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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太子下毒?

  “怎么回事?”聞大寶下意識的往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而當他11清楚眼前的一幕時,一雙眼睛也猛的瞪圓了。

  因為…

  那居然是腦袋栽倒在地時發出的聲音。

  而且,最主要的是,栽倒的人還并不是別人,而是當今六部尚書之一,堂堂戶部尚書‘岳湖’岳大人。

  作為六部尚書之一,戶部尚書岳湖顯然是作為第一批得到‘恩典’的朝臣,自然這烤肉也是最先吃下去的。

  只不過,現在這位尚書大人卻是橫躺在地上,雙腿叉開,眼睛翻白,腦門還有著一個磕紅的印子。

  顯得極為狼狽。

  “岳大人昏倒了!”一個朝臣的聲音響起。

  “岳大人這是怎么啦?難道是中暑不成?可是…”另一個朝臣仰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還真沒有聽說過春天中暑的。

  太子林天榮看著昏倒在地的戶部尚書岳湖,臉色也是再次唰的一下變了,全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起來。

  剛準備開口,另外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

  “咚!”

  又是一名朝臣一頭栽倒在地,四腳叉開,昏迷不醒,而且,任由著別的朝臣怎么搖晃,也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李大人,李大人,你怎么啦?!”一個朝臣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同樣是一位官居二品的尚書在人。

  接連栽倒兩個。

  而且,還都是堂堂六部尚書,這如何不讓文武百官們心生慌亂?

  然而,這還沒有完。

  “咚!”

  “王大人,唉呀這是怎么回事?王大人怎么也倒了?”

  “咚!”

  “張大…唉,我好像全身沒有力氣。”

  “咚!”

  隨著一個個腦袋磕在地上的聲音不斷響起,文武百官們的表情終于變了,一個念頭很快在他們的腦海中升起。

  “難道…烤肉有毒!”

  這樣一想,所有文武百官們的臉色也都變了,變得極為蒼白,甚至還有幾個朝臣下意識的便用手指開始摳。

  可是,烤肉已經入肚,又如何來得及?

  “咚,咚,咚…”

  栽倒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多,就像烈日中突然吹過來一陣暴風一樣,以一種催枯拉朽的姿勢,將文武百官們刮倒。

  看著身邊一個個身影倒下,吃過烤肉卻還沒有倒下的朝臣也都是臉色發青。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堂堂南域王山雨,竟然真的會在烤肉中下毒,而且,還是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她到底想干什么?

  平陽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驚呆了。

  一雙清徹如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個個栽倒在地的文武百官,粉嫩的小嘴因為過份的驚訝而張成了一個圓形。

  “哇,全死了?!”平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接著,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噢,全部暈死了?!”

  “死?”方正直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平陽,這妞的腦袋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怎么說她也是大夏王朝的公主。

  難道,這些文武百官死了,她就這么高興?

  燕修的目光中同樣有些微微的詫異,不過,很快的,那一絲詫異也消失無蹤,換上的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鎮國府刑遠國和神候府的池候池洪自然是沒有吃烤肉的,作為十三府,他們有著遠比文武百官們更高的忍耐和覺悟。

  十三府,大夏王朝先祖開創基業的嫡系軍隊。

  即使圣上林慕白開口言明文武百官們先食,他們又豈會真的先圣上林慕白一步,享受這樣的“美食”。

  所以,當看著身后一個個文武百官接連倒地,刑遠國和池洪也都是皺起了眉頭,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的南域王山雨。

  兩人的拳頭都下意識的捏緊,似乎隨時有動手的意思。

  圍觀的群眾們此刻同樣懵了。

  他們基本上都是在炎京城中生活了多年的民眾,平日里確實也見慣了一些陰謀詭計,可是,像今日這樣…

  一毒毒死一大半朝臣的事情,還真是從未發生過。

  “下毒?!”

  “南域王竟然在烤肉中下毒?”

  “這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可是堂堂南域王!”

  沒有一個民眾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可是,文武百官們栽倒在地卻又是事實,不容狡辯的事實。

  剛剛從場中退下來的御林軍副都統白啟這個時候也同樣瞪大了眼睛,下毒?南域王親自下毒?

  即使是負責維護治安,見慣了各種犯罪行為的他,也依舊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端王林新覺的表情同樣有些精彩。

  事實上,他之前并沒有完全理解方正直的那句,我并沒有能力殺人的話,可是,現在他好像有些理解了。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太子林天榮,看著太子林天榮臉上那陰沉得發黑的表情,很快的,他的嘴角也勾起一絲冷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明顯有些驚訝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這是怎么回事?”開口的人自然是南域王山雨,與驚訝的聲音相同的是,她的表情同樣是驚訝無比。

  烏黑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慌亂和無助,小嘴大大的張開,胸口更是隨著急切的喘息而不斷的上下起伏著。

  無論是從表情,還是聲音,都可以看得出來南域王山雨現在的震憾。

  方正直看著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的他便反應了過來,心里悠悠的嘆出一口氣。

  “果然,都特么是演員!”

