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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暖床丫頭小隊長的覺悟

  “第七重天!”當這個聲音不停的在耳邊回蕩的時候,彥慶的眼睛也再次瞪圓了,因為,他是真的有點兒不太淡定了。

  路過?

  第七重天…

  到了這一刻,彥慶要是還不明白方正直的那句話的意思,他就真的可以一頭撞死在墻上了。

  可是,明白歸明白,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實,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的接受,卻明顯的有了一絲遲疑。

  不過,片刻后,彥慶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目光緩緩的重新看向頭頂上方變幻的畫卷,望著那如同包羅萬物的圖畫,口里不由自主的發出一個聲音:“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圣雨池外的氣氛,是喜悅的。

  不過,在這種喜悅氣氛彌漫著周圍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身影卻是滿頭大汗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六長老…六長老,不好了,這下真的…”王姓天道閣弟子現在的心情,只有與他同在觀察室中的人才能理解。

  原本,他也同樣是一臉的喜悅。

  可是,任由誰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幕,都無法再喜悅下去,這種震憾,讓他都不由自主的忘了說稟報二字。

  “怎么了?”六長老擺了擺手,示意王姓天道閣弟子冷靜一下,同時,又淡定的飲了一口茶水。

  “方…方正直進入第六重天了!”王姓天道閣弟子現在也很想冷靜,但是,他真的冷靜不下來。

  “噗!”六長老剛剛喝到口里的一口茶水立即就噴了出來,直接就噴在了王姓天道閣弟子的臉上,接著,他的整個人也不斷的咳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明顯被震憾所取代:“咳,咳…你…你說什么?!”

  “方正直進入第六重天了,這是真的,他…他只用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就過了第五重天!”王姓天道閣弟子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茶水,再次回稟道。

  “第六重天?只用了半刻鐘的時間…怎么可能?”六長老的口里嘀咕著,他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相信。

  站在周圍的天道閣弟子們同樣不相信。

  但是,他們都清楚的聽到了王姓天道閣弟子的話,而且,他們也知道王姓天道閣弟子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第六重天?!那豈不是離池孤煙師姐只有一重天的差距了?”

  “為什么會這樣?他在第四重天的時候,可是用了一個多時辰才解開的啊?第五重天怎么可能會…”

  “我不信,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啊!”

  天道閣的弟子們這一次是真的震驚到了,畢竟,這種事情,換成任何人來聽,都不太可能接受。

  哪里會有這樣詭異的事情?

  而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時候,不遠處也再次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同在觀察室中的陸姓天道閣弟子。

  “六長老,六長老!”與王姓天道閣弟子相同的是,陸姓天道閣弟子同樣急切,不同的是,陸姓天道閣弟子已經有些走不穩路了。

  沒等他真的跑到六長老的身邊,便一個趔趄,“撲通”一聲,便摔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明顯不會影響到他的發揮。

  在摔倒之后,他也再次爬了起來,或者說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六長老的面前,身上已經完全濕透。

  “又怎么了?!”六長老此刻正處于震驚之中,不過,在看到陸姓天道閣弟子那狼狽的樣子后,他還是很快的回過神來。

  “回…回六長老,是…是方正直他…他進入第七重天了!”陸姓天道閣弟子在說完最后一個字后,整個人也如同虛脫了一般,軟倒在地。

  而整個圣雨池邊卻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很詭異的安靜。

  就如同時間突然間靜止了一樣,所有人的表情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僵硬,這是完全的呆滯。

  距離方正直進入第六重天的消息才多久?

  不過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

  第七重天?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啪!”一聲杯子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大的聲音,但是,在這詭異的寂靜中,卻顯得如此的清晰和巨大。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六長老的身體在這一刻猛的一顫,然后,也顧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杯子,直接就一把抓起了面前的陸姓天道閣弟子。

  “是…是方正直進入第七重天了,千…千真萬確!”陸姓天道閣弟子被六長老一把抓住,整個人臉上也是漲得通紅。

  “這,這…”六長老的嘴唇動了動,身體都明顯的有些顫抖,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背過去的樣子。

