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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畫面實在太美,不忍直視

  但是,圣上林慕白卻并沒有再開口,他的嘴唇在顫動,可是,卻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阻止蒼月的意思。筆・趣・閣www..

  而方正直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他不知道平陽的媽媽到底和圣上林慕白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點他卻聽明白了,平陽的媽媽似乎是蒼月的主人。

  既然是主人,那眼前蒼月對平陽的待度就有些夸張,也有些不合道理了。

  作為“仆人”的蒼月,為什么要殺平陽?

  因為平陽不該出生?或者是傳說中狗血的私生女劇情?似乎可以解釋得通,但是,卻多少有些牽強。

  而且,最主要的是,蒼月此行明顯是過來接平陽回去那個叫凌云的地方的,還是奉了平陽媽媽的命令過來接平陽回凌云的。

  這樣一來,就有太多的漏洞了。

  蒼月來接平陽,平陽的媽媽肯定是知情的,甚至都有可能是平陽媽媽下達的命令,那么,蒼月就算是再怎么想平陽死,也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做這件事情吧?

  不符合情理。

  可是,從蒼月的表情和語言來看,蒼月似乎根本就不顧忌會有人知道她想要致平陽于死地,而且,還很坦白的在方正直和所有人面前承認了她想要平陽死的決心。

  不單如此,還在表明了這樣的決心后,又開口說要帶平陽回去,還是帶平陽回去見她的媽媽?

  這明顯與蒼月仆人的身份有些不符。

  如果蒼月剛才沒有留手,一心致平陽于死地,殺人滅可,這或許還能說得通,可是帶平陽回去,難道,蒼月就一點也不怕平陽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嗎?

  畢竟,一旦平陽真的與她媽媽見面之后,蒼月的所作所為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隱瞞的可能性。

  難道,是想在走的過程中再殺平陽?

  同樣不可能。

  剛才那么好的機會,平陽突然撲到方正直的面前,這正是最好的機會,蒼月完全可以解釋說是一時錯手。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是方正直心里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平陽似乎也想到了。

  “就算我在你面前什么也不是,我也有拒絕跟你走的權利!”平陽的態度在這一刻無比的堅定,眼中的光芒也越發的明亮,將那毫無光澤的眼睛再次照亮,照得比以前更加清徹,更加不染不點一點塵埃。

  “你是可以拒絕,但是,我也可以把你的尸體帶回去。”蒼月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著平陽的樣子如同看著一個螻蟻,一個隨時都可以被捏死的螻蟻。

  震憾。

  無比的震憾。

  望著蒼月嘴角的冷笑,無論是燕修和山雨,還是正在站立著的破山軍和燕云騎,甚至連燕千里都被蒼月的這句話給震憾到了。

  因為,蒼月的身份已經出來。

  她奉平陽的媽媽為主人,那么,平陽怎么說都應該算是她的少主,一個仆人,卻視自己的少主為螻蟻,如何能讓人相信?

  烏玉兒的表情同樣有些疑惑,看著蒼月的樣子皺緊了眉頭,這種仆人對主人不敬的事情在一些大的家族中或許會有發生。

  但那是有條件的。

  比如這個主人地位并不高,而這個仆人雖然明面上屬于這個主人的仆人,但實際上卻是為另外一個地位高的人做事。

  可是,蒼月并不是這種家族中的低等仆人。

  她代表的是凌云。

  對于凌云,別人或許不知道,可烏玉兒卻非常清楚,她當然知道凌云和家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么,蒼月便不可能有為別的人謀事的可能。

  因為,凌云中的仆人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仆人,蒼月尊平陽的媽媽為主人,也就代表著她是平陽媽媽的親傳弟子。

  也只有親傳弟子,而且,還是發下“血祭”的親傳弟子,才會對自己的師傅以主人相稱,終生侍奉在師傅的身邊。

  換句話說,這種主仆關系是自愿的,平等的,由親傳弟子主動而且心甘情愿結成的,那么,就絕對不可能有背叛的可能。

  尊敬自己的主人,又不會背叛自己主人的一個“仆人”,卻對自己的少主如此冷漠,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要殺掉少主。

  這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方正直的拳頭一緊,蒼月的實力很強,比他想象中還要強,甚至比邪羅王都更加強大,這樣的一個人已經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了。

  但是…

  他又如何能讓平陽受到這樣的欺辱?