  原本,方正直以為山雨就算要演,也絕對是那種很呆板的表情,或者,顯得很浮夸的演技。

  可是,現在看來…

  無論是情緒的控制,還是那慌亂的樣子,無一不達到了幾乎以假亂真的地步,若不是他事前知曉,還真被山雨的演技給騙了。

  看來…

  這妞當了一年多的南域王,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長進嘛,最少,與一年前相比,演技明顯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隨著南域王山雨逼真的演技開始。

  周圍原本還一個個都認為南域王山雨對著文武百官下毒的民眾們,也都是露出了詫異和迷惑的表情。

  “難道,下毒的人不是南域王?”

  “可是…烤羊,明明就是南域王親自烤的啊!”

  “就算是親自烤的,也并一定就代表這毒是南域王下的啊?你還真以為南域王會當著圣上的面,把滿朝文武百官毒死一大半?圖啥啊!”

  “你說的也對噢!”

  民眾們紛紛猜測著。

  而原本已經準備好開口的太子林天榮聽到這里,到了嘴邊的話也很快的又咽了回去,一雙陰柔的眼睛看向南域王山雨,牙關都咬得咯咯響。

  他當然知道山雨在想什么…

  而事實上,他也早就想好了反將一軍的準備。

  可是,他卻還是再次陷入了被動,原因很簡單,在朝臣們真正發作之前,他并沒有動手的機會。

  而當朝臣們發作之后…

  山雨卻明顯技高一籌,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樣一來,他又如何能再開口?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是誰在陷害本王!”山雨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在驚慌的叫喊著:“本王明明就是用的一年前慶功宴會上的作料,這些作料一直都由本王妥善保管,不可能有失的啊!”

  “怎么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域王山雨不斷的喊著。

  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吃烤肉,正拼命搖晃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文武百官的朝臣們,在聽到南域王山雨的話后,也都是一個個皺了皺眉頭。

  他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比如…

  那些作料經過了一年的時間變了質?又或者是,這些作料在保存的過程中遭一些人動了手腳?

  可很快的,這些可能也都被他們一個一個否定下來。

  因為,正常來說,作料和香料的保存年限都極為久遠,別說是一年了,就算是三五年都不會有問題。

  這一點,從烤肉上面散發出來的清香味便可以得之。

  其次,被人動了手腳,這同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可能提前預知到今日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昏迷的朝臣們并沒有氣絕身亡的狀態,從脈象上來看,甚至都與正常無異。

  但就是昏迷不醒,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等一下!

  喝醉了酒?!

  當這個念頭在朝臣們的腦海中閃過后,很快的,他們的身體也猛的一顫,一個極為不好的想法突然間升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也終于響了起來。

  “南域王這作料保存的很好!”

  “很好?!”南域王山雨下意識的一回頭,然后,烏黑的目光也看向正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方正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南域王保存下來的作料,并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方正直指了指南域王山雨手中剩余的作料,繼續開口說道。

  “并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民眾們聽到方正直的話,一個個也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因為,按照方正直所言,如果是沒有動過手腳…

  那豈不是說這毒是南域王下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本王自己在作料中下毒了?”南域王山雨聽到這里,烏黑的眼睛也閃過一絲寒芒。

  “當然不是。”方正直搖了搖頭。

  “那你到底是何意?”南域王山雨微怒。

  “呵呵,南域王不必動怒,其實,我的意思是,南域王手中的材料,在一年多前的慶功宴上,便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方正直輕輕一笑,解釋道。

  “一年多前的慶功宴會?你怎么知道?”南域王的眼睛一寒,身上也自然而然的升騰起一道道火焰。

  方正直看著這一幕,心里也越發的佩服起山雨這妞的演技,一年多的時間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啊。

  不過…

  他倒也并沒有認輸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中了同樣的毒!”方正直點了點頭,接著,手指也猛的一指太子林天榮:“而下毒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下毒的人是太子殿下?”

  “這是怎么一回事?”

  剩余沒有倒下的朝臣們聽到方正直的話,都是齊齊的瞪大了眼睛。

  而周圍的民眾們此刻也同樣是議論紛紛,一雙雙眼睛都齊齊的看著太子林天榮,顯得極為震驚。

  “放肆!方正直,你敢污蔑本太子?!下毒的人明明就…”太子林天榮完全沒有想到方正直會在這個時候將矛頭指向自己。

  而且,居然還說自己是下毒之人?

  這是何等的荒繆。

  下意識的便張口回了一句。

  可就在最后幾個字出口之際,他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立即將嘴巴完全閉上,背后,一股寒意升起。

  僅僅只差了一線。

  如果他的情緒再憤怒一點點,或者說他再稍微沖動一點點,就憑剛才那一句話,他便已經輸了。

  “明明是誰?”方正直再次問道。

  “本太子如何會知?本太子當日與老南域王正在慶典中飲酒,半步未曾離開,這是所有人都親眼看見的事情,又如何知道是誰下的毒?”太子林天榮在反應過來后,語氣也很快恢復了冷靜。

  “是嗎?”方正直撇了撇嘴。

  他自然是想引誘太子林天榮說出實情,可是,太子林天榮在危急時刻反應過來,倒也屬于正常,雖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可惜,不過,卻也并沒有太過于在意。

  “方正直,你可知道冤枉本太子,是何罪名?”太子林天榮目光一寒,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其實我也就是猜的,但是,太子殿下既然否認,那我想,唯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只有一個了!”方正直并沒有理會太子林天榮的質問,而是繼續說道。

  “誰?”太子林天榮的心里一緊,他現在是真的有點猜不透方正直話中的意思,也顧不得馬上加罪給方正直,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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