棄。
狼的野性遠勝于狗,要想馴養只能從幼狼入手。不過,狼是一種群居性非常高的動物,幼狼出生后,即便自己的母親外出捕食,也會有其他母狼代為照顧,所以要想抓一只幼狼回去馴養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昊的身邊居然能跟著一匹還未成年的幼狼,唯一的可能就是母狼遭遇了不測,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羅昊照顧,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幼狼會認可羅昊的原因。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是無數獵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廖文不得不感嘆羅昊的運氣,真是好得讓人想要發瘋。
“如果羅昊身邊真的跟著一匹狼,那事情就難辦了。”
廖文皺著眉,冷靜地分析道,“狼的嗅覺比狗更靈敏,而且在林子中,狼對于其他動物有著與生俱來的威懾力,所以羅昊他們在有狼的幫助下,打獵會變得非常效率。而且從腳印的數量看,羅昊應該是和另外一支隊伍匯合,并且有了合作。”
“面對兩支隊伍,在人數和戰斗力上,我們都已經處于弱勢,要想再用之前搶奪的招數恐怕是行不通了。”
“那我們就這么放棄了?”隊伍中的錢飛心有不甘的問道。
“當然不,我們只要把他們的狼除掉,那大家等于是又回到了相同的起跑線上。”廖文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