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打!”
周圍的士兵們看到這里,也都是高聲的叫喊了起來,一個個都為臺將軍助威,看著方正直的樣子,就像一個半死之人。
“小子,挑武器吧!”臺將軍看著方正直的樣子,嘴角的冷意也越來越盛,忍了一天的怒氣,終于迎來了渲泄的時候。
如何不讓他激動!
握著黑色巨斧的手都因為太過于激動而有些微微的發白。
“等一下。”方正直很快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對著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靠過來的臺將軍說道。
“怎么了,想求饒了嗎?”臺將軍冷笑道。
“我堂堂男子漢,豈會求饒?”方正直一臉不屑,隨即,又轉頭看了看身后的山雨公主:“我只是覺得這場比試不太公平。”
“噢?如何不公平了?”山雨公主微笑道。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修煉了幾十年,卻跑來欺負一個純潔不過十五六歲,才修煉了一兩年的少年,這能叫公平?”方正直鄙夷道。
“確實不太公平,那依你的意見,要如何才算公平呢?”山雨公主輕輕點頭,隨即,再次笑道。
“如果雙方都將境界壓制下來,純比招式,我覺得就比較公平了!”方正直很快的建議道。
“壓制境界?純比招式?嗯…臺將軍覺得如何?”山雨公主聽到這里,也再次點了點頭,烏黑的眼睛看向臺將軍。
“末將沒有意見,真讓我用境界來欺負這小子,也確實是有損我南域勇士的威名,今天我就依了他,不用任何境界,揍得這小子心服口服!”臺將軍一臉自信的回道。
“好,本公主就宣布,雙方都不準用境界來比試。如果有一方違背,則算作違規,接受軍法處置!”山雨公主嘴角一笑,大聲宣布道。
“多謝公主!”方正直馬上道謝。雖然他不知道南域的招式到底會如何,但是,這已經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小子,少廢話,開始吧!”臺將軍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的巨斧揮動了兩下。放回到了肩膀后面。
“等一下!”
“又怎么啦?”
“我還沒有挑武器呢!”
“哈哈哈…挑武器?”臺將軍聽到方正直的話,卻是猛的笑了,他原以為方正直是想和自己比拳法,卻沒有想到方正直居然要去挑武器,這難道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樣一來,自己的斧頭都沒有必要收了。
周圍的士兵們聽到這里,同樣都是發出一陣嘲笑聲。
“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自尋死路。”
“兵器無眼啊,小子。”
一個個士兵們都是叫囂道,看著方正直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嘲諷。
山雨公主搖了搖頭,她已經給方正直鋪好了路。可很無奈的是,方正直卻又自己拐回了原點。
找死!
正在山雨公主覺得方正直傻到一種地步的時候,就看到方正直一臉燦爛笑容的看向自己,同時還使勁的搓了搓手。
“那個…公主,能借你的弓給我玩一下不?”
“你要借本公主的火藤弓?”山雨公主明顯的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的驚訝也變成了嘲笑:“你能拉得開嗎?”
“我覺得可以!”方正直一臉肯定道。
而周圍的士們聽到方正直的話,則是一個個笑了起來,他們可是知道,方正直在與山雨公主比試的時候。連一般的硬弓都拉不開。
只能用一張士兵的輕弓。
現在卻妄想著用火藤弓來打敗臺將軍,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哈哈哈…”山雨公主同樣笑了起來,接著手一動,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火藤弓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給你!”
“多謝公主賞賜!”方正直立即接過謝恩。
“賞賜?你小子想什么呢?只是借你用一下。用完再還給本公主!”山雨公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直接開罵道。
“噢,那就不謝了。”方正直有些失望。
“臺將軍,不用給本公主面子,今天你要是不打得這小子五天下不了床,本公主就送你一個治軍不嚴之罪!”山雨公主一聽方正直的話。直接就怒了。
“末將領命!”臺將軍一聽,臉上也越發的興奮起來。
“去校場,本公主今天倒要好好的看一看。”
“是!”
校場比武,一直都是軍中傳統,在南域,這項傳統也發展得更加火熱,軍中有爭斗,校場解決,軍中想進階,那就校場挑戰。
原本,以方正直現在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到校場和臺將軍進行光明正大的比試的,但是,山雨公主發話了。
那么…
他就有資格了。
“打!”
“打!”
校場的擂臺之下,一個個士兵們都是興奮了起來,而更多的士們們則是站在遠處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
臺將軍手中的黑色巨斧也直接舉了起來,而他的手臂上更是青筋直冒,那種鋼鐵般的力量,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給我躺下!”臺將軍直接就朝著方正直沖了過去,如一頭野奔的蠻牛一樣,手中的巨斧高舉,速度快如閃電。
看起來這種戰法比較二傻,但是,其實卻是經驗之談,因為,方正直現在手里拿的是火藤弓。
雖然臺將軍不認為方正直能夠拉開,但是,近身搏斗卻永遠是這種時刻最有利的戰斗方法。
方正直當然能夠料到臺將軍會直接沖過來。
這一點,并沒有任何的疑問。
只是,他卻沒有料到臺將軍的速度這么快,即使是壓制了境界的情況下,速度也能帶起一陣狂風。
山雨公主的那張獸皮大椅子已經被抬到了校場之下,金黃色的獸皮鋪蓋在椅子上,而山雨公主則是橫躺在椅子上。
露出那如水蛇一樣的小蠻腰。
一雙小麥色皮膚的長腿就這樣搭在椅子上,充滿了野性。
而在她的面前,還擺放著一盆新鮮的水果。
山雨公主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輕輕的拿起一塊水果放入口中。烏黑的目光則是看著校場上穿著藤甲,背后背著個箭筒的方正直。
“小子,還不跑?是嚇得跑不動了嗎?”山雨公主發出一陣輕笑聲。
壓制境界。
這可并不代表雙方的實力會平均。
特別是對于南域的勇士而言,在肉體的實力上。南域的勇士可是遠超大夏的軍士的,最主要的是,方正直現在面對的人還是臺將軍。
一個可以憑著雙手,生撕兇獸,骨肉如同鐵塊一樣的怪物。
士兵們看著校場擂臺上的一幕。都猜到方正直估計要跑了,因為,游斗才能發揮箭術,那么,方正直會選擇左邊跑呢?還是右邊跑呢?