  而周圍的天道閣弟了們此刻也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同樣的神情。

  震憾。

  一種源自于靈魂的震憾。

  與圣雨池外的場景一樣。

  在圣雨池內的第五重天,還有第四重天和第三重天等地方,此刻也同樣有著這樣的震憾和不可思議。

  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他們聽到的這個消息。

  但是,天空中那個威嚴的聲音,卻告訴了他們,這就是事實,方正直已經真真正正的進入了第七重天,與池孤煙,處在同一重天中。

  “第七重天?!第七重天啊…”何聰明的目光看向身邊的李學勤,整個人的身體也直接歪倒在地。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啊!”李學勤的喉嚨動了動,臉上同樣一片蒼白。

  細雨滴落,淋濕了天道閣弟子們的衣裳,也吹動了他們的衣角,雨不算大,但是,卻非常的冷。

  這是一種來源于內心的冷。

  第七重天中。

  同樣有著細雨,一點一滴的從天際落下,落在潔白如雪的白玉石地面,濺起一點一點的水花。

  這里與中三重天不一樣,沒有了戰火,也沒有鮮血,與下三重天也不一樣,沒有了青草,也沒有了樹木。

  白玉石是這里的主調。

  一根根白玉石筑成的石柱屹立在正中間,不多不少,正好七根,每一根上都有著栩栩如生的雕刻,或走獸,或飛禽。

  而在七根白玉石柱的前面,還有著一個身影,有些孤傲,但是,卻在這一抹白中添上了一抹驚艷的粉紅。

  與其它的天道閣弟子們不同,池孤煙的臉上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但是,她還是緩緩的回過了頭,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望向了出現在她身后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藍色的身影,一身藍色的長衫上有著被樹枝劃破的痕跡。

  這樣的一個身影,正常而言應該是有些狼狽才對,可是,當這個身影的身上不斷的閃爍著金色的字符后,這種狼狽顯然就并不容易讓人發覺。

  不單是沒有狼狽,甚至還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光輝。

  只不過,這種光輝卻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金色的字符就慢慢的消失了,就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一樣,一閃即逝。

  “作為一個暖床丫頭小隊長,你是不是應該有一點暖床丫頭小隊長的覺悟?”方正直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傳入到了池孤煙的耳中。

  “暖床丫頭小隊長?”池孤煙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絲動容而已,很快的,池孤煙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像冰雪中盛開的花朵一樣,有著一種傲視群芳的驚艷:“那么,請問一下這位低等仆人,一個暖床丫頭小隊長,到底需要什么樣的覺悟呢?”

  “看來,你還沒有死心啊?”方正直聽到這里,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他覺得話既然都已經說破,氣勢上自然不可能再輸。

  “我為什么要死心?”池孤煙反問道。

  “你應該知道,在解‘萬物圖’這件事情上,我從小就比你強!”方正直的目光看了一眼懸浮在七根白玉石柱上的一幅畫卷,嘴角也同樣露出了一抹笑容。

  到了這種時候,方正直自然是已經知道了中三重天中真正的秘密。

  戰場圖?

  那不過是表象而已,第四重天到第六重中懸浮在空中的畫卷,根本就不是什么戰場圖,而是萬物圖,真正的萬物圖!

  當然了,這里面的萬物圖,和他小時候在南山村中看到的那幅萬物圖,自然是不可相比的。

  方正直一開始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第一時間想的便是不被引導,想方設想的去克制,克制心中的殺意,尋找圖中蘊含的意義。

  可后來,他發現自己錯了…

  圖的本身,并沒有任何的欲望,所有欲望的來源,其實都是來自于看圖的人,換一句話說,就是看圖人的本心。

  這個理念…

  聽起來似乎很復雜,其實直白一點說,與方正直小時候,看了萬物圖后,在心里種下道心,一步入道,其實是一個概念。

  都是一種引導。

  在想明白這一點后,方正直再看第四重天的戰場圖后,便有一種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非常的強烈。

  萬物圖,取于天道圣碑。

  這是從小到大,方正直便知道的事情。

  只是,在大夏王朝中流傳的萬物圖,卻只是真正萬物圖的復刻而已,或者,更直白一點說,就是用碑石將萬物圖重新刻寫在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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