  “看來,你還想再試一次?”蒼月似乎注意到了方正直的情緒,目光也看向方正直:“若你執意找死,我并不介意成全你,就算林慕白舉傾國之力,我也不懼!”

  “我做的事情,與大夏無關!”方正直的目光一冷,無痕劍再次出現在他手中,妖異的紫光瞬間亮起。

  “方正直,不要!”圣上林慕白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而接著,一聲嘆息聲也傳了過來:“蒼月,就算你不認我這半個主人,但平陽終歸是你的少主,你…”

  “閉嘴!”蒼月直接打斷了圣上林慕白的話:“什么少主?我蒼月從來不認為我有什么少主,若不是十幾年前,你林慕白自私自利,又豈會有今日之局?”

  “我…噗!”圣上林慕白的臉色一白,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胸口一陣起伏,接著,一口鮮血也直接噴出。

  “陛下!”陳飛畫眼感受著圣上林慕白的情緒變化,雙手也立即扶住圣上林慕白,接著,她的目光也看向蒼月,神情閃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哈哈哈…林慕白,你趕緊死掉吧,只有你死了,才能贖得了你犯下的罪過,還有陳飛畫,你當年是如何把平陽從‘凌云樓’接回來的,你為什么不說出來?大夏王朝第一妃,笑話,真是笑話!”蒼月看著圣上林慕白吐出一口鮮血,似乎一點也不關注,反而笑得極為開心。

  “我那么做,確實是我的…”

  “畫兒,你不用解釋,朕明白,是朕太過于自私,如果不是朕荒廢朝業,讓大夏王朝烽煙四起,你也不可能去凌云樓!”圣上林慕白擺了擺手,阻止了陳飛畫接下來的話。

  “沒錯,就是你的自私,你以為單憑著一個陳飛畫,就敢向我們凌云樓要人嗎?主人千錯萬錯,就不該相信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枉廢主人當年對你如此鐘情,若沒有主人,你大夏王朝焉能有今日?萬邦來朝,哈哈哈…若沒有主人在,當年的大夏王朝早就被滅國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青春永駐,一朝帝王,何等風光,林慕白,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主人所賜,可是你又是如何對主人的?”

  蒼月的聲音并不算大,但是,卻在炎京城的上空久久的回蕩著,在暴雨中,如同冰冷刺骨的白霜一樣讓人后背生涼。

  自私自利,小人。

  這些話語,無一不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可是,無論是破山軍還是燕云騎,在聽到這些話后,卻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甚至連刑遠國在這一刻都選擇了沉默。

  并不是因為蒼月代表的是凌云樓,而是因為蒼月的話,他無法去反駁。

  “虞兒…是朕自私,是朕對不起你!”圣上林慕白的身體一顫,直接跪在了城墻上,目光遙望著遠方,這位帝王,在這一刻竟然流下了淚水,當著萬軍之面,落下了淚水,身體更是不住的顫動著。

  “陛下!”

  “請陛下保重龍體!”

  “還請陛下以大夏王朝為重!”

  破山軍整齊的聲音在圣上林慕白跪下一的瞬間也響了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無比的急切。

  “噢?現在說自私了,說對不起了?有用嗎?我蒼月今日來此并不為你,你也不用自責,好好的做你的帝王,當你的一國之君就好!”蒼月望著跪下來的圣上林慕白,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一絲動容。

  “蒼月,虞兒現在到底…”

  “你管不著,也不需要你管!”蒼月打斷了圣上林慕白接下來的話,隨即,目光也轉向平陽:“要么你自己跟我走,要么我就把你殺了再帶走!”