就在所有人都猜測著方正直逃跑方位的時候,方正直卻出人意料的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而且,看起來還一副悠閑無比的表情,踩在校場擂臺上的腳在那里抖啊抖啊…
“這小子是在找死嗎?”
士兵們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方正直到底在想什么。
“找死!”臺將軍可不會去考慮方正直在想什么。實力的輾壓下,手中的巨斧想也不想便朝著方正直當頭劈下。
閃不開?
那關他什么事情!
千均一發之際,方正直依舊一臉悠閑,腳步動都不動。
接下來…
令所有人都差點跪下的一幕就突然發生了。
“無恥!”
這是所有人心里同時冒起來的想法。
而事實上,方正直只是拿起手里的火藤弓,朝著落向自己腦袋的黑色巨斧做出一個格擋的動作而已。
當然了,所有人都知道,這火藤弓是山雨公主的寶貝。
誰敢砍?
山雨公主的臉色都變了:“好小子,你敢!”
方正直敢了。
但是,臺將軍卻真的不敢啊。
手里已經劈到一半的黑色巨斧硬是生生的停在了火藤弓的一寸之處。口里大口的喘著氣,原本烏黑的臉上都因為這個動作而漲得通紅。
“你小子…”
臺將軍剛準備罵上兩句的時候,方正直卻動了。
身形一個暴退,便退到了校場擂臺的一角。緊接著,方正直再動,身形如電,疾沖而來,雙臂大展,如同一只俯沖而下的獵鷹一樣朝著臺將軍攻了過來。
“嗯?”
臺將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打法。如果說方正直想近距離搏斗,那么,在剛才的一瞬間其實就是最好的機會。
可要說方正直想拉開距離。
那么…
他都明明已經拉開了,為什么又要回來?
臺將軍只感覺一個個問號在腦袋四周轉啊轉啊,轉得他都有些頭暈,不過,方正直都已經過來了,自然也符了他的心意。
沒有再用斧頭,而是直接一拳轟出。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方正直再用火藤弓來擋,他可不介意直接將火藤弓從方正直的手里奪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方正直的動作變了,由大鵬展翅,變化為貼地而行,這兩個連續性的動作,正是鎮國府的招式。
臺將軍的臉色終于變了。
轟出去的拳頭根本無法收回,而就在這個時候,方正直卻已經到了他的近前,一掌,平淡無奇的一掌,但是,轟的卻是他不得不防的面門。
“好小子!”臺將軍情急之下,手中的斧頭直接就朝著面門一擋。
方正直笑了,笑得極為燦爛。
鎮國府的絕學,果然是萬變不離其中,在招式的組合上,絕對堪稱一流。
“唰!”的一聲,方正直的手勢一變,腳下一個錯步,另外一只手掌便已經出手了,這一掌才是暗藏的真正殺招。
“嘭!”臺將軍直接就被一掌轟中,腳步更是往后一退。
這樣的變故,太快了。
快得連校場擂臺下的士們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但是,臺將軍退了。
這就是事實!
“怎么會這樣?!”
“臺將軍竟然輸了一招?”
“他剛才做到什么!”
一個個士兵們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而山雨公主原本憤怒的表情此刻也同樣一僵,因為,就連她都沒有想到,方正直可以一擊而勝。
臺將軍的臉色由紅變紫。
被方正直一招偷襲得手,這讓他的顏面幾乎盡失,他可是南域堂堂虎威將軍?校場比試,輸在一個大夏的無名小卒手上。
如何能忍!
即使,只輸了一招!
“殺!”臺將軍的口里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氣勢一變,剛準備出手反擊。
就看到方正直已經再次欺了過來。
又或者說,從他退出的那一步開始,方正直便已經算到了他一定會退,這一步再次貼近了他的身體。
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方正直。
那就是…
如影隨行!
臺將軍的拳頭一收,一擋!
可方正直的招式卻像早就看透了他的所有招式一樣,原本轟向他的拳頭再次一變,直接就朝著他的跨下抓去。
“我…”臺將軍發出一聲驚叫。
他死都沒有想到,方正直的招式竟然如此的沒有下限,無奈之下,只能將整個身體都彎成了一只駝背蝦,夾緊雙腿,死死的護住他的命根子。
然后,他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很明顯,方正直抓向他跨下的那一招是虛招,轟在他臉上的這一拳才是實招。
人的肌肉是可以練得如鋼鐵一樣。
但是,臉…
卻沒有辦法練。
所以,臺將軍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鼻子里鮮血飛舞,腦子里只有一種酸甜苦辣一般的爽快。
校場擂臺下的士兵們此刻已經完全看呆了。
兩招。
臺將軍一連輸了兩招?!
而且,還被方正直迎面打了一拳!
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啊。
山雨公主烏黑的眼睛同樣完全瞪圓了,她突然有一種錯覺,那就是方正直的招式似乎極為的詭異。
但是,詭異的又讓她有一種超脫了萬物的自然,而且,她還有著一種隱隱的熟悉感,記憶之中,她好像聽過這種打法。
可是…
她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這小子…到底是誰?!”山雨公主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質疑,因為,一個能將臺將軍在招式上壓制的人。
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大夏小兵探子。(