  “我不會讓你帶走平陽的!”方正直的聲音緊接著蒼月的聲音響起,與平陽拒絕蒼月的語氣一樣堅定。

  “就憑你?”蒼月冷笑。

  “還有我!”一個身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站在了方正直的身邊,烏黑的目光中透著堅定。

  “你?”蒼月的目光一凝,隨即,嘴角也再次露出一絲冷笑:“南域王,山雨,嗯…算是有點份量,但似乎還不夠吧?”

  “還有我!”另一個身影也站了出來,水墨色的華服輕輕的擺動著,臉上的表情冷漠如霜。

  正是燕修。

  “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平陽的!”燕千里的聲音與人幾乎在同一瞬間到達了方正直的身邊,血紅色的光芒在燕千里的身上閃爍著。

  “嗯,西涼燕氏,越來越有意思了,燕千里,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才剛剛入圣,還沒有任何身份吧?你確定要與我們凌云樓為敵嗎?”蒼月的目光看著燕千里和燕修,神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是沒有身份,可你也代表不了凌云樓!”燕千里的雙拳一緊,身上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霸道的氣勢。

  身份。

  這是蒼月和燕千里共同說出來的一個詞。

  但是,卻是一個并不能讓所有人都理解的詞,燕千里沒有身份?堂堂西涼燕王,又如何會沒有身份?

  可燕千里卻承認了,承認了自己沒有身份,這就讓大部分人有些不明白,可不明白歸不明白,但卻不可能有人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有點意思,但是,單憑一個南域和一個西涼,你們真覺得我蒼月會因此而退步嗎?是不是可笑了一些?”蒼月的神情異常高傲,似乎根本沒有將山雨和燕千里及燕修看在眼里一樣。

  “如果再加上我呢?”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立在方正直身邊,雙手按在腰間的烏玉兒也終于開口了。

  “你?”蒼月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烏玉兒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終開口:“你是誰?”

  烏玉兒并沒有開口回答蒼月的話,但是,卻將一直按在腰間的雙手伸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一條如絲綢般的帶子也現了出來。

  帶子上面并沒有什么太過于明顯的東西,只是在帶子的背面繡著一幅畫,一幅鬧市街道的畫,一個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躍然畫中,而在那些小人的手上還有著各色的錢幣,有銅錢,也有銀子,還有金色的元寶。

  只不過…

  這些銅錢,銀子和金色的元寶卻都是黑色,并沒有用其它的絲線繡成,看起來并不算太明顯,感覺上就像是藏在暗處一樣。

  方正直當然知道這條帶子是什么,因為,這正是烏玉兒一直系在腰間的腰帶,事實上,他還經常觸碰到這條腰帶。

  只不過,他卻一直沒有機會把這條腰帶給解下來,而現在,烏玉兒卻突然把腰帶給解了,這就讓他有些不太明白了。

  難道,烏玉兒想用這條腰帶狠狠的把蒼月抽打一番?

  這是方正直心里一瞬間冒出來的想法,不過,很快的他也將這種想法壓了下去,因為,那個畫面實在有些太過于美麗。

  然而,就在烏玉兒將腰帶展現出來的一瞬間,蒼月的臉色卻明顯的變了,目光緊緊的盯著烏玉兒手中的腰帶,神情間看起來竟然升出一絲驚訝。

  “你姓烏?”蒼月在看了片刻后,終于開口了。

  “沒錯。”烏玉兒點了點頭。

  “嗯,按理來說你姓烏,我蒼月今日應該離開了,不過,這件事情上我做不到,因為,這是主人的命令,帶回平陽,無論生死!”蒼月的沉默了片刻后,再次開口,而在說到最后的生死二字后,語氣也明顯堅定無比。

  “無論生死?!這…這怎么可能?虞兒,虞兒她怎么會…”圣上林慕白的表情在這一刻同樣一變,望著蒼月的